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前方雲層上周清的模樣站在飛劍上,看著神州大地在·自己的腳下不斷遠去,王浩然本應覺得感到震撼才對。
可他此刻的腦海中,留下的卻僅僅隻有那一個擁抱,那一個納蘭絨朵主動上前的擁抱。
他明明都已經做好了被女兒責罵,被女兒哭鬧聊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他的絨朵,竟然要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堅強。
直到被這家夥嫌棄的推出了客棧,王浩然都還依稀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是硬撐的也好,強顏歡笑的也罷,至少在他的記憶當中,最後留下的是家夥嫌棄的模樣,哪怕那時候她眼中還噙著淚水。
“到了,山遠城?你確定是這裏?”
周清語氣中略帶著幾分疑惑,看著腳下那的城池,既不是什麼大城也不是什麼重要樞紐。
哪怕是從戰略上思考,這麼一個要地利沒地利,要城防沒城防的城,怎麼也不像是能出得了大人物的地方。
淺水養不成真龍,在這麼一個地方,就算真有什麼賦異稟的存在,除非是個穿越者來的,不然單單從眼界上,就已經杜絕強者的存在了。
當別人家的孩子已經開始練武,朝著宗師境界進發的時候,這裏的混子能夠想到去看寡婦洗澡,那都算是極其大膽的存在了。
沒有所謂的氣血鼎盛的武者,更沒有所謂的江湖人士在鬧事,平凡的都讓周清以為自己來到的不是什麼玄幻世界,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古代世界。
“前輩,他們確實是在山遠城不錯,隻不過卻不是地麵之上,而是在地底之下。”
雙目微微赤紅著朝周清解釋了一聲,而後王浩然的雙眸便如鷹一般,落在了腳下的城池上空。
“找到了,就是在東南方向,那裏有一條密道能直通底下,還請前輩放我們夫妻二人下去。”
低垂下的眼眸中隱晦的閃過一抹擔憂,王浩然確實是痛恨著那些害了自己的人沒錯,但個饒仇恨在國家大義麵前卻是微不足道的。
這一個的山遠城藏匿所固然不值一提,可若是讓這位窺一斑而知全豹,借此掌控了所有秘密基地的暗門。
那簡直就是對於整個衙門暗中體係的致命打擊,若是有朝一日衙門裏有人惹到了這位,他甚至都想不出究竟會發生什麼。
還有那讓人恢複青春的手段,即便擁有著透支生命的副作用,可看樣子卻是沒有什麼數量上的限製。
感受著自己體內那幾乎同宗師相差不多的氣血,即便有些對不起對方,但他卻是真的不敢去賭。
衙門不比那財大氣粗高手如雲的錦衣衛還有東西兩廠,他需要麵對的事情最多,高手卻是最少的那一方。
若是錦衣衛和兩廠出了事情,傷害到的也不過是當今皇帝,和那些官老爺們的利益。
可若是衙門出了事情,那麼直接受到損害的,可是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們。
僅僅就隻憑明麵上的哪一點力量,他們怎麼去和那些魚肉百姓的豪強鬥?
即便能夠借助兩廠和錦衣衛的力量,他們這群劊子手,又怎麼可能會考慮到那些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