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難道沒聽過梁敬這人是前後不分,男女通吃嗎?”
“還有這等事?看不出來這死肥豬還有這癖好,真是醜人多作怪啊。”
“這些年被他禍害的少男少女還少了嗎?隻是因為他兄長一手遮,在這地戚州城裏沒人奈何得了他罷了。”
“不過我看他們兄弟倆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我聽廖將軍快回來了,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出好戲。”
“我還聽那梁恭費盡了心思也沒抓住那飛夜叉,結果現在扛不住了,今早主動貼出告示求饒,要奉上金銀珠寶求那盜神離開,真是顏麵丟盡了。”
“我也聽……”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大堂裏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梁敬出門後看見少年的身影便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這子明明沒有半點修為,看起來也瘦瘦弱弱的,怎麼走得還這般快。”梁敬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少年的背影,腹下更是一團火熱。
少年似乎察覺到了異樣,有些慌亂的神色,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
梁敬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走,少年快,他便快,少年慢,他也就慢下來,他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感覺十分有趣,少年越是慌亂,他便越是興奮。
少年有些慌不擇路,不僅錯過了藥店,還偏離了主街道,在巷裏亂竄,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沒能擺脫後麵如影隨形的三個人。
少年似乎完全慌了神,開始奔跑起來,轉過了好幾個巷口,累得停下來喘口氣時,回過頭看見那熊一樣的身影正齜咧著嘴,露著大黃牙,滿臉淫笑地朝自己走來。
少年再不敢停歇,發足狂奔。可能是氣力消耗太多,也可能是因為恐懼,他的步伐越來越淩亂,步子也越來越慢,遠遠就能看出他的疲憊。
此時已過了正午,陽光在彎折的巷子裏時明時暗。少年明顯走不動了,現在的這個地方曾因為一場瘟疫死了不少人,後來便經常鬧鬼,活下來的人都紛紛搬了出去,也沒人敢再住進來。周圍的房屋都是破破爛爛的,到處都是破碎的雜物和野蠻生長的雜草。
少年扶著牆艱難地走著,後麵的人已越來越近。
少年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前麵已經沒路了。他隻好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那張讓人無比厭惡的嘴臉。
梁敬得意地笑了兩聲:“公子怎麼跑得這麼著急,害我這一路追趕,費了好大力氣。”完一手搖起折扇,一手掏出手絹擦著額頭的汗。
“你是誰?為什麼要跟著我?”少年此時話都有些疲累,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公子不要緊張,我隻是想和你做個好朋友。這地戚州的人誰不知道我梁敬是出了名的喜歡結交朋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到外麵大街上去邊走邊聊。”少年想走出胡同,卻被梁敬用肥碩的身軀攔了下來。
“誒,不急嘛,我們難得在此地相遇,那便是上注定的緣分,何不就在這裏成就好事。”梁敬滿臉笑意,露出滿口黃牙,出的話都帶著一股惡臭。
“你……”少年氣惱,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梁敬將手中的折扇丟給身後的遊來:“你們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人闖進來壞了我的好事。”
遊去想什麼,遊來趕緊拉著他走遠了。
梁敬右手撥轉著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一臉玩味地道:“公子,你不要怕,我這人最是憐香惜玉,不會弄疼你的。”
“你想幹什麼?我可是男人!”
“哈哈哈,走水路走多了哪有什麼意思?走旱路才帶勁嘛!”梁敬笑得越發放縱,滿口下流話語。
“你不要過來!你這是在犯罪!你難道就不怕官府抓你嗎?”
“官府?嘿嘿嘿,不怕告訴你,我兄長便是地戚州的州牧,在這個地方,誰敢抓我?你若好好伺候我,以後到我府上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你若惹怒了我,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你……你若再走近一步,我就大聲喊了。”少年被梁敬逼著一步步後退,已經快抵攏牆角了。
“雖然這句話我已經過無數遍了,但每次都特別帶勁呢—你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哈哈哈哈。”梁敬越越得意,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朝少年抓去。
少年蜷縮在牆角,弱而無助。
梁敬張牙舞爪地撲過來,臉上掛滿了淫笑,幻想著各種美妙的場景。
梁敬罪惡的肥手即將觸碰到少年的身子。
少年滿臉的驚恐變成了厭惡,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過。
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響,少年竟站在了梁敬身後,手中握著一柄短劍。
梁敬痛苦地用雙手用力握住脖子,但鮮血還是如潮水拍岸一般噴濺而出,隻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嘶吼便頹然倒下了。
牆上的暗紅色的鮮血像濃稠得化不開的染料刺鼻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