”第一章 人間裏誕生修羅場裏重生的雲九霆 上 “(1 / 3)

正值晌午!一身長八尺有餘,身材修長形貌佚麗的少年背負草簍,草簍和背之間還壓著裝有白羽箭的箭囊!左右手各提著一捆柴薪、左掛腰刀,又掛獵弓在崎嶇的羊腸之徑疾奔;猶如猛虎下山,帶有氣吞山河之勢!此子若是生於廟堂之家必定是名虎將,可惜生在江湖之遠。

若是單看體形這少年這八尺的身高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成年了;事實上他才十六歲!

他有這體型或許和他的家境有關!少年姓雲;名喚九霆。因其出生那平白無故晴九聲霹靂作響;故而起名九霆。本來他是叫九雷或者雲霹靂的,但是他爹覺得叫霹靂很難聽,而“雷”字他們家族有長輩名字帶有此字!按照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但鄉下人都忌諱輩的名字裏有字和長輩重複!所以就叫選了九霆作為名字了。

雲九霆作為他們家最的孩子從就備受長兄大姐以及爹娘的疼愛!即便是上房揭了別人家的瓦他爹寧願給鄰裏賠禮道歉也不舍得打一下這個最的孩子。頂多當眾責罵一頓。好在這少年的調皮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他五歲的時候雁留鄉、石頭屯、白馬集、樹莊、流明堡、清水村、橫江鎮一帶鬧饑荒;更要命的是鬧饑荒的那段日子裏還有馬賊流寇侵襲;那時整片地區都沒有吃的;那些畜生盡然將這餓得麵黃肌瘦的鄉民稱為兩腳羊,殺了吃掉。麵對如此惡魔的行徑世代打獵捕魚為生的鄉民們本來就彪悍的作風被他們這樣以刺激都氣得火燒心了,那時隻要還能行動的都抄家夥奮起反擊!

就這樣幾個村莊的男女老少包括當時才五歲的雲九霆就用平常是幹活的家夥,譬如刺猹的鋼叉,打獵的弓箭,鋤地的鋤頭;還有榔頭、魚叉、鏟子、菜刀等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夥硬是將統一裝備弓箭、大刀、狼牙棒、騎著大馬的馬賊流寇從雁州一帶打到定州一帶伏靈河畔。這讓兩州的州牧丟臉丟大發了;但最後為了平息民憤兩位州牧決定暫時開倉放糧賑災平民憤。

不過已經遲了,他們開倉放糧給的也隻是那些沒有離開村莊的人,那些暴動起來的鄉民已近不在村莊裏了。

本來他們兩個州糧倉裏的糧食本身就不多,還有一部分要供給在北方四十裏外的邊境守軍之用;朝廷已經從糧產還不錯的最近的幾個州調集糧食賑災,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股馬賊以伏靈河邊上的一座山為據點襲擾附近劫掠定州以及和定州交界的雁州西側一帶!本來隻是雁留鄉以及橫江鎮附近的幾個村莊鄉鎮發起的反擊擊馬賊,但後來演變到沿途被馬賊侵害過的村莊都加入,反擊大軍聲勢越來越浩大!。最後兩個州的州兵趕到伏靈河的時候已近屍橫遍野,血流染河!馬賊的三位當家的被釘在山寨大門,州兵趕到的時候那三個畜生頭子已近被曬成人幹!暴民們也離開山寨;準備依靠繳獲的裝備和少量的糧食武裝攻城!當時暴動的民眾前腳剛離開山寨,兩州的州兵剛好趕到山寨,錯過了碰麵的機會。定州州府的州兵都都跑去救場了;州府被圍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好在朝廷派來救災的先驅隊先輜重車隊一步到達定州,朝廷派來救災的賑災使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證救災隊最遲第二晌午前會到達,他自己留在暴動的鄉民的陣地作為人質,讓手下快馬加鞭去催促輜重車,果然救災的輜重隊在第二破曉之前就到了。

代價就是拉車的牛馬在目的地停下來之後都鼻孔噴血而亡;當場暴斃!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收到救災物資的鄉民們憤怒漸息,帶著援助的物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接下來的幾個月陸陸續續有救災的車隊到達災區賑災;直到第二年賑災的隊伍才完全離開。鬧饑荒那年朝廷將戍邊的神機營和陷陣營幾千號精兵調到雁州一帶,名為休整;實則為了防止圍攻州府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好在之後也沒人鬧事,鄉民們也很懂的規矩,既然鬧過了就不能再鬧。否則就不是起義;而是真的反了!其他地方的人也不敢到這邊鬧事,畢竟不提再這一帶休整的兩支身經百戰的軍隊,就單憑這些鄉民彪悍的戰績也能唬住想要鬧事的人了。那年鬧饑荒,那年善民被犬欺;那年他們奮起反抗,那年五歲的孩童也披掛上陣,那年朝廷來賑災

那個災年的歲末年尾災情已經平複得七七八八了;第二年開春後駐紮在雁留鄉附近的兩支軍隊重返邊境,同時也帶走了七裏八鄉裏的很多牛鬼蛇神!神機營和陷陣營在這裏駐紮的期間和普通的鄉民已經打成一片,幫了很多忙;而且因為他們的緣故整個秋冬季節都沒有山賊馬匪進犯。往年每到秋收那些雜碎就會搶糧殺人;這回朝廷在這裏丟了兩頭鎮山虎他們就凶不起來了。所以第二年他們離開的時候很多精裝都從軍去了;軍隊的兵員一般是由兵部在地方募兵,後交由地方州牧訓練,最後才分發到作戰部隊。不過雁留鄉哪裏的民風太過彪悍,兩支軍隊的校尉直接上書大將,免了他們在地方上訓練的時間;直接帶走了。

雲九霆的兩個哥哥也跟著去了;要不是雲九霆年級太估計也跟著走了;當時他和他爹出這個想法的時候那是他第一次嚐試藤條燜豬肉的滋味兒!他被他老爹雲麓追著整條村打;要不是機靈估藏了起來估計就要腚兒開花了!當時一起去打馬賊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時候不去打就得死,雲麓當然不會自己最寶貝的兒子去從軍。

那些牛鬼蛇神走了之後村裏麵剩下的就隻有老弱病殘了;都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雲九霆自那開始就跟著老爹上山打獵,采摘!本來雲麓也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跟著自己上山打獵,但是也的確無奈,沒有辦法!兩個兒子從軍後家裏麵就沒人了,婆娘要看家,姑娘都嫁出去了。就隻有這個兒子了。其實在雲九霆的哪兩個哥哥之前雲九霆還有一個大哥很早就離家經商了。

那時候的雲家才是真的窮,當時雲九霆的大哥十四歲,按照朝廷的法律十四歲既成人;可以娶妻生子,但也要入戶繳納人頭稅!也可以自立門戶。所謂的人頭稅就是一個家庭按成年男性的人數繳納稅款;一戶人家裏的男丁越多繳納的也就越多;但是那時候除了雲九霆的大哥雲家裏還有兩個姑娘,以及雲九霆的另外兩個哥哥。為了給家裏減輕負擔,他大哥在成人那沒有隨父親入“獵戶”,而是入的“商戶”;自立門戶的大哥不久後就以獸皮牛筋一類的動物身上的邊邊角角作為本錢,做了行腳商。第二年離開了雁留鄉;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二姑娘和四姑娘長大後也早早嫁人了,三哥和五哥從了軍後戶籍會被改為軍戶;雲家除了雲麓就他一個男丁了!

自那以後家裏的苦活重活都是他幹的;不過機靈的他是不會讓自己餓著的。學會了打獵之後他就經常一個人進山;以打獵為主業;采藥砍柴作補貼!他認識很多草藥,都是跟雲麓和其他老獵人學的,有時候肚子餓了就在林子裏挖一些能吃的樹根草葉山果果腹。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雲九霆比同齡的孩子長得要高大壯實。力量也大很多。畢竟長年累月像現在這樣子背著一筐藥草,提著兩捆薪柴加上武器的重量在山上奔跑,力量不大才怪。

不過他雖然長得高大但是卻不是那種一身蠻肉的那種;而是精壯修長的那種。壯卻不顯粗!而且日曬風吹了十幾年卻一點痕跡都沒有在其臉上留下;皮膚一點都不黑,如果他穿上私塾先生的長袍活脫脫的一個翩翩公子。特別是那雙很有靈性的眼睛,好像幼童般清澈無暇。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但這裏窮山惡水卻養出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家夥。

雁州一帶彪悍成風;白臉在這裏是會被排擠的,但不包括雲九霆。雖然他人長的是有點不想地裏幹活的;但人家畢竟五歲的時候就殺過人的;十歲狼群斬王(在狼群的圍攻下斬殺狼王),十二歲獵熊(依托陷阱捕獲熊瞎子),十四歲成人禮那更是從一頭大蟲的嘴裏搶了被老虎咬死了的梅花鹿的屍體,雖然被老虎在背上留下了一道爪痕,他老幹這種幹完會被老爹打的事情;所以十裏八鄉都流傳著這麼一段話:“問:誰能把嗷嗷叫的狼王的頭給剁下來?答:彪子雲九霆。又問:誰能把雲九霆打得嗷嗷叫?答曰:他老子雲麓”!

有一段時間還被他老爹送去白馬集的私塾念書,隻不過去了一段時間家裏的確需要人手,所以他就農閑時念書,農忙時漁獵,樵采!

這不,很快秋季到了,很快就是禁獵期;所以雲九霆最近開始適應不打獵隻采摘。到了晚秋時節就是休獵農閑期了。到了冬幾乎不會有人出門了。一般人家都會在初秋準備好過冬的糧食和衣裳。隻有地主老財才會不著急!

雲九霆提著兩捆薪柴還有以及一身的“累贅”在根本不算路的山路上奔跑著卻如履平地般輕鬆;跟厲害的是這是下山的路他也能控製好速度,不會讓自己因為慣性而跑得太快,也不會因為害怕摔倒而躡手躡腳。總的來他還是跑得很快;但卻不會因此難以控製從而摔倒!在可控範圍就是了。

很快他就到了山底;到了山底他就完全能放開跑了;在山上為了保護自己的膝關節不得不壓製速度;到了平地還不撒開丫子跑個痛快。雁留鄉一帶交通都是靠腿,大馬隻有地主家才有,即便一些手頭上富裕的人家也隻能買得起一匹老驥用來拉磨。更別用來當坐騎!倒時那年打馬賊的時候繳獲了很多馬;隻是那時鬧饑荒人們都將馬給殺了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