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剛剛落下,沫兒還未曾有過什麼反應,脖頸處已然驀然傳來一陣疼痛,下一刻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在琴妃的示意之下,兩個侍衛快速抬起沫兒身子,將之放於屏風之處那裏。
在做完這一切之時,入口之處已然被人打開而來,緊接著,一襲白衣的以離笙從著那裏緩緩走來。
“離兒來了。”
琴妃正了正神色,將適才眼中存在的狠毒快速褪去饒是這樣,依舊掩飾不住行為之中所透露著的慌亂。
以離笙未曾有看向琴妃,隻是徑直抬步走向屏風之處見此,琴妃快速一步的上前伸手阻擋而住:“離兒,你這是做什麼?!”
步伐一頓,空氣之中有著那麼一刻的怔忪,以離笙終是側過頭垂下眼來,深不見底的冰冷使得琴妃心中不由一顫,對於適才所做事情的後果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對於若夢冉之女,不會真的是動了心吧?!
“讓開。”
以離笙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眼,平靜之下蘊含著無邊無盡的寒意。
府中之處,大抵已經找遍,就隻剩下了這唯一私密的一處也許,他早該想到的,畢竟琴妃對於若夢冉是那般的憎恨,縱使以前再好的姐妹,經曆了那麼多之後哪裏還有情誼,而恰恰沫兒又與若夢冉那雙堪稱獨一無二的眼睛是那般的像,她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隻一想到,沫二很有可能已經出事,心下就泛起些許不適這樣的擔憂之感,對於一向淡漠看世的他來講,是極其陌生的!
琴妃略一猶豫,終是放下了橫擋在以離笙身前的手,對於以離笙這個孩子,她是有著一定了解的,他想做的事情無人能夠為之改變!
甚至在有時,他的成熟穩重與他的年紀,根本就是難以符合。
“嘭——”
下一刻,耳邊隻聽得傳來一陣物品碎裂的聲音,卻見是以離笙一拂衣袖,強勁的襲向屏風之處,屏風應此轟然倒下,裏麵的情景一眼便能望盡。
登時,琴妃心下在此不斷一沉設想到招惹到以離笙引來的下場,心下竟無可厚非產生了一絲恐懼!
然,半天卻是無一絲動靜小心翼翼的抬起眼來,並未見到預期之中的狼狽境況,視線在屏風那裏來回尋望一周:除了日常的布置之外,其他竟然皆是空空蕩蕩、再無有他人存在。
“離兒你可是在找什麼?”
琴妃眉宇間微微一僵,在看到是這個情形之時瞬間轉變了態度,故而鬆了口氣的出聲詢問道。
以離笙斂了斂神色,將放在那裏的視線收了回來繼而又望向身旁的琴妃,語氣顯得格外清冷:“她在哪裏?”
由著以離笙不同以往的態度,琴妃衣袖下的雙手來回絞著,心下來回大致思考了個大概,之前她隻當以為,以離笙迎娶沫兒是為了遵守他與青魚居士之間的毒誓,如今看來到時並非全是這樣。
既然如此,那麼她就更不能承認,正好沫兒忽而間不知被侍衛藏在了哪裏,能瞞得了一時,就姑且先瞞過一時,之後再想別的方法解決。
“什麼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琴妃言顧其他的答上一句,語調比適才稍稍平靜了些許饒是這樣,目光依舊不敢與以離笙對上片刻,唯恐他會看穿她心中所想。
“沫兒她在哪?”
以離笙複而重複一聲,聲音之中蘊含著難以猜透的情緒。
“她是你的王妃,我怎麼知道。”
琴妃反駁的話語還未說完,剩下的已然被卡在了喉嚨當中卻見是以離笙手下朝著一處微微用力,待最後落定之時,手上已然多了幾枚銀針,上麵還隱隱帶有血跡。
這是之前用於沫兒身上之後,她隨手丟在地上之刑物卻是未曾想到,這般細小竟亦被他發現!
“你對她用了刑!”
以離笙定定望著手中的銀針,口中低低的言出一句下一刻,視線向前一轉的放於碎裂屏風之處,旁邊的地上顯然滴落著些許血跡,並且尚未有幹涸。
“你誤會了這銀針是我剛才、剛才教訓下人用的!”琴妃斷斷續續的編出了一個理由,明顯根本難以讓人信服。
以離笙在此間閉了眼,修長整潔的手指當中移動著那幾枚銀針,最終旋轉了一個位置隨手一揮下一刻,站在那裏的侍衛與嬤嬤分別臉上流露出痛苦異常的神色,身上皆是被刺進了銀針。
“離兒,你”
“名義上,你確是本王的養母,實際上,你該清楚你處於什麼位置。”
琴妃的話語剛剛開口,以離笙毫無感情的話語已然冷冷打斷她傳了來,緊接著,深邃的眼底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與此同時口中清冷附上一句:“你做了什麼,心理應當清楚本王先前已經提過,不希望沫兒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