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沫兒忍著身上的疼痛很早便起來了,依她本身的力量若想為自己和小桃報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所以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人隻有以離笙了。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以離笙坐在了院內,走了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以離笙一個皺眉硬是吞下了要說的話。
以離笙打橫抱起了她,沒有理會沫兒過於訝異的目光,隻是徑直走進了旁邊的一處清幽房間之內,小心翼翼的把沫兒置於床邊之上,旋即以離笙走向旁邊的一處櫃子,似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
“以離笙,這裏是你的房間嗎?”
沫兒承受著腳部乃至全身蔓延的痛楚,口中故作輕鬆的詢問一句,目光四處觀望著整個房間的,陳設不簡單也並不華美,幹淨整齊,甚至於是一塵不染。
“嗯。”
以離笙輕聲的答了一個字,隨之拿了一個藥箱子走了過來,緩緩在沫兒身邊蹲下。
沫兒一愣,隻見以離笙從藥箱裏拿出了棉簽和藥酒,用棉簽蘸著藥酒,伸出手來握住沫兒的腳裸,輕輕的講藥酒均勻的塗抹在她的腳上。
一種疼痛和微癢,從腳心底下漸漸襲上了全身,然而沫兒,看到此,僵硬的說不出一句話,更是忘記了疼痛。
他那麼高貴的一個身份,那麼儒雅清冷的一個男子,此刻卻屈尊為她極其細膩的擦拭傷口,沫兒不由自主的望著他,依舊是一臉平靜看不出一星半點內在情緒。
沫兒難以理解他的行為,心裏更是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洶湧暗流。
末了,以離笙為她擦拭好了傷口,雲淡風輕的關心了一句:“以後,記得一定要穿鞋。”
沫兒就這麼看著他,莫名從內而外一陣心悸,很久後才兀自搖了搖頭,低下頭聲音極低的應到:“哦。”
以離笙得到回應般的點了點頭,拿起藥箱站起身,沫兒以為他要走連忙站了起來,卻忘記了腳上才剛剛擦好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一聲痛呼的再次坐在了床上。
以離笙看著她,目光中有些無奈:“剛擦好藥,不要亂動。”然後轉身把藥箱重新放回了櫃子裏,才繼續道:“你找我來是為了小桃的事?”話語中有的不是詢問而是一種肯定。
沫兒不禁讚歎他猜測的正確性,一麵毫不推辭的點頭承認:“我確實是為了小桃的事才來找你的。”
以離笙就這麼看著滿懷期待的她不發一語,末了收回了視線,良久,才說道:“我不會插手於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事。”
沫兒看著他心裏劃過一絲苦澀,她早就想到有這種可能,畢竟他救自己都是帶著目的來的,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的傷心難過。
可是他的語氣也並不是一定代表沒有一點的回旋餘地,最起碼她還有自己可以做賭注,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能幫助小桃報仇比什麼都重要。
“以離笙,你既然救我是有目的的,不如就拿答應我的條件來換我替你做事吧!”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平靜的跟以離笙談條件,目光中伴隨著無以言表的苦澀。
以離笙不知在想著什麼,很久時間過去就在沫兒快要堅持不住要放棄的時候,以離笙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字來:“好!”
“那好!”沫兒眯著眼笑道:“既然已經答應了,不如就先說你的目的吧!”
以離笙閉了閉眼簾,轉而朝著沫兒身前靠近直至沫兒全身緊張到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以離笙才開口:“沫兒,答應我兩個條件。”
他的聲音極其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致命,沫兒在他注視之下不自覺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