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邢安晴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她。
“小星星,我不想走,不想……”凱蒂娜撲在她懷裏,哭著嘶吼,她的身體仍舊在顫抖,她的手上還沾染了鮮血,“小星星,如果在回英國和死亡裏做抉擇,我選擇死亡。”
“你說什麼傻話!”邢安晴聽她這麼一說,大聲嗬斥道。
“前麵和你發完短信,我就拿著剪刀,我真的想就這麼死掉,我和他解除不了婚約,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我寧願去死。”凱蒂娜的聲音仍舊在顫抖,“可是,我放棄了,如果他有一天恢複了記憶,找不到我,他會不會很難受。
“我明明知道這樣的幾率少之又少,但我仍然幻想,幻想著有一天他恢複了記憶,像以前那樣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帶我去領略各處美好風景。”凱蒂娜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腿傷發作了,莫名其妙的發作了。醫生明明說過,隻要她保養的好,就不會有問題。
最後,凱蒂娜閉上眼,因為疼痛昏迷過去。邢安晴抱著凱蒂娜,對著呆愣在一邊的室友大聲呼喊“去叫老師”。憑她們兩個學生的能力,是無法將她帶入醫院的。
老師很快就來了,看到一地的狼藉錯愕,卻被邢安晴兩人催促著抱起邢安晴就往自己的汽車上跑。
一路上,老師專心開車,邢安晴和室友拿著麵巾紙,不停地往擦拭凱蒂娜的手掌,上麵鮮血模糊。
“你們這群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自殘呢。”老師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凱蒂娜血紅的手,驚歎說道,“有什麼坎是過不了的,真搞不懂你們。”
“老師也一定這樣過吧。”邢安晴懶得理他,可是她的室友就不甘心她們三個女孩被人家說了,立馬反擊。
“我不會拿死去解決問題。”老師輕輕一笑,像是對於學生問題的隨意一笑,反正不是嘲笑。他靜靜思考了一會兒,才說,“我以前都是靠拳頭解決問題的。”
“這和自殘有什麼區別!”室友不屑的說道。
“是沒有什麼區別。”老師無奈的說,“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很傻啊。”
“一個是傷害別人讓自己高興滿足,一個是傷害自己讓別人看笑話的區別。”這時候,邢安晴放下麵巾紙,淡淡的開口,“這兩個方法都不可取,但現在如果要在其中選一個,我選擇後者。”
“哦?”老師挑眉,看著前方,注意力卻被邢安晴的話帶過去了,“這位女同學,你說說看,為什麼會選後者。”
“別人告訴過我一句話:別哭,賤人會笑!”邢安晴說,“傷害自己的時候,會讓自己人心疼,讓敵人得意,既然如此,何必選擇這種辦法。我寧願去傷害別人,哪怕我必須為此承擔巨大的後果。看我笑話的人,我一個不留!”
“……”
“這次傷害芭比的人,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我發誓!”邢安晴的話,帶著一股狠勁,和平時柔弱的她完全相反。室友詫異的看著她,摸摸雙眼,不可置信。
這個,還是偶爾會怨天尤人的邢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