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體內的筋脈骨血?試試把把脈看看?”鄧禮鈞又道。
荊芸衫連忙上前,為徐老太把脈,她手搭在她的脈象之時,發現脈象的跳動比正常人要慢了那麼一點。起初她隻是當老太太是年紀大了,比正常人要慢一些屬於正常,但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不妥。於是,一絲靈力從她的指尖流入,她閉眼開始檢查她的經脈和骨血。
她猛地睜開雙眼,臉色一變,顫抖地道:“她她八脈寸斷,怎麼還能活著?而且,是罕見的麒麟之血,怎麼會如此反常?”
麒麟之血,是一種特殊的血脈,擁有這種血脈的人一般活不過四十歲。
而身體的八脈寸斷,則是一個人喪失了血脈跟隨筋骨運行的軌跡,自然也會癱瘓,活不了多久。
這兩種情況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她自然是很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你認為她為什麼還活著?”鄧禮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道。
荊芸衫不是傻子,自然就知道徐老太能夠活著,是自己眼前這位老者的作用,於是姿態一下子就放了下來,恭敬地道:“晚輩晚輩不知道。”
“就是因為老夫的這一套針法,行一次針,可保十年命。這是老夫第三次為她施針了。”鄧禮鈞著,開始將那些針給一根根拔了出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學啊?”
“師父,您的陰陽九命神針還沒有教徒兒呢。”一旁觀摩的那位老者聽到鄧禮鈞的這句話,臉上有一些不愉,道。而他身後的年輕男子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鄧禮鈞。
“南宮,你和四都不適合修習這套針法,所以不能教你們。”鄧禮鈞淡淡地道。
那老者和年輕的男子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 低著頭,不再多什麼。
“您您要把這套針法教給晚輩?”荊芸衫臉色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她不知道為何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醫術高手為何願意把這麼珍貴的針法教給自己,難道是因為荊振的緣故麼?一想到此,她不免將目光轉向了荊振。
荊振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於是走了上前,對鄧禮鈞行了一個禮,然後道:“鄧老先生,您真的願意收芸衫為徒?”
“嗯,這孩子我看得挺有眼緣。而且,她的生命之中,與那位可是有著很深的羈絆啊。就當是賣他一個人情吧。”鄧禮鈞點了點頭,淡淡地道。
“那位您看出來了?”荊振點著頭,一臉激動。
“看出來了,而且,你的傷,他可以幫你治愈。”
荊振聽完他的話,歎了口氣,道:“他一眼就看出來我所受之傷,隻是他並未提及有治愈之法啊。”
“隻是他覺得,你與他的關係,還不值得他出手罷了。”
“爺爺,你們打的什麼啞謎,什麼他,什麼治愈之法?爺爺,您的傷這麼久沒好,難道有其他隱情?”荊芸衫聽著他們的談話,聞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但是同時也是一頭霧水,便開口詢問。
“沒什麼。”荊振似乎並沒有跟她的打算。
鄧禮鈞將東西收拾好了,然後望著荊芸衫,問道:“芸衫,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我願意,願意!”荊芸衫連忙回答道,這老者醫術如此了得,自己自然是十分願意的。
“那好,今後你便是我鄧禮鈞的關門弟子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的三師兄南宮舊,這是他的徒弟陳四,今後也是你的師侄。你還有一位師兄和一位師姐,他們未曾跟在為師身邊,等有機會了再介紹給你認識。”鄧禮鈞微微一笑,介紹了那旁邊的老者和那年輕男子。
“芸衫見過三師兄。”
“四見過師叔。”
“師妹有禮了,真羨慕你能夠修習師父的不傳之技陰陽九命神針。”南宮舊一臉羨慕地望著她,道。
“荷花村的事已了,為師近日要前往穹山脈,芸衫跟我過去,你們師徒倆去神武城找你們二師姐,就不要再跟著我了。”這時鄧禮鈞開口道。
“是,師父。”
“四謹尊師爺之命。”
“爺爺?”荊芸衫先是一愣,試探性地問荊振。似乎在疑惑,自己是不是被爺爺給賣了
“芸衫,你就先隨你師父進山吧,爺爺過,你還是應該出來見識一下,看看外麵的世界。”對於鄧禮鈞的安排,荊振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你們先去客廳吃飯,荊老頭,你跟我去我房裏,我們再談點事情。”鄧禮鈞又道。
於是由徐家的人帶著他們去客廳,而鄧禮鈞與荊振也到了他的房間,兩人相對而坐。
“荊老頭,那位現在情況如何?”放下東西之後,鄧禮鈞開口問道。
“急著去內院呢,我沒辦法幫他,隻能讓他自己通過外院大比進去。”
“是為了張少寒的那顆棋子?”鄧禮鈞皺了皺眉頭,問道。
“嗯,畢竟被批命帝鳳之命,他自然就鑽入了張少寒的圈套了。”
“我知道了,你不要做任何幹涉他之事,我能不能重返仙界,就靠他了。你放心,他是一個恩怨分明之人,他遲早會幫你散去魘術的。”
“鄧老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
“快過年了吧?元宵節的這一,又會是一場不流血的爭鬥啊,我們大概藏不了多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