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田韻撞暈後,傻子握緊鞭子扭頭就走了。
最後還虧得齊總管不放心讓德育去看了看,才發現田韻早已出事了,這才忙把人抬回屋內,德育忙急匆匆的去向郜清鈺稟告,不料慕淵聽到這消息,先是一愣,然後從椅子上彈跳而起,大笑大叫道:“您看,這次我猜對了,月錢翻倍啊。”雖然心裏有那麼點莫名的不舒服,但是漲了幾倍的月錢,賭贏了王爺,還是讓慕淵高興了那麼一陣。
郜清鈺皺眉問道:“暈倒了?沒別的事嗎?”不應該呀!小田子機靈得很,難不成他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德育聽到問話,收回落在慕淵身上的目光,回道:“回王爺,小田子雖然隻是暈過去了,但是額頭上流血了,看起來像是鈍器擊傷的。”
“鈍器?”怎麼可能是鈍器?郜清鈺陷入了沉思,蹙眉吩咐道:“快去請大夫來給小田子看看。”
“回王爺,大夫齊總管已經請來了,傷口並無大礙,小田子隻是暫時昏迷而已,今晚就能醒了。”德育回道。
正在宣紙上描摹書法的嶽凡淡淡問道:“王府有刺客?”昨兒還看著荔枝流口水的小廝,今兒就暈了?
“是咱王爺派他去藥苑了,然後就出了這事兒。”慕淵看向嶽凡,不耐煩的解釋道。
“藥苑?”嶽凡筆下一滯,隨意味深長的笑道:“難怪呢?”不知碰到藥苑那人,那小子的將計就計還有沒有用?
“小田子身上沒有鞭痕嗎?”慕淵也覺得有些不解,便問德育。
德育歪著瘦如棗核的腦袋,仔細回想道:“回慕公子,除了額頭上的撞擊的傷外,並沒有一處鞭痕。”
“哦,那下去吧。”慕淵看著德育臨走時脫口而出:“記著要好生照顧著。”
郜清鈺依然皺著眉思考著,抬起頭看著慕淵,一動不動。慕淵被看得頗不自在:“還在想?鈍器說不定是人家換了武器了呢?”
“……”郜清鈺依然不做聲,直直的盯著慕淵。
“……”慕淵見他這樣,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他跟著郜清鈺這麼多年,初進府時也是勵誌要當男寵,可來之後發現他厭惡女色,但卻也並不喜好男色,反而更看重賢士。現在他這表情該不會是想歪了吧?
他心目中的王爺對一件事專注的時候就這表情:桃花眼微眯著,俊眉微蹙,眼神深邃。
“咳咳。”慕淵掩唇幹咳幾聲。
嶽凡在田韻剛領命去藥苑時,才進來,並不太清楚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隻管低頭臨帖,看了看郜清鈺和慕淵,又低下頭繼續寫。
“本王現在覺得那個賭注好像是本王贏了你。”郜清鈺輕啟唇,眼神瞥開,仔細回憶著:“本王當時說小田子吃了皮鞭便是你贏了,現在德育說小田子身上沒有一處鞭痕,那就是本王贏了。”
慕淵聽到這句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忙安撫好那顆驚恐的心,辯道:“那也不代表他就那一處傷啊?或許身上還有鞭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