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這幅屏風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顧琴榕好奇地問道,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和向往。
實際上她一踏進這間房間,就被那屏風給吸引住了,更為準確地來說,是那上麵涅槃重生的鳳凰。
重意歡心中嗤笑顧琴榕的自不量力,不過她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妄想倒是從來都沒有改變過,這一點她的確專一得很。
“這是二哥從塞北給我帶回來的禮物。”重意歡笑著回答道,她總覺得她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屏風,可一時間怎麼都想不起來。
“二哥對表姐可真好,就連意思都沒有禮物呢。”
“你和意思、意雯的關係都很好,這我也就放心了,母親剛開始還擔心你在重府裏會交不到朋友呢。”
顧琴榕的話實際上提醒重意歡,這段時間裏顧琴榕確實和重意思走得比較近,這兩人湊在一起準沒好事,不得不防。
顧琴榕摸不準重意歡這話的意思,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才好。
“先不說這個,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表姐,其實我是有事想要來求你的。”顧琴榕低下頭,聲音帶著些許的委屈。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顧琴榕一臉懇求地看著重意歡,這表情有點眼熟,和那天她在祁蓮昭麵前的模樣所差無幾,隻不過眼神中少了點女人勾引男人時的曖昧。
重意歡極力掩飾自己的厭惡,聽著顧琴榕可憐兮兮地說道,“表姐,我想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可因為意雯的事,老夫人誤會我是向著意雯的,可我隻不過是看意雯很可憐才給她送點吃的,結果沒想到會惹惱了老夫人。”
顧琴榕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老夫人向來喜歡大權在握的感覺,而不惜的自然是有人違逆自己,顧琴榕以為她去看望重意雯可以表現她們兩個的姐妹情深,在老夫人的麵前博得好感。可且不說重意雯隻是個庶出,僅是不聽話這條就足夠讓她在老夫人的麵前徹底除名。
重意歡有些為難地看著顧琴榕,“不是我不幫你,隻是你也知道祖母的性子,與其讓我去為你求情,倒不如你投其所好來得有用些。”
“投其所好?”顧琴榕在老夫人跟前侍奉了那麼久,自然知道老夫人的喜好是什麼。
老夫人喜歡收藏古玉,年份越久,玉質越通透越好。她也曾看她把玩過幾次,可那一塊古玉的價格怕是比這麼多年來的吃穿用度還要高,這要她到哪裏去弄一塊來?
重意歡見顧琴榕皺著眉頭,就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故十分體貼地說道,“我知道古玉的價格一般都比較高,但聽說城西的古玩市場裏總能有些好貨,你請位信得過的大師,到時候說不定會有所發現。”
重意歡的話讓顧琴榕陷入了深思,這倒不失為是個好辦法,不過重意歡真得會那麼好心嗎?
可無論如何,擺在顧琴榕麵前的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她也隻能試試看了。
翌日,重意鳶和重意歡照常去青雲園向老夫人請安,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重意鳶早就習慣了身後總是有重意歡的影子,不管她對她態度如何,她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笑嘻嘻的樣子,讓她也徹底沒了脾氣。
“姐姐,那是顧琴榕吧?”重意歡有些疑惑地問道,她昨兒個才給她支了招,難道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重意鳶瞥了眼顧琴榕,瞧見她和重意思與老夫人聊得正開心,不在意地說道,“是又怎麼樣?她在那裏,你就打算不請安了?”
重意歡摸了摸頭,不明白有哪裏惹到自家姐姐,隻好亦步亦趨地跟在重意鳶的身後。
“意鳶、意歡,你們來得正好,琴榕的故事剛講到精彩的地方,你們也一起來聽聽。”
講故事?這似乎是她早就已經用過的招數,沒想到顧琴榕竟會用到這個辦法。
隻不過重意歡不明白的是為何重意思的眉眼間會帶著幾分得意的神色,似是在和她們示威一般。
“真的嗎?那我和姐姐可要好好地聽一聽了。”重意歡似笑非笑地看著顧琴榕,在一旁坐了下來。
重意鳶坐在老夫人的右側,看著老夫人和顧琴榕討論得正歡,默契地與重意歡對視了一眼,姐妹倆似乎都想要看看顧琴榕接下來還有什麼花樣。
“咳咳……有趣有趣。”老夫人聽得興致勃勃,連咳嗽都不甚在意。
重意鳶倒了杯茶遞到老夫人的手裏,老夫人許是喝得急了一些,但誰也沒想到,還沒到一炷香的時間,老夫人突然雙腿一蹬,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房間裏的笑聲戛然而止,半晌才聽有人喊道,“來人呐,祖母昏倒了,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