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笙在離開的時候,給了她一塊白玉做成的長方塊,上麵雕著栩栩如生的玉龍,四麵刻著複雜的祥雲,隻是底座的一根線條上刻著小小的“凰”字。
開始沈緋雲還沒有發現,待把玩了幾天,就發現了,這讓她想起了一個很有名的雕刻家——陸子岡,他每雕刻一件飾物,都要在上麵寫自己的名字。他有一次就在茶嘴內刻上了自己名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世人皆歎他的技藝。隻不過就是這個嗜好,他死在了朱元璋的刀下。
沈緋雲得到這個時,箐兒曾經和她說過,用這個東西可以到圖凰錢莊領錢。這麼多天,她也沒用,不知道可以換多少錢。
“姑娘,恕我冒昧,請問姑娘叫什麼名字?”辰浦有些尷尬。
“今後你可願意跟著我?”沈緋雲停下腳步,問道。
辰浦有些愣神,急忙答道:“願意。”
“好,以後我就是你的老板。以後我的事,你別問,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可明白?”
“好。”
一路沒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到了圖凰錢莊。
“兩位是抵押還是取錢?”櫃台的小廝抬起頭,問道。
“取錢。”沈緋雲那根白玉遞給他。
小廝見到沈緋雲取出來的東西,瞪大了眼睛,把白玉放在陽光下認真查看,一手在白玉上摩挲著,抬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查看。
“姑娘,你稍等,待我去回了老板。”小廝沒等命骨兒說話,就急匆匆地往後堂走去。
沈緋雲沒有說話,就這麼等著。
大概過了一注香的時間,一個中年男子小跑出來,身後跟著那個小廝,那小廝不停的在中年男子耳邊說些什麼,那中年男子就朝這邊的方向走來。
“姑娘,這東西是你的嗎?”中年男子錦衣玉袍,很是華麗,很明顯他是這家錢莊的老板。
“不是,是朋友借我的。有什麼不對嗎?”
“嗯,這樣。”老板沉思道,不過一會,他又問道:“姑娘要取多少?”
“二十萬金子,有這麼多嗎?”她淡淡的說道。
“姑娘稍等。”說完就把白玉還給了她,轉身和小廝去取錢了。
看著兩人離去,辰浦忍不住問道:“這白玉是個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沈緋雲喝一口茶,心裏讚歎這錢莊的富裕,這招待客人的茶都這麼好,果然不是一般的錢莊。
“你打算把茶樓改成什麼?”
“銷魂場所。”沈緋雲淡淡地說道。
辰浦一口老血上湧,說道:“該不會是青樓吧?”
“我還不是那種人。你且看著就行。”對辰浦的反應絲毫不在意。
“你不是月國人吧?”辰浦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緋雲沒有立即回答,過了好一陣,她才緩緩開口:“我的事,不要多問。是不是月人又有什麼關係?”
“嗬嗬,是我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辰浦勾起一抹笑容。
看著辰浦,心裏一陣酸痛,怎麼會這麼像他呢?不,其實一點也不像。他的笑容確是和穆天擎一樣笑靨如花,可是他的笑眼裏藏著一絲狐狸的狡黠,仿佛再打什麼鬼主意,可是辰浦不一樣,他的笑如同藍天一樣,太幹淨了。
辰浦看到沈緋雲發呆,眼神裏有些淡淡的憂傷,有種想安撫她的感覺。
“姑娘,你要的錢都在這裏了。”老板恭敬地把一小箱子的錢幣放在命骨兒麵前。
沈緋雲點點頭,怎麼沒有銀票呢?這一箱子錢幣多麻煩啊。然後示意辰浦來搬。
“你看著我幹嘛?”辰浦收到沈緋雲的目光,有些不解。
“搬啊。難道要我這個老板來做嗎?”她有些氣急了。
“是是是,現在我還要靠著你吃飯。”辰浦一臉受氣包的模樣,就抱著箱子跟著沈緋雲走出錢莊。
接下來的幾天,沈緋雲在離茶樓不遠處買了一座宅子,作為府院,改名為命園,又稍加修整一下,一大筆錢就去了十分之一。然後又把茶樓裏裏外外重新改造,錢又去了六分之一。另外把與茶樓相隔一條街的店鋪買了下來,做成製衣坊,又請了人打理。
沈緋雲在命園裏做了米蟲,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隨便逗一逗池裏的魚,好不安逸。
然而在距離茶樓完工還有三天時,她被一個難題難住了。
她的銷魂場所沒有美女。
一個沒有美女的銷魂場所可不是一個好場所。這可就難住了她,她到哪裏去找這些人呢?總不可能到街上抓吧?一是要人家願意,二是要漂亮。難道讓她去買一些回來?這未嚐不是個好辦法。
像觥城這麼繁華的城市,車水馬龍的,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販賣人口這種事,必然會有不少人幹,然而這些奴隸中,必定有些出色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