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去看了琥珀蛇,見它正安心的睡著覺,心裏雖然對它不吃東西隻是睡覺的習慣感到很費解,但又不得不承認,身為一條這麼漂亮的蛇的主人,她心裏非常非常的驕傲。
已至黃昏,鼓足了勇氣本想順便跟以離笙提沫離閣的事,但看他安靜的看著書,倒也不忍去打擾,反之以離笙注意到她沉默不語的模樣,將著書放於桌子之上,心下一時不解,她現在不是應該很輕鬆才是,怎麼會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遇上什麼事了?”
將著屋門緩緩關合而上,以離笙走到沫兒身邊淡淡詢問一句。
聞此,沫兒抬起頭來深深望了以離笙一眼,隨之又微微搖了搖頭,她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麼?
怎麼又由著以文鬱對以夢憐的感情想到自己與阿離的關係?目前這樣不是甚好的嗎?
“沒什麼,就是覺得累了。”
沫兒微笑著回上一句,努力揮散去腦海中雜亂的想法,站起身來將著發絲放了下來,將著身上外衫緩緩褪去,緊接著又走到以離笙身後,強行將著他的衣服也褪了下來。
“我的書還未收拾。”
以離笙見著沫兒此番舉動,略感無奈附上一句,繼而間,又淡淡複而一句:“你若是困了,就先睡。”
“不行!”
沫兒猛然間打斷開來,手中將著以離笙外衫同著自己外衫扔在床頭,眸中邪邪一笑,跑到桌邊吹滅了燭光,再返回之時拉著摸索到床邊:“睡覺睡覺,我們一起睡覺。”
以離笙緩緩歎了口氣,隻得順從了她的意,陪著她在床上躺了下來感受著沫兒最初乖乖的躺在裏麵,隨之一點一點朝著自身靠近,唇邊不由微微一笑。
下一刻,伸出手直接把她攬了過來。
“這樣可以了,嗯?”
側身垂下頭,以離笙低低詢上一句。
沫兒臉上刹那間變得微紅,困意減消了些許,亦或者根本無有困意眼前一片昏暗,心下偷偷一笑: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像是在夜半偷情!
“在古代,當個王妃真好。”淺淺訴說了一聲,沫兒隻覺對現在生活格外滿意。
古代?
以離笙捕捉到她話語中的兩字,眼裏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來但聽得,身旁女子聲音又傳了來:“阿離,明天我約了小鬱兒去醉仙樓,你要不要去?”
“不去。”
以離笙回答得幹淨利落,隱隱之間帶著些許不明意味,沫兒微微一怔,隨之悄悄伸出手來拉住他的手臂:“阿離,那裏的菜很好吃的,你不是也去過…默無之前還在那裏當過夥計呢”
“你同文鬱很熟?”
沫兒撒嬌話語還未說完,以離笙忽而詢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白天相處無事之時,沫兒時常會介紹一些外麵的事情,他雖然並不會時常回上,卻是將之一一聽入了耳中。
故而,自然也是知道“小鬱兒”指的便是以文鬱。
對此,沫兒臉上先是一愣,繼而又肯定點了點頭:“我同小鬱兒已經是君子之交,他同其他皇室之人不同,這一點,阿離你應該也知道。”
以離笙不再答話,隻因以文鬱為人確是通徹,與人不爭不強,為人也挺和善,到是挺喜歡當個自在王爺。但以離笙同樣也知道,以文鬱多年不在皇宮,自然也不會很單純,否則也不會、
“白日出行,萬事小心。”
思了片刻過後,以離笙淡淡提醒一句。
“哦哦,知道了。”
沫兒悶悶向他答上,多麼希望以離笙能夠一同出去,不過沒關係,她相信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終究能夠把他帶出去,讓他感受世界的美好。
不過以文鬱斷袖一事也不知道以離笙到底知不知情,若是知情,她應該不會同意自己跟他過多相處的。
心裏兀自哀歎一聲,嘴上卻已經對著以離笙灌輸著外界思想,眉飛色舞的表情將之描述的繪聲繪色。
由始至終,以離笙側耳聆聽著,並未發表什麼意見,隻覺這樣也並非無趣,不知不覺的,身邊便有了一個女子存在,她也許並不聰明,也許並不夠名門閨秀。
但是對他來講,卻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
漸漸的,聲音小了下去,到了最後已經沉默一片,轉而傳來淺淺的呼吸聲音,以離笙淡淡一笑,垂眼從著黑暗當中捕捉她的睡顏。
以離笙,幸好在這世間上存在一個你,不然我一定早就死去,回想著適才沫兒呢喃過的這句話語,不覺微微低下頭去,朝著她的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