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的選擇(1 / 1)

手機顯示是他老婆發來的短信,那癱在椅子上的衣服瞬間坐直成了櫥窗裏的模特,他雙手抖動著打開那條短信,短信的內容卻讓他的情緒失去控製,接著他僵硬的雙眼看見手機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時一個身影從地鐵裏出來,背著一把吉他,具體什麼樣兒星辰根本就沒有看清除,或是根本沒看。他的腦子完全陷入了一直混沌狀態。

“喂!笨蛋,手機掉了。”背著吉他的女孩對他,吐字不太清楚,可能嚼著口香糖,這時星辰模糊地抬頭一看,兩人視線相對。

看星辰一臉憔悴,她覺得準沒什麼好事兒,轉身離開了,順便吐了口香糖,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會走另一條路,沒錯,另一條路。”兩行淚劃過星辰脹得通紅的臉。

短信不是別的,是他的老婆提醒他明來簽離婚協議。

他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撿了兩三次手機,可都滑落了,他瀕臨崩潰,冰冷的雙手捂住熾熱的臉,就像把冰激淩扔進油炸鍋。

當他把雙手從臉上放下時,他的心情變得異常舒暢,一切好似從未發生過一般。他麵無表情地盯著剩餘的百分之十一的電,他覺得輕飄飄的。

他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喂……”,他含著淚平靜地。

“幹嘛。”她回答,從語氣可以聽出來她的疲倦,“明記得過來啊,趕緊把事情弄完。”

“嗯,好。”他的回答讓她感到吃驚,她有一種的勝利感可是突然開始擔心,心頭沉沉的。

“你想讓我幾點到啊?”星辰依然語氣平和,她開始顯得不知所措。

“那個——呦,現在知道問我啦。”

(這時星辰正在想著,以後他再也不會看見她了,耳邊再也沒有她的嘮叨了,幾分鍾和一切都會隨著一陣墜落感和一陣涼意而結束)

“你心裏還有我嗎?”星辰問。

“你心裏還有我嗎?!估計早沒了。”

“如果我們簽了協議,我們便自由了,這樣對你也好對我也好。”星辰用舒緩的語調著。

“腦瓜子終於想通了?”她對星辰的表現顯得十分吃驚,在她的印象裏,這時星辰會像一個蠢貨一樣在電話裏和她對罵起來,而她可以掛斷電話以獲得片刻的寧靜。

“可是這也會奪走我所有的尊嚴,讓我承認我是一個無法承擔責任的廢物,或許有一種方式可以讓我在以後不用再背負這種痛苦。”他的語氣依然平和,就像念詩一樣把這些字念出來。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什麼,若你能像其他人一樣優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星辰與其他人不同這正是他優秀的地方)

“我懂,當你選擇去讓一個還未見過光明的純潔生命走向黑暗時,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他完後,長歎了一口氣。

兩個月前,她的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他沒有多問怎麼沒的,他害怕這件事會變成永遠纏繞著他的噩夢,他隻是問了為什麼,她吞吞吐吐地沒怎麼回答,如果他再晝夜不歸,這個孩子將無法快樂成長。

電話裏她痛哭起來。

“親愛的,我盡力了,而你無可救藥了,是你自己讓事情發展成這樣的,我心裏沒有你了,是你自己跑掉了。”,星塵的語氣抽搐起來。。

有那麼一刻他在等著她掛電話,可她沒有。

“我們沒有能力去組成一個家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