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前,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隻有一種神奇的動物能預知陽光即將到來,還在熟睡著的人們在它一聲長鳴之後,從被窩裏起床,開始了今一的忙碌。
瓶子今年十四歲,父母早亡,隻剩下一個啞巴姐姐與他相依為命。
八歲那年,父親出海打魚失蹤,母親病重便撒手西去,自此家裏沒有了勞動力。
跟一般哭哭啼啼的孩子不同,他堅強地扛起了這個家,那時他便開始隨村裏的叔伯們出海打魚,漸漸的幾年過去了,他成了這個漁村最厲害的捕魚手。
兩姐弟生活也漸漸好轉,隻是姐姐因為是個啞巴,所以她都十八歲了還沒有媒人上門。
“姐,我出海了~”他穿好衣服拿好工具後對著內屋道。
“啊,啊……”從裏屋傳來一絲動靜,隨後走出來一個穿著打著幾個補丁粗布麻衣的女子。
那女子雖然穿著很樸素,甚至頭上隻叉了一個破舊的木簪子,臉上也微微有些泛黃,但是她的五官卻是很精致,身上散發出一抹清靈淡雅的氣質。
她左手平放在下把,右手做了一個扒飯的動作,嘴裏發出一串“啊,啊”的聲音。
瓶子笑了笑,開口道:“姐,我把昨的幹糧帶著了,你不用擔心。”
他看著她身上打著補丁的衣服,心裏暗暗發誓這次回來後就去鎮上給姐姐買一匹綢緞做件新衣服。
瓶子跟隨者一眾幾個漁夫著話從村子走到海邊,眾人把工具都放到船上,準備出海。
這時瓶子把東西放下後如往常一樣眺望海中,這時他看到了海裏好像漂浮著什麼東西。
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一個人,於是他朝邊上的人喊道:“於大叔、周大叔,你們看,海裏是不是有個人?”
旁邊兩人認真一看,果真看到海裏漂浮著一個人。
“快開船過去,把他拖上來,看看還有沒有活著。”
過了半響,瓶子與眾人終於將海裏的那個人拉了上來。
“於大叔,還有氣息,不如我們先把他帶回村子吧?”瓶子把食指放在那人的鼻子處,感覺到還有氣息。
“這人來曆不明,還是把他放到一邊,咱們還要出海呢。”於大叔麵帶猶豫地道,旁邊的幾個漁夫也露出了認同了表情。
“可是……這……”瓶子猶豫不決,又看著昏迷的這個人。
“要不然這樣,於大叔你們先出海,我先把他背回家?”他最終下定決心,他還是不忍心見死不救。
“唉,瓶子還是隨了你爹的心善的性啊~當初你爹……”於大叔歎了口氣。
“陳年舊事你還什麼?”周大叔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先出海……”
展輕雲從悠悠的黑暗中蘇醒過來,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老舊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單薄的被子。
他坐起身來,他記得自己是在神武城碰到了之前在茂海城的仇人徐景龍,然後自己被他追殺逼問展輕霄的下落。自己不是他身邊高手的對手,被打傷跌落懸崖,臉上又生生受了一拳,而且還被他的人捅了好幾刀。可是如今在自己身上卻並未看到任何的傷痕。
他將靈力運轉了一個周,感覺身體無比的通暢,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仔細打量著房子裏。發現這個房裏除了一張床以外沒有什麼其他的裝飾,牆壁上掛著一副粗糙的弓箭,還有一張漁網,這個家可謂算是家徒四壁了。
這時他聽到一聲響動,從屋外走進來一個穿著破舊粗麻布衣的少女。那女孩子見到他已經醒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啊,啊”那女子張開嘴,卻並沒有出話來。
她右手食指指向展輕雲,左手食指伸出,拇、中指先相捏,然後向一側揮動時張開,緊接著右手握拳,向上伸出拇指。展輕雲看著她帶著一副疑問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眉微揚,似乎希望得到展輕雲的回應。
展輕雲看著她的動作,瞬間明白了,她應該是啞巴吧?他不免想起了白芷,好像白芷也是一個聾啞之人,隻是這個姑娘似乎並不耳聾。
他與白芷打過交道,自然知道她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是“你還好吧?”
展輕雲微微一笑:“我很好,謝謝你救了我。”
聽到他的回答,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又指了指外麵。
“你是想讓我出去走走?”展輕雲猜測地問道。
“啊,啊”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他從床上走了下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雖然無什麼大礙,但是還是有些酸疼。跟隨著這個女孩走出屋子,他見到了一個竹籬笆紮的現在院子,院子裏有幾隻雞鴨閑庭信步般地在地上啄著,似乎在覓食。
院子外有一個少年拿著一把斧頭在劈柴,他跟隨著少女走到院外,那少年聽到身後的動靜,放下斧頭,朝院子裏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