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什麼吼?就你長孫衝的嗓門大,了不起嗎!?”
程處默跟著就怒罵一聲。
看了眼正在悠閑喝茶的周牧,程處默心中暗道,既然師父已經將事情,全權交給他這個徒弟來處理,那他自然是要辦得漂漂亮亮的。
不然,他怎麼對得起,周牧對他的重視?
再了,之前他便已經食言一次,非但沒能保護好周牧的安危,反而還要周牧親自出手。
此刻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程處默怎麼敢再出意外?
那不是傻乎乎地自找苦頭吃嘛…
一旦此事沒能辦好,那日後,周牧還敢相信他這個徒弟麼?
還願意當他程處默的師父嗎?
因此,別是在‘賠償’一事兒上,惹得長孫衝氣不開交,就算是周牧讓他現在就打長孫衝一頓,他程處默也絕對不會眨半下眼,非常願意動手。
隻要能讓周牧心情愉快就好。
這樣一來,他程處默也能從中獲利,更加得到周牧的器重。
不定,周牧不光會傳他手藝,甚至還會教他功夫。
兩者之間孰輕孰重,程處默根本都不用想,腦內就已經掂量得非常透徹。
於是,程處默冷笑了聲,然後見勢追擊:“長孫衝,難道你覺得我師父,像是一個會在這等事兒上,浪費精力的人嗎?”
“別怪我老程沒有提醒你,這些桌椅跟茶俱,樣樣都是師父最心疼的東西。”
“既然你的人,已經把這些砸壞了,那欠賬還錢、損物賠償,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你自己看著辦吧。”
程處默也不再與長孫衝,多其他廢話了。
而是學著周牧的姿態,像模像樣地坐下喝了兩口茶。
當然他也沒忘了,時刻給周牧斟茶倒水。
反正,周牧隻要一眯眼微笑,長孫衝就會被嚇得魂不附體,而且剛才,他又見識了周牧的強大武藝,程處默不相信長孫衝這家夥,還敢賴賬不賠。
更何況,程處默也不怕將此事給鬧大,甚至是鬧到官府去。
那樣一來,盡管長孫衝會賠償得少一點兒,但最大損失之人,依舊還是長孫衝。
因為他回家之後,絕對會被長孫無忌教訓一頓!
而他程處默,則不會被老爹打。
畢竟對於見義勇為,他老爹程知節,向來還是很欣賞這種行為的…
不定,程知節一高興,還會給他放兩假。
不再逼迫程處默,大清早就起來練武。
簡直就是一舉三得的大好事!
果不其然,聽了程處默這番提醒之後,長孫衝先是怒氣衝衝地努著臉,然後瞅了瞅周牧,他就立馬變慫了。
其中的利弊之處,他內心也十分明白。
將事情鬧大,那絕對不是上佳之選。
但是,要他長孫衝,一下賠償這麼多錢財出來,誰特麼不心疼啊!
畢竟,這家食舍內的所有東西,看起來,哪裏像是程處默的那般值錢了?
明顯就是一堆粗糙爛製玩意兒!
那趕工做的木桌就不了,不出十文錢,就能買到好幾張。
還有那幾套已經摔壞了的茶俱,市麵上的價格,不過僅僅才幾文錢而已。
他長孫衝的眼睛又不瞎。
“那啥……老板…”
由於心生畏懼,擔心把事情鬧大之後,會對他帶來不利影響,同時內心又莫名地害怕周牧,導致長孫衝商討的聲音,都弱了好幾分。
“這賠償的價格,咱能不能……稍稍便宜點兒?”
長孫衝弱弱地強笑出聲,“就四十貫錢,咱們立馬解決了此事,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