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飲甘霖的毒蛇身體的溫度逐漸回升,它也放鬆了戒備。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那對碎酒壇子中的其中一堆藥渣裏突然一根肉鞭飛射出來,其目標正是在喝著鮮血的毒蛇。那根細長的“肉鞭”的頂端要稍微粗大一些,有點像吸盤。但如果細看的話那吸盤的邊緣竟然還有一圈牙齒般的存在。
肉鞭飛得極快,但蛇的敏捷也不是蓋的,或許是感到了危險,毒蛇瞬間鬆口,躲開了“肉鞭”!肉鞭沒有擊中毒蛇,其頂端的吸盤吸在了雲九霆的手臂上,吸盤上尖細的的牙齒更是咬定臂不放鬆,本來以為可以正中目標的“肉鞭”的主人以為咬著的就是那條毒蛇,猛地一用力;欲將“毒蛇”拉到身邊;被想到那“蛇”卻比想象中的還要重;導致自己的身軀倒飛而出!
一道巴掌大的身影被自己猝不及防之下帶飛了起來,方向正是那所謂的“肉鞭”咬住的地方。之前覆蓋著那生物的碎瓦片和藥渣也到處飛濺撒落。那生物飛過來的軀體撞到了躲過“肉鞭”襲擊的毒蛇!本來還以為挪了點身位的就躲過此劫的毒蛇被撞蒙圈了!彈飛了去。
而剛好這一刻油燈熄滅了;不過那毒蛇好像本身就是一種夜間行動喜食老鼠的毒蛇。有著不錯的夜視能力;在黑暗中它緩過神來,看清楚了那偷襲它的生靈是何物。蓋一金皮蟾蜍也!那根長著牙齒的“肉鞭”原來是金蟾那可以伸縮的長舌頭!
回過神來來到毒蛇身形一弓;渾身的鱗片旋即如同離弦之箭般激射而去!若是剛才被偷襲成功它必死無疑!但正麵交鋒毒蛇還真的沒有怵過“癩蛤蟆”!它雖然喜歡吃老鼠,但偶爾也會吃癩蛤蟆加餐!喝了幾口人血的毒蛇很是興奮;而那蟾蜍被易大夫泡在藥酒裏身上的脂肪都耗盡了,一副皮包骨的樣子,這些年來憑借著低溫的地窖進入冬眠狀態以及藥酒存活!剛才偷襲那一下已經耗盡力氣了。若是一般的蟲獸禽畜被泡在密封的液體裏沒一會兒就憋死了;但是易大夫配的藥酒可不是一般的杯中之物,裏麵添加的藥材簡直令人難以想象,都是些世間罕有之物!
金蟾一擊未果,來不及喝多幾口鮮血就鬆開咬住雲九霆的舌頭!原來那舌頭上也有個孔,隻不過被那細白的牙齒給遮擋住了;孔有一道食喉直通金蟾的胃;這算是它的第二口器!但是舌頭還沒有完全收回飛撲而來的毒蛇瞬間封喉,噬咬住金蟾的喉嚨處!在這種低溫的地方蛇動一下消耗的能量都很大;能一擊必殺絕不會拖延時間!而且剛好它又可以補充糧食了;即便離不開這鬼地方也可以借此沉睡好一段時間了。
於是毒蛇的毒獠死死地咬住金蟾的喉嚨,尾巴和身體開始纏繞著金蟾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金蟾的呼吸雨來越弱,直至消失!
正當毒蛇開始吞食金蟾的時候那些碎瓦片裏又有了動靜,這次一下子有三道身影從藥渣和破瓦片裏爬了出來,如果雲九霆還清醒著,借助地窖入口的光應該能看清這三道身影是什麼。它們分別是褐色毒蠍子,火紅色的蜈蚣,青色的蜘蛛。易大夫的口味也是夠重的;這些毒蟲即便實在毒蟲橫行的南疆蠱域也是極品。畢竟但看體型就不一般。拳頭大的蜘蛛,嬰兒臂般長三指寬的蜈蚣,揮舞著拇指般大的兩個巨鼇體型比巴掌還要大上三分的蠍子!看起來好像就毒蛇的樣子比較正常!
被易大夫用藥酒封存的毒物竟然盡數蘇醒!三隻剛出來的毒物並沒有撲向毒蛇,也沒有互相殘殺。而是朝著雲九霆爬了去。他是整個地窖裏血氣最充足的活物,那些毒物感受到了這道氣息;自然不會放過。雲九霆倒地的地方本來就距離它們非常近,即便它們很虛弱,但很快就爬到了雲九霆的身上,並且“大快朵頤”起來,其實它們隻是喝血。沒有撕咬雲九霆的肉!因該這是最快恢複它們體力的法子吧!
毒物捕獵的本能就是身上的“毒器”就會將毒液注入獵物的身體裏,即便那獵物是沒有還擊能力了。雲九霆竟然一下隻中了五中毒物的毒!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唯一能稱得上好消息的是雲九霆處在沉睡中,而且地窖的溫度很低,所以毒液侵蝕身體的速度很慢。如果有人半刻鍾內發現他應該還有救!
每一個毒物體型都偏大,喝血的速度和量都是現在這個狀態的雲九霆所難以接受的。好在這些毒物也沒打算喝十足飽,最先打破平靜的蠍子它最先放棄喝血,氣勢衝衝地舉著兩隻大鼇對著旁邊的蜈蚣攔腰鉗去!事發突然,火紅的蜈蚣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鉗成了兩截,其中頭部那截還咬在雲九霆的身上。蠍子將其中一截用大鼇鉗住,帶離雲九霆身上,回到地麵;然後啃咬起來!這時還呆在雲九霆身上的也就隻有蜘蛛和那半截蜈蚣了,毒蛇早就把金蟾拖到地麵上在一邊吞了下去,正在消化著!
被鉗段的蜈蚣倒是鮮血飛濺啊!隻不過這血十成十是雲九霆的血,還沒有來得及消化!
蜘蛛反應過來後也鬆口了,爬向那半截蜈蚣,張開嘴就硬生生地將其從雲九霆身上扯下來,還順帶撕了一塊雲九霆的肉下來。蜘蛛也帶著那半截蜈蚣爬到地麵上,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易大夫的懸壺堂來了病人,是名急症患者。此時病患的家屬正找不到易大夫而急得像熱鍋裏的螞蟻。一名大漢也就是病患的家屬已經不顧禮節闖進易大夫的後院。按照這裏的規矩客人是不能沒經過主人同意就進別人的後院,輕者被罵一頓,重一點主人家可以對闖入者下死手官府也不會什麼的,而且這白馬集本身就不歸官府管,為了防止盜賊入室搶劫盜竊,白馬集的人都會在外出以及睡覺的時候布下機關。雲九霆和易大夫非常熟悉才這麼做!不過現在大漢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的老娘突然病發了!
他一進後院就看到大門打開的廚房,他飛似的跑了過去,看到裏麵沒人又急的離開到其他房間去找;可是找了一遍就是沒找到人;於是又回到了廚房門口;定下心來才發現廚房裏麵有個打開的地窖口!他連忙湊到地窖口上方往下看,但是光隻能照到洞口下,其他地方他看不見,於是對著地窖叫了一聲,但除了他的回聲沒有任何應答。大漢總感覺不對勁兒;於是將衣角的一塊麻布硬生生地撕了下來,任何纏在隨手在廚房邊上拿的木棍上,再澆上點做菜的油,最後用火折子點燃。他拿著自己製作的簡易火把直接跳下了洞口。落地的時候還滑了一跤!但皮糙肉厚的他絲毫沒有感到疼痛。猛地站了起來,舉著火把一看,果然一眼就看到暈厥在地的易大夫和雲九霆。
大漢跑了過去,發現雲九霆旁邊竟然還有三隻看起來非常駭人的毒物。大漢進來的時候它們都已經將蜈蚣給吃掉了;估計現在隻能找到些殘肢斷腳!長期處於黑暗狀態的毒物突然看見強烈的火光不禁主動向兩旁撤了下去。隻不過剛吃飽的它們行動有些緩慢。大漢也管不了這麼多。舉起火把揮舞著,雖然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救人要緊,特別是是易大夫的性命可是和他老娘掛鉤。
毒物們不敢接近揮舞著火把的大漢,被逼得往後退。
大漢一把將昏迷的易大夫給抱起來;本來他還想帶上雲九霆;但想到洞口比較狹窄,帶著易大夫上去已經很勉強了,再帶一個人就上不去了;於是他將易大夫扛在肩膀上往洞口跑去。他爬上去的時候順手將火把丟在地上,帶著易大夫順著梯子爬了上去。就這樣大漢和易大夫離開了地窖!過了很久大漢沒有回來;也沒有見過其他人的蹤影。那火把被丟在空曠的地麵上,沒有能引燃其他能燃燒的物品,直至燃燒殆盡也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當火把滅了之後剩下的三個毒物又開始活躍起來了。它們蠢蠢欲動地向地窖口光照進來的地方爬去,直到三者在某一地方相交;然後互為敵的它們開始無故互相廝殺起來!也不能無故。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尚且如此,更何況幾隻毒物。
隻見那隻蜘蛛口吐白絲,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八卦一樣,將蠍子,毒蛇連同自己也覆蓋在內!吐完一層又一層!蠍子和毒蛇還沒來得及掙脫第一層蜘蛛網就被下一道蜘蛛網給覆蓋了,一層比一層,即便是蠍子也來不及啊用鉗子剪開。
逐漸蛛網越來越不透明,裏麵的三隻毒物也越漸看不清身形!最後毒物門被包裹成一絲繭!所謂作繭自縛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不過即便在繭子裏它們也不安分,繭子因為它們的廝殺表麵一時凹一塊,一時凸一塊。甚至絲繭還在地上滾了幾圈,可見裏麵廝殺的激烈程度。
雲九霆好像被人遺忘了一般,他現在處於噩夢中,無論是身體還是真的夢境都很糟糕!身體一下子中了五種不一樣的毒素!而且失血過多;現在的他還能苟延殘喘簡直是奇跡!四肢軀體腫脹,膚色煞白,嘴唇發紫!身體還在不斷地抖動著,反正刺骨的寒冷已經入骨了,那與地窖的溫度無關;是那蛇的寒毒!在夢裏雲九霆被壓在一座著了火的山下,一動不能動,還要受盡烈火的炙烤!在夢境空間;不知過了多久,山消失了,火滅了,視角一轉好像換了個世界一樣。雲九霆轉眼間瞬間來到一片森林,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奇怪的樹藤纏繞住了,樹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空心的樹刺,樹刺紮破了雲九霆的身,血液被空心的樹刺慢慢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