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抵達清水縣,秦書禮先去金家拿了金軒逸為他準備的藏書手抄本,接著便去了秦二姐家。
“爹爹!書禮!”見到秦鬆岩和秦書禮,秦二姐很是激動,驚喜不已的喊道。
“二姐,爹爹和夫君而今都是秀才老爺了。”李如意笑著道。
“真的?”秦二姐是絕對相信秦鬆岩和秦書禮的。可真正知道跟親耳聽到又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這個喜訊足以讓秦二姐整個人都神采飛揚,陷入滿滿的驚喜之中了。
“真的。”肯定的點點頭,李如意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
“恭喜嶽父大人,恭喜書禮。”齊霄也很高興,認真向秦鬆岩和秦書禮道賀。
“二姐,家裏肯定要安排喜宴的。你和二姐夫記得帶慧回秦家村。”李如意道。
之前秦書禮考中童生的時候,族長就要擺喜宴,不過被秦書禮給拒絕了。此次秦鬆岩和秦書禮都考中了秀才,自然就不可能攔得住族長了。
“那是一定的,必須得回去呀!”秦二姐連連點頭,抓著李如意的手興奮回道。
秦書禮三人此次來齊家,就是為了向秦二姐報喜。該的已經完,三人沒有在齊家逗留,就準備離去了。
等齊老夫人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秦書禮三人已經走出齊家大門。
“等等,等等!”齊老夫人連忙就快走幾步,喊出聲來,“親家老爺且慢,留步。”
要是換了以往,齊老夫人肯定不會親自迎出來見秦鬆岩。還是那句話,比起他們齊家,秦家差的太遠了。
可是現下不一樣了。伴隨著秦鬆岩和秦書禮都考中秀才,反而變成齊家得看秦家臉色了。
這不,想著先前秦書禮來清水縣考縣試的時候,她曾經得罪過秦書禮,齊老夫人心慌不已,第一時間就想趕過來向秦書禮道歉賠不是,寄望能夠及時跟秦書禮和解,進而緩和關係。
聽到齊老夫人的喊話,秦鬆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親家老爺難得來家裏一趟,怎麼也該留下吃頓飯再走才對,哪裏能這麼快就離去?”今日的齊老夫人很是熱情,竭力想要留客。
“不必了。”不等秦鬆岩開口,秦書禮就回道。
齊老夫人的臉色僵了僵,隨即又擠出笑容,道:“過門便是客。若是親家老爺和親家弟弟這般走就走,反而顯得咱們齊家待客不周,不懂規矩,有失禮數了。”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齊老夫人不必介懷。”秦書禮的語氣很是冷淡,不帶怒意,更不帶責難,隻是實事求是的道。
“這……”見秦書禮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齊老夫人下意識就覺得秦書禮還在為縣試時候發生的衝突生氣,想也沒想就回道,“書禮莫不是還在生氣縣試的時候被趕出齊家?咱們兩家到底是姻親,早先的那點不愉快既然已經時過境遷,姑且就忘了吧!”
“趕出齊家?”齊老夫人話音還沒落地,秦鬆岩就變了臉色,神情很是嚴肅的看了過來。
齊老夫人以為秦鬆岩是知道此事的,是以她沒有想過遮掩,還打算將事情攤開在明麵上,也好化幹戈為玉帛。哪曾想秦鬆岩根本就不知道此事,乃至於她自己反而埋了一個坑,將整個齊家都給埋了進去。
“沒,這事其實是個誤會……”見秦鬆岩生氣了,齊老夫人連忙想要解釋。可事實就是如此,她一時間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辭和借口來化解眼下的尷尬和難堪,不禁就不下去了。
“誤會?什麼樣的誤會以致於你齊家竟公然將我兒趕出門?”秦鬆岩為人很是端正,性子也很是寬厚,卻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尤其是涉及到兒女身上,秦鬆岩的言辭頓時就變得犀利了起來。
“這……”齊老夫人當然不出正兒八經的理由來應對秦鬆岩的責難,被逼無奈就隻得扭頭去看秦二姐了。
再怎麼秦二姐也是她齊家的兒媳婦,這個時候理當站出來幫忙調解緩和齊家跟秦家的關係才是。
然而,秦二姐也不是個性子綿軟的。即便看到了齊老夫人望過來的眼神,她也隻當沒看見,就等著看齊老夫人如何出醜。
當時齊老夫人將秦書禮和李如意趕出去住客棧的仇,秦二姐可一直都記著在。而今終於有機會反擊,秦二姐當然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