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間裏誕生修羅場裏重生的雲九霆 上 “(2 / 3)

這麼一來腳力就很重要了;這一帶的年輕的山民若是不能扛著五六十斤的物品在村莊間轉輾都不好意思在這一帶混;隻不過像雲九霆這般用跑的就獨此一家了。

雲九霆剛下來的那座山離雁留鄉隻有兩裏地,不過他現在卻不是要回家;而是要去那白馬集。哪裏是這附近一帶的唯一的集市;即便是那橫江鎮裏也沒有集市。雲九霆要在午後到達那裏。他今踩了點藥;要到集市裏賣掉。有些藥曬幹後可以保存很久;但有些卻要經過特殊處理才能不毀其藥性;雲九霆也大概會上一些處理工序;但是他嫌麻煩;他覺得還是將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交給土郎中做好了。

鄉裏村間的道路都是崎嶇的泥巴路,不像官道被休整得寬闊平整。帝國的官道八縱八橫;以中央朝廷的帝都,以及故都兩地為樞紐通達皇土的海角涯。官道上巡林軍和州兵巡邏;山賊草寇不敢造次;但鄉間道就是他們經常光顧的地方。炎黃帝國中央朝廷的軍隊係統大概是由巡林軍、州兵、義軍三大係統組成。當年旱災是去伏靈河救場的屬於州兵,他們主要的職責就是地方的治安以及防務。後來朝廷怕這邊的老百姓揭竿而起;而調來的的神機營和陷陣營則是屬於巡林軍序列的軍隊;主要職責是整個帝國的防務;他們大多時間都是駐紮在各個關隘或者野地裏安營紮寨。義軍都是平民百姓;平日裏務農;秋收農閑後聚集起來練兵;若有國戰則拉到主戰場配合巡林軍作戰;若是太平則在秋收後下午練兵。

雲九霆的父親雲麓那一代有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都參與過著名的太安二年的國戰----胡絨男侵!當時剛遷都的第二年;北方遊牧蠻子舉族侵入炎黃帝國北境;雁留附近一帶的農民組成的五萬義軍奔赴三大主戰場的漠西古城;和巡林軍陳羌部彙合;打得那些隻會燒殺搶掠的雜毛一愣一愣的;最後來援的巡林軍林蕭部繞過漠北戰場,直插北方遊牧蠻子的後方

這也是當年雁留一帶的農民能大膽到武裝攻城,事後朝廷也沒有多大動作的緣故。畢竟也是帝國的一支強悍的戰力,北方經常不太平;帝國需要的不是鎮壓這些民風彪悍的農民;而是引導他們,化為己用!像雲九霆的兩位哥哥就是很好的例子。

雲九霆在在崎嶇的山間道奔跑如飛;隱隱約約他還能聽見不遠處有人對山歌。對山歌是片地界的一種特殊的對話方式;例如雲九霆去趕集,但他不知道市集裏的藥房有沒有開門,那他就要唱高聲唱道:“嘿誒~~今日“某”要草市裏尋郎中哎~~惶恐郎中出診他鄉哦~~”如果有剛好從草市那邊回來的人就會以對山歌的方法回答。這也是沒辦法;有時候距離遠正常地大聲喊話對方未必能聽清楚;所以用高亢的歌聲傳播。不過有沒有人回答都沒什麼大礙;最多就是多跑一段路而已。一般路人知道的都會以山歌回答;畢竟誰能保證那自己不需要問別人呢?久而久之這就成為這裏的一個風俗!

雲九霆大概聽到有人對山歌問前麵的路有沒有蛇;回答是有一窩;但被清水村的老李頭抓到市集裏賣給郎中泡藥酒了雲九霆聽到這裏知道今郎中沒有到其它地方出診;於是加快了腳步;他還想早點回家休息!

雲九霆的腳力可是堪稱一流;若是有專門修習過輕功絕對能日行百裏。隻不過這附近都沒有武館;這一帶流傳的武功都是軍方流傳出來的。畢竟這一帶很多人都參過軍,秋冬義軍練兵的時候都是由那些退伍老兵帶頭練兵;教授武藝。雁留一帶有和濃厚的尚武之風,男女老少多多少少都會些三腳貓的功夫,打架都是蠻力居多,一些喜歡打打殺殺的男孩要不然從軍去了就是到帝國的名山大川拜師學藝去了。

雲九霆猶如虎賁,即便是有負重的情況下很快就追上並且前麵的路人;交彙的時候雲九霆還與其打了個招呼。鄉裏鄉親的即便不是同一個村子不定都有血緣關係,畢竟這附近的幾個村子經常通婚;雲九霆都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叔叔舅舅,當然不是親侄子親外甥,反正親戚多,關係複雜得很。

兩刻鍾後雲九霆到達了白馬集。

燒餅、蔥油餅、芝麻餅三文錢一個嘞;好吃又頂飽!

新鮮的大白菜

集市是吆喝聲不絕於耳,時不時還能聽到牲畜的鳴叫。雲九霆輕車熟路地穿過人群,穿行間左避右閃開;絲毫沒有和人流發生一點觸碰;可見其身法了得。不一會兒;他來到了一處地攤將手上的那兩捆柴薪以五十文錢給賣了出去。雲九霆是熟客了,攤主也沒和他多扯皮;直接給錢他就把柴薪給接了過去。

雲九霆手上的那兩捆柴是蒼雲嶺特有的木材,一般作為燒火用的木材水分少重量輕才受青睞,但雲九霆手上的這兩捆卻是有些名堂;這是一種黃丙鬆的木材,含有一定比例的鬆脂以及少量的水分,比一般的的幹柴要貴,這種柴火點著之後因為內含鬆脂的緣故火會很旺,因其帶有些許水分點著後會產生很大的煙;不過這種煙的味道很好聞,有驅蟲安神之效;用這種木材燒出來的飯菜都會香上幾分;所以附近的地主老財的家中都是燒這種柴的。一般人除非自己家種有此等樹材或者家裏有紅白之事否則是不會燒這種柴的。

那攤主認識這附近的很多鄉紳貴賈,經常低價收集一些平民用不上;大戶人家很稀罕的東西,轉而高價賣給那些大戶人家。那衣衫襤褸的攤主其實也是個暴發戶,隻不過很低調而已。雲九霆把黃丙賣了出去身上輕鬆了很多,畢竟那兩捆玩意兒加起來有四五十斤甚至更重;雖然雲九霆力氣很大不過提著這兩捆東西跑山路也確實很費勁兒;一般人也隻能提著正常走路;像他這種跑的絕無僅有。而且他還背負著其他東西!

像卸了重擔般的雲九霆連忙向郎中的藥房趕去!白馬集是草市;所謂的草市就是民間約定俗成的一個交易之地;並非官方規定的場所。有點類似帝國南方的“圩”!在這種地方交易沒有官府的保護;出事了官府不會管,但商人也無需繳稅!草市一般不會設在村落或者鎮子裏麵;都是在荒郊野外。白馬集也不例外,此處剛好處於雁留鄉、石頭屯、樹莊、流明堡、清水村、橫江鎮之間的交通樞紐。草市本來隻是一個臨時的交易場所,沒有常駐人口;但是由於白馬集的地理位置以及這裏一片交通都非常不便,所以橫江鎮裏的很多商戶都把產業搬到白馬集,住宅留在橫江鎮。所以逐漸白馬集也開始有人住了。這附件唯一的大夫也住在白馬集裏!

在白馬集隻要不是腦瓜子有問題或者眼瞎絕對不會迷路;因為這個集市是從南到北的走勢,非常筆直,最北邊兒的是私塾白馬書院,然後就是易老大夫的藥房懸壺堂。然後依次就是什麼鐵匠鋪、瓦匠鋪、染坊、織房這些成氣候的商鋪。再往下就是地攤兒了。從南到北排開。雲九霆背著裝有各種草藥的草簍去到北邊的懸壺堂。懸壺堂的堂主也就是易大夫是個年過古稀的老人;老當益壯或許就是形容他這種老人;老人平常除了有耍五禽戲、太極這些養生的功夫之外還經常徒步到偏遠的山村出診;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因為他看病收費極低,有時遇到家境貧寒的人家甚至不收錢,那些人為了報答易大夫逢年過節都會帶上些土產到老人家裏看望。

到了懸壺堂之後雲九霆走了進去,藥房大門洞開,但是大堂裏麵沒有人;也不怕有人偷東西!在橫江鎮以及附屬的村莊,或許有人去偷那個員外家的錢,又或者有人去偷那個老漢家的白菜;但絕對沒人會去易大夫家偷東西。不是裏麵的東西不值錢;而是上次在裏麵偷東西的人墳頭草已經兩尺高了。被憤怒的村民們給活活打死的;偷東西那人的家屬鬧到官府哪裏也沒人來管;按照橫江鎮衙門的官方法:“白馬集不在其管轄範圍;無能為力”。因為易大夫在這十裏八鄉行醫救人,做了很多好事;而且還是這裏唯一的大夫!所以橫江鎮的老百姓不允許有人有人在易大夫家鬧事。官府本來就不管了白馬集的事情,更不敢去管這種會惹上民憤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雲九霆在大堂喊了一聲:“易爺爺;您老在不?我來給您送藥了~~”雲九霆的主業是漁獵,樵采!也就是打漁狩獵,砍伐采藥采集野果。在易大夫還沒有來白馬集的時候他還沒有采藥,就是采采山果。六年前易大夫遷到這裏後他才采藥補貼家用!不過易大夫給的錢很少,畢竟他除了這間藥房其他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而且經常治病不收錢,所以就給不了很多的錢。不過雲九霆也不計較;他隻是在打獵的時候看到藥材順道給采摘回來而已;不費勁兒。有時候雲九霆也不要那些錢;畢竟他們家雖然窮,但不缺吃穿。有時候易大夫配藥需要用到特殊的藥材他還會特意的幫忙留意。雲九霆易大夫對雲九霆也很好;就像半個弟子一樣。之前有段時間雲九霆在私塾念書,離家遠,每回家都要來來回回;雖然他腳程快但是這樣也很麻煩,所以他就寄居在易大夫家了。

雲九霆有時候嘴饞了就會到山上采藥換個幾文錢買糖葫蘆解饞,並不是真的要賺易大夫的錢,即便易大夫不給他錢他也不會什麼,畢竟易大夫是他們家免費的醫生,家母生病都是請易大夫去看的。易大夫覺得雲九霆並非他的真正的弟子,也不是什麼親人;所以不能白要了雲九霆的藥材,但實在有時給不了錢就會將一些配好的成品藥給雲九霆,能將那些藥買出去多少就完全看雲九霆自己的了。易大夫隻是教過雲九霆如何辨認藥材,其他的沒有教過,不過雲九霆也估計沒有那個時間學醫術。他可是忙的和員外一樣;窮的像乞丐這般!不過耳濡目染之下雲九霆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醫家常識。例如什麼任督二脈,十二正經經脈穴位之學,還有就是四時五行養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