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霆又叫了一聲沒人回應他就知道易大夫肯定在後院裏。白馬集裏這些商戶一般都是前店後家!也就是前麵大堂用來做生意;後麵的院子是用來住人的。懸壺堂後麵院子的屋頂曬了很多藥材,估計易大夫是去照料藥材或者是幹嘛去了。雲九霆也不再囉嗦;直接掀開遮住通往後院掉色的青布簾子!。被遮住的門口能通過兩個彪形大漢;隻見院子裏的地堂上整齊地鋪開各種藥材;接受這來自陽光的親密的接觸。在屋子的旁邊還架著一張竹梯,順著竹梯往上看會發現上麵屋頂的上還擺著好幾個簸箕,簸箕上也裝滿了藥材。雲九霆將草簍裏的藥材取出來,整齊地擺在空地上,雲九霆知道這些藥材要做什麼處理;所以就直接幫易大夫曬了。
完事之後雲九霆掃了一眼四周;看見廚房的門打開著,於是就向廚房走去;到了廚房門口雲九霆又喊了一聲易爺爺;但還是沒有人回應;他禮貌性的對廚房裏麵喊了一聲“我進來了”之後就邁過門檻,走進裏麵,發現火爐旁邊的地窖板子被打開了;估計易大夫實在地窖下麵,難怪雲九霆叫了沒人應答!
這藥房整座建築都是橫江鎮的居民給易大夫建造的;而且該有的功能呢一應俱全,這地窖雲九霆重來沒進過,隻知道入口在火爐旁。聽這種奇怪的設計是當時易大夫自己要求幫忙建造的工匠們這般建造的,工人們雖然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按照易大夫的要求給建造出來了。其實這所謂的廚房有時候易大夫也用來熬藥。之前雲九霆寄住在這裏的時候沒少幫忙熬藥,易大夫家的灶台上有三個火口,一個上麵架著一口大鍋,一個上麵架著瓦煲;還有一個上麵是一個很的丹爐!灶台的左邊有一口大瓦缸,裝水,右邊是地窖的入口;柴火都整齊地堆在廚房的邊緣。好柴煉丹普通的煮飯是易大夫的習慣。
雲九霆剛寄住這裏的時候易大夫下麵的地窖不準他下去。雲九霆也真的沒下去過;雖易大夫沒有明確啊明理由;也沒有下去了會受到什麼處罰或者後果。因為雲九霆覺得地窖裏無非就時存放糧食和酒的地方;雁留鄉家家戶戶都有地窖;隻不過地窖的入口都是在室外而已。雲九霆覺得沒什麼好奇的。
雲九霆蹲在地窖的口子上,向下麵黑漆漆的洞口下麵看去,裏麵的寒氣竟然還往上冒;雲九霆的寒毛都炸起了。這溫度很寒;如同冰塊冒出的冷氣一般。
“易爺爺!您上次讓我留意的八葉菖蒲花我找到了,我給您曬地堂上了”。雲九霆大喊,形成的回音更是不斷回蕩。但是過了一會兒裏麵還是沒有人回應雲九霆又叫了一聲;這時雲九霆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連忙到灶台邊取了火折子手忙腳亂地將擺在灶台左角的油燈。燈芯上火苗蹭地燃了起來。雖然雲九霆深知不能帶火進入地窖;但看情況這地窖應該打開了很久了,裏麵有什麼瘴氣也散得七七八八了。他把拿著燈的手懸在地窖的洞口上,幾個呼吸後沒有發生意料中的爆炸,雲九霆才開始順著洞口的梯子往下爬,本來這點高度他一跳就下去了但是他怕油燈熄滅就沒跳。
裏麵沒有什麼難聞的異味,隻是空氣中帶有寒氣而已。雲九霆將油燈舉起來,隨著他環視的目光擺動。地窖下麵的情況一目了然!地窖的結構很簡單,就是一個長方體!梯子下來是長方體一端,梯子旁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有蔬菜,座地下擺著南瓜。梯子的右邊是一口箱子,箱蓋蓋著;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梯子的對麵也有一張長長的木桌,座子上擺著四個酒壇子。整個地窖的東西很少;也擺放得很整齊!桌子前的地下卻躺著一老人,老人的手邊還有一根熄滅了的火把。老人的身旁還有一個碎了的酒壇子以及藥渣子;讓雲九霆心驚肉跳的是在這碎壇子以及藥渣上麵竟然還躺著一條蛇。隻不過這條蛇或者是兩條蛇有點奇怪
反正雲九霆看到的情景是一條烏黑色蛇頭上有一點紅色的蛇的嘴裏還漏出半截尾巴,蛇的喉嚨被撐得很大!肚子也是很脹;蛇嘴裏漏出的那一截蛇尾還在微微的扭動;看樣子是在掙紮!那條吃了同類的蛇好像也奄奄一息。可能是撐著了,或者是地窖太寒冷了;蛇動不了!
雲九霆嚇得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差點沒被滑一跤。地上有很薄的水霧,有點濕滑,如果一不留神很容易摔倒。如果不是雲九霆反應快早就被摔得個仰麵朝!雲九霆也不懼易大夫旁邊已經奄奄一息的黑蛇,畢竟上山打獵的時候經常遇見蛇蟲鼠蟻,況且這蛇行動起來都是個難題,更別提傷人。
雲九霆還有五步路接近易大夫的時候,一陣濃烈的藥酒味撲鼻而來;味道不算好聞;即便雲九霆這種經常喝酒的人也有種惡心,眩暈的感覺。強仍這不適,雲九霆到了易大夫的身邊後蹲下身來將油燈放在地上,連忙查探易大夫的鼻息和心脈,好在老人的心脈以及呼吸隻是有點虛弱,並無大礙。隨後雲九霆又檢查老人身上有沒有被蛇咬過的痕跡,一番尋找也沒有發現被咬過的痕跡。觀其臉色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雲九霆猜測易大夫滑到了,暈了過去。而那蛇估計就是他半路聽到的對山歌那兩人的那窩蛇。易大夫要用活蛇泡藥酒,在這有點濕滑的地窖裏滑倒了;還沒來得及擺在桌子上的蛇酒壇子背摔碎了;易大夫也暈了過去當然這隻是雲九霆的猜測;真實情況他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易大夫隻是暈厥過去沒什麼大礙雲九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他一把將易大夫抱起,正準備站起來離開這裏的時候左腳一滑,一個踉蹌向前撲去。為了不讓易大夫磕到前麵擺著酒壇子的木桌雲九霆的右手猛然往前一按,本來以為會撐住桌子的,沒想到那座竟然被雲九霆這麼一按碎了了;上麵的酒壇子在桌子毀掉之後緊隨其後摔在地上。發出一陣瓦壇碎裂的乒乒乓乓聲。原來這木桌子早在六年前易大夫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存在了,是鄉民們送給易大夫的,歲月的侵蝕早已另其不堪重負;雲九霆和易大夫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後兩根稻草!
桌子突兀得被毀掉;雲九霆也失去了重心,往前狠狠地摔去。時遲那時快;雲九霆一咬牙;猛地一個側身,左臂環抱著易大夫的軀體,為了防止老人家的身體壓倒地上碎瓦片雲九霆也是拚了。
噗的一聲雲九霆的左半邊身體特別是肋骨和左邊的胸骨如同收到了重擊般,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痛倒是不痛;就是地上被打碎的藥酒壇子散發出的味道從雲九霆的鼻子直衝大腦;四壇碎了的酒壇和在雲九霆進地窖前就碎掉的那壇酒發出的味道都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味道很衝,很上頭!聞到這味道的雲九霆竟然瞬間失去了知覺,也暈厥了。
一時間這個地窖恢複了寂靜。隻有那油燈搖曳的火苗如同精靈般在黑暗中閃爍。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雲九霆和易大夫還沒有醒來;易大夫的情況跟糟糕。也許本身就體弱於雲九霆的他收到那藥酒的氣味的影響更大;況且他本來就暈厥了的。如果拿酒沒有什麼端倪,單憑酒氣就將一個能連喝幾斤烈酒而不醉的強壯男子給醉倒那這酒可就有些霸道了。或許是裏麵添加的藥材有問題吧!!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條蛇好像已將完全將同類的身體給吞噬並且消化掉了;至少體型已經恢複到正常的情況。或許它也是受到了那藥酒氣味的影響,顯得很虛弱;但還有意識!至少它掙紮著扭動著身體;畢竟冷血的它在冰冷的地窖待著不動的話很快就會陷入冬眠狀態,身體將會越來越虛弱。雲九霆少男之軀,正值血氣方剛之際,身上的血氣如同寒夜裏的篝火,引導著飽受寒冷的生靈前進的方向。蛇扭動著細長已經開始僵硬起來的身體;向著雲九霆的方向,比起冰冷的地麵,它感受到那躺在地上如同火爐般滾燙的存在!它艱難地移動著身軀,睡著時間的流逝,酒味越來越淡,蛇也艱難地爬到了雲九霆的身邊,消化了同類軀體的產生的能量竟然隻能讓其移動這幾步路的距離。
這蛇本身的體型就很,手臂長食指粗!爬到了雲九霆的手臂上,對著雲九霆的血管張開血盆之口,讓人膽寒的毒獠牙如同刀子插豆腐般很輕鬆的插進隱藏在肌膚下的血脈!溫熱滾燙的血液噴湧而出,腥氣騰騰的流進毒蛇的喉嚨。與此同時它毒牙上的毒腺不受控製的分泌劇毒,毒液隨著雲九霆血液的噴騰被帶到身體的各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