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切,都瞞不過以離笙的雙眼,她之前強逼著自己,一步一步去向以天澤提及,除卻一方麵心裏確是那般想過以外,也想著讓以天澤知難而退,以後勿再來找她。
“你剛才的樣子,挺凶的。”
以天澤望了一望沫兒,評頭論足道上一句,後者微微一愣,待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隨之又恨恨抬起頭來望向以離笙。
原本以為,他是因為生氣不理自己,不曾想他卻這麼逗弄,然而,下一刻又想是想到什麼般,眼中光芒淡了些許:“阿離,我同以天澤沒有什麼,我不知道他要吻我,不然我一定會避開的。”
下意識的,沫兒想要解釋上這些,但是又想到以天澤所言的話語,以離笙對於剛才那幕似乎確實不在乎,他之所以走開,無非是因在以為她還愛著以天澤,想要成全他們重新在一起。
聞言,以離笙斂了斂神色,眼中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伸出手微微抬起沫兒的頭,但見她的雙眼之中閃爍著羞澀與不安,唇邊淡淡一笑:“為什麼同我解釋?”
“啊?”
沫兒略顯驚訝發出一個字眼,不曾想到以離笙會問這個問題為什麼同他解釋?一般人都能看出來吧!
又想起以離笙方才拋下自己的事,免不了心裏又是一陣煩悶。
“以離笙”
“我在”
“以離笙”
“我在”
就這樣不知不厭其煩的問了多少遍,以離笙都是極有耐心的回答著她,聽著這樣熟悉的聲音,沫兒總算是安心了一點,又因胸口之處過於疼痛,死死咬住了唇,涔出了點點血跡。
見此,以離笙心有不忍,伸手一點她的睡穴下一刻,沫兒一時昏沉睡了過去。
在著沫兒昏睡以後,以離笙小心將她身子扶了起來,略一猶豫過後,伸手緩緩將著她的內衫褪了下來望著她胸前纏繞的白色布條,不覺感到她感到心疼,繼而將之一圈一圈解了開來,漸漸一幅美好身子呈現於眼前。
以離笙望著那道掌印,深深映於沫兒胸前,襯托著如雪肌膚尤為刺眼,幸而以文鬱應該是為了試探,故而用了三四成功力,不然性命堪危。
手中緩緩運力,將著功力輸入進去為之止痛,緊接著從衣袖中拿出一粒化傷丸喂沫兒吃了下去,做完這些之後,緩緩將著沫兒小心放回床上。
待落定之後,以離笙視線略過沫兒胸前,意外的怔了一怔,隻覺心下第一次因著這般情況跳了一拍,在這之前,在之前之時,他也曾為沫兒褪衣上藥,那時隻覺不想讓誰看到他的身子,故而連唯一在場的默殤,都被他指示轉過了身子。
而如今,心下多了一絲心動,甚至對著沫兒還起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以離笙不覺將著沫兒內衫徐徐穿戴好,雖然動作還勉強算是鎮定,但是手中隱隱多了一抹顫抖。
伸手運力,兀自調息了一下,才壓下剛才的莫名衝動,凝視著沫兒蒼白著的容顏,不覺伸手將著她的碎發撥於一邊,用衣袖為她擦拭了下汗水。
“叩—叩—叩—”
門邊,在此時傳來輕而有序的敲門聲緊接著,以文鬱聲音從著外麵傳了來:“咳咳,那個三哥,他需不需要藥膏?我差人買了來。”
雖然心下了解以文鬱並不是什麼壞人,但就算是如此,每每望見沫兒臉上的蒼白,心下還是生了一層薄怒,現在聽著以文鬱聲音,語氣異常的冷然:“夜深了,你該回宮了。”
言下之意,是在下了逐客令。
以文鬱望了望手中的藥膏,心想三哥定是不需要的,同時生出了一股歉意,早知尋沫公子與三哥是這等親密關係,他何苦來摻和一腳?
對於三哥,他一直懷有崇拜之情。
正待抬步離開之時,卻聽得一句話語透過裏麵傳了來:“文喻,以後勿要同他為難。”
以文鬱微微一怔,除卻天女與那個水靈音,之外,她這還是第一次聽得以離笙維護一個人片刻過後,了然應答下來:“三哥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以後遇見他,我會同兄弟一樣對他。”
語末,抬步徐徐離開了來。
“沫兒。”
以離笙低低呼喚一聲,聲音之中帶著無限的歎息。
以離笙坐於床邊,靜靜守候著沫兒,直到了黑夜之時,沫兒一時發燒,呢喃話語不斷,身上體溫異常,幸得房間內有水與毛巾,沾濕之後覆在她的額頭之上,又多次為她輸了內力。
多次之後,沫兒漸漸穩定了溫度。
“渴,我好渴”
沫兒無意識喃喃一念,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聞此,以離笙走於桌邊為她倒了水來,隨之又悉心喂她喝了下去,剛剛起身之時,一隻手抬起拉住他,心下一時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要丟下我。”
沫兒低泣著一句,仿若是又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