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幹了杯酒,劉老五繼續勸道。
“你子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煉體五重了,未來不是沒可能邁入靈池境,長的又不差,何愁討不到老婆?你子要是心急,五叔我這就幫你去張羅,保管給你找個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至於之謠,唉,認命吧,你們不是一路人,死了這條心,忘了她吧!張塵,老子跟你了這麼多,你有沒有在聽……”
“咣當!”
“嘭!”
一滴不剩的酒壇粉碎一地,張塵倒在地上,醉死了過去。
敢情這麼多白了,劉老五沒好氣搖了搖頭,酒杯都舉到了嘴邊,卻是沒有心情喝,唯有長歎,經久不散。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
……
山洞裏他和她朝夕相處;風雨中他和她並肩同行;夕陽下他和她相依相偎……曾經的一幕幕一遍又一遍的過演,最後定格在她的背影。隻見她緩緩轉過了身,絕世容顏再不複以前的溫柔。
隻有,冰冷,絕情。
喝醉的張塵猛地坐起身,他看了看窗外,已是黑。來到客廳又抱起壇酒咕嚕咕嚕灌了一陣,張塵將酒壇隨手一扔,倒頭就睡。
打這之後,張塵將自己鎖了起來,不管劉老五怎麼叫他都沒理會。劉老五知道他的牛脾氣,不敢硬闖進去,隻得每來八次,通過窗戶見他沒事才能安心,搞得他連工作都不得不暫時放下。
轉眼就是半個月,今早還沒亮劉老五就來到了張塵屋外,走來走去的,猶豫著什麼。眼看驕陽漸起,時候不早了,劉老五咬了咬牙,上前拍了拍張塵房門。
“塵,塵啊,之謠今就要走了,你……”
劉老五話還沒完,房門“嘭”的打開,一陣狂風刮過,卻是一身酒氣,蓬頭垢麵,瘦了一大圈,跟個鬼似的張塵衝了出去。
……
……
雲渺城外,歡送儀式剛舉行完,全城百姓都在圍觀三隻房屋大,頭生獨角,背生雪翼,通體散發著皎潔光輝的獨角馬。此乃傳中的仙獸——冰雪馬。這可讓百姓們漬漬稱奇,長了見識。
三匹冰雪馬拉著一座比宮殿還大的水晶宮,一聲嘶鳴,雪翼一振,他們拉著水晶宮逐漸離地而起。這時候,張塵出現在了城牆上。
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前些日子他可謂是風光一時無兩,讓人好生羨慕嫉妒恨。如今再看跟鬼似的他,隻有幸災樂禍。
不遠處,趙權峰像是忘了前些日子的糗態,也忘了最後是誰救的他,扇著折扇,譏諷笑著,“這隻癩蛤蟆本以為攀上了鳳凰,沒想到人家隻是玩一玩他,真是隻可憐蟲!”
類似這樣的話還有很多,甚至還有比這更難聽的,可張塵都視而不見。他對著上水晶宮,用盡全力呼喚。
“謠兒——”
他本不抱奢望,沒想到話音剛起,一扇冰窗砰然推開,她探出了身子。
時隔不久,卻仿似輪回般漫長。她的容顏在夢中不知道流連了多少遍,本以為一輩子再難相見,沒想到臨別之際她終於願意見自己一麵。
就是不知道,是否是最後一麵?
映入眼中的她,不是夢中的冰冷絕情,而是憔悴不堪。
這一刻,他的心安定了下來。
她的心裏還有自己!
他有了答案。
這一麵,絕不是最後一麵!
看著他的消瘦身影,眼淚滑下她的臉頰,隨風飄來,落在了他的臉上。
摸了摸臉上晶瑩,他相信,她之所以離開自己,一定是有什麼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向她承諾。
“謠兒,我保證,我會去找你的!”
她咬著嘴唇,重重點頭。
冰雪馬速度奇快,眨眼便衝入雲層,消失不見,唯有顆顆晶瑩漫紛飛。
九之上,器宇不凡的少年站在水晶宮前,遠遠看著那平日如萬年玄冰般拒人於千萬裏之外的少女,此刻卻哭花了臉。
隔著遙遠的距離,他低頭看向身下渺如螻蟻的少年,目光深沉如淵。
當晚上,趙權峰收到一封信。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是助我也,助我也啊,哈哈哈……”
看完信上內容,趙權峰握著放在信封裏的一塊令牌,如獲至寶,笑聲響徹整個趙家。。
笑夠了之後,趙權峰將信燒毀。看著在手上燃燒的密信,他的臉色越來越狠毒。
“張塵,我本沒打算要你的命,但意都要你死,這可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