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從竹簍中取出了幾株靈藥,分別咬下一截,嚼出藥汁,在掌心混合在一起,然後塗抹在張塵身上。嘴巴都嚼酸了,才將張塵全身都塗滿了藥液。
這些不過是黃階靈藥,對自己的傷勢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張塵料想她就要放棄之時,姑娘將雙手掌心對準了他。
掌心冒出綠色光輝將張塵全身籠罩,在其身邊,有一株綠色植物冒出地麵,探入傷口,滴下一滴滴綠色的藥液。
張塵心神一震,這綠色藥液的療傷效果竟然……堪比血噬秘法!!!
而且,其療傷的時候是清爽的舒適感,不像血噬秘法那般粗暴劇痛。隻是這對姑娘的消耗明顯巨大,三分鍾之後便臉色蒼白,停下了治療,這株植物隨之快速枯萎。
喘著粗氣,姑娘擦了擦滿頭大汗,“你千萬別著急,等我休息一下,恢複些力氣,會再救你的。”完姑娘將竹簍背在身前,然後將張塵背在背上。
除了時候被娘親背過,還沒被哪個女孩這樣對待過。這倒很是怪異,張塵忍不住又道:“那個,姑娘,我真的沒啥事,你不用管我的。”
又擦了擦汗,姑娘雙手將張塵雙腳勾起,“我不是了嗎,我是個醫者,行醫救人是我的職,我不會管你要報酬的,你不要有太多顧慮。”
這是哪跟哪啊?
不過,她的醫者之心感動了張塵,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再什麼了。罷了,權當是另一種休息吧!
姑娘背著張塵來到一個鎮,看得出她很受百姓尊敬,一路走來,哪怕隔得老遠,百姓隻要看到她都會跟她問好。她也一一回應,不時問問某家的奶奶病好沒有,或是某家的爺爺腿傷怎麼樣了。百姓都在她的醫治下,傷病全好了,隨後就是一大堆的感謝話。
這個姑娘,真是個大好人啊!
“老爺,姐回來了!”
姑娘的家看上去挺豪華的,還沒走進家門,門口下人就大聲呼喊。隨即一個錦衣玉袍,十指戴滿寶石,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
“哎呀,我的寶貝女兒誒!爹都一萬遍了,靈藥去買就行了,用不著你去采!你這大半的都不見人影,苟老爺老毛病又犯了,何大管家都來催好幾次了!咦?這個人是誰?也是來看病的?有沒有給錢?”
姑娘沒有理會中年男子,背著張塵徑直走進了豪宅。
“哎喲,我的寶貝女兒啊,你這是要去哪兒,你沒聽到嗎,爹剛才都了,苟老爺老毛病犯了,讓你去給他看病呢!”
姑娘腳步不停淡淡道:“他的傷更嚴重,我要先替他療傷。”
“他想療傷?那他有沒有給錢?看他這窮酸的樣子,是不是又是來讓你免費看病的?真當我華家是慈善堂啊!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姑娘轉頭向中年男子瞪了過去,“我我要給他療傷!”
見此,兩個下人不知所措,將張塵扔出去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紛紛看向中年男子。
“好好好,寶貝女兒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爹不管還不成嗎?不過,苟老爺都付了三百顆靈晶的訂金了,你得先給苟老爺看完病,然後想怎麼給他療傷就怎麼給他療傷。寶貝女兒,中不中啊?”
經不住中年男子的軟磨硬泡,姑娘對張塵歉意道:“抱歉,我臨時有些事。你別灰心,我很快就會回來救你。”
將張塵交給下人,囑咐好生對待,然後姑娘匆匆坐上馬車離去。
“老爺,他怎麼處理?”
“這還要問?隨便找個房間扔下就行了!”中年男子一臉的不耐煩,揮了揮衣袖就走了,咕噥著:“又是一個不花一分錢就跑來看病的,哼,窮就算了,臉皮還這麼厚,看著就煩!”
張塵被搬到了後院一間屋子,躺在床上,兩個時辰過去了,都無人問津。這時,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老人。
“我家姐讓我來聲抱歉,她有急事要處理,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這三顆靈丹妙藥可是姐費了大工夫才求來的,是先喂您服下,您千萬不要埋怨姐才是!”
張塵轉頭看去,竟是三顆玄階上品靈丹!
在這裏躺了兩個時辰,花板早就看膩了,張塵趁機下了床,老人見此吃了好大一驚。這個年輕人傷痕累累的,就能下床了?老人很快釋然,想來是這三顆靈丹妙藥的功勞吧。
跟老人來到一個花園,摘下株草叼在嘴裏,張塵雙手抱頭靠在一根石柱上望著。而老人修剪著花花草草,神色陰鬱,歎氣連連。。
閑得無聊,張塵隨口一問:“老丈何故唉聲歎氣?”
聽此,無心工作,放下剪刀,老人又是長長一歎,“我家姐是個大善人,卻沒有生得一個好命,後就要被迫嫁給柳金軒那個老混蛋,一生都要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