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明明無害的眼神卻盯的默殤有種發毛的感覺,此時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這一切。
末了,沫兒再次抬頭看向了以離笙,眸子裏一派清冷:“這一切是不是你算計好的?”
這個顏蓧沫是主人的天敵嗎?怎麼什麼事都能懷疑到主人身上,雖然不久後她就要成為這個離王府的女主人,可也不能這麼冤枉了主人吧,可是主人你好歹也解釋一句,不至於這麼遷就著吧?
默殤看著以離笙好想他能說些什麼,可回答他的隻有沉默。
“顏姑娘,這件事也並非是有意瞞著你。何況當時我告訴你那些消息時也隻是實話實說,根本就沒想到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所以何來算計一說?更不可能是王爺他算計的!”
雖然心懷愧疚,默無他也自知理虧,可還是不想看著顏蓧沫誤會自家主人。
“那麼就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巧合而已了?”
沫兒硬逼下去的淚水,再一次忍不住的落下。
“沒有,顏姑娘我是說……”
“夠了!默無,別說了!你和默殤你們兩先出去。”
以離笙強硬的語氣打斷了默無想要辯解的話,默無與默殤對視一眼,隻能老實的退了出去。
“讓他們兩出去,你又想解釋什麼?”
沫兒滿是疏離與冰冷的目光對上他的眼,她想看透他,想知道他的一切,而不是眼前這個對於自己而言似迷一樣的人。
“我並沒有要解釋什麼。”以離笙平靜的語氣阻止了沫兒的思想:“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我為什麼要去?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沫兒身體本能向後退了幾步,話雖然有點孩子氣了,不過態度確十分堅定。
“你必須要去!”
“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大不了可以點了我的穴,反正我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我的意願也不重要。”
之前情緒平靜了一會兒的沫兒,在聽到以離笙堅決的話之後變得異常激動起來,她不去就是不去,她為什麼要聽別人的擺布。
以離笙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末了輕撫衣衫站起身來,優雅至極的背影沫兒卻看出了一種滄桑孤獨之感,一如他眼底那種飄渺的清冷孤寂。
沫兒很清楚,以離笙在她跟小桃之間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所以小桃的死對於他來說即使親眼看見救不救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她也沒有理由去怪。
“沫兒。”
四目相對中,在沫兒就要快承受不住他深沉的目光時,以離笙突然輕喚了一句。
“嗯?”沫兒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反問性的應了一句。
“沫兒,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一切有我在。”
原本不解迷惑的心,隻因這一句而不得平靜。就如一顆小小的石子,卻足以讓廣大的湖麵掀起層層漣漪。
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寂靜黑暗。
以離笙抱著沫兒運用輕功翱翔在天際之間,在夜晚之下,以離笙一頭墨發白衫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看著他平淡的側臉,沫兒隻感覺莫名的一陣心安。
不一會兒,便到了那處地方,一座城池,卻也可以稱為亂葬崗。
伴隨著垃圾和屍體的腐臭味,沫兒艱難的捂住了口鼻,飄渺的眼神卻在下一刻瞪圓,因為她看到了自己也在那,不對,準確來說,是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她望著以離笙,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果然,不久以離笙便為沫兒解釋著這一切:“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通常被扔在亂葬崗的屍體如果第五天還是沒有人來認領的話,就會被扔到荒山上去,無人收屍便成了孤魂野鬼。而四弟他就在你死的那天將一張休書召告天下,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為你收屍,至於丞相府那邊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