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沒醉?”展輕霄回頭,見到靳渺背靠著牆,雙手交叉著一副看戲的表情。
“你怎麼也和楊結巴一樣也結巴了?”靳渺一副很詫異的語氣。
我結巴你大爺!展輕霄翻了個白眼,看來自己今晚是出不去了。無奈地了聲“告辭”邊轉身離開。
“哎,哎,展兄弟先別走啊!你那半瓶酒別帶走啊!”身後的聲音展輕霄已經充耳不聞,此時他對這兩個家夥的這種流氓行徑十分無奈,自己又不能為了這點事真的大打出手。
展輕霄沮喪地來到時雨所的那個“酒未涼”的客棧,時雨就坐在顯眼的位置,似乎知道展輕霄會無功而返。
“怎麼的?沒出去得成吧?”時雨微微一笑,看著展輕霄一副舉頭喪氣的樣子,招呼他過來坐下。
“誰的!我出去了,我考慮到你還在這裏,擔心你一個人留在這個鎮上,所以才會回來的。”展輕霄很明顯不想服輸,強著腦袋道。
時雨一愣,璿即道,“噢,這樣嗎?那你去吧,你就在烈焰穀外麵等我就行了,我在鎮上挺安全的。”
“我都回來了,就勉強留下來住一晚吧。”展輕霄硬著頭皮道。
時雨覺得有些想笑,但是也沒有打算繼續深究這個問題,又道,“你知道晚上為何不能出去嗎?”
“為什麼?”展輕霄脫口問出,但是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他意識到自己這一問不是暴露了自己出不去的事實嗎?
時雨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因為這個地方是森羅殿的地盤,姑且稱森羅殿為組織吧。這個組織呢,比較喜歡在夜間行事,而這座鎮的居民,大都是普通的妖族,所以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夜間就不允許任何人到鎮外。”
“嗯?森羅殿?他們真的是冥界的人?”展輕霄好奇心湧了上來,也就不再在意自己沒能出去這個糗事了。
“嘁。”時雨冷笑一聲,“一群自命不凡的家夥。他們哪裏是冥界之人啊,隻是他們森羅殿的閻王是冥帝在凡間的代言人而已。”
“那他們的力量?”展輕霄在城門所碰到的靳渺與楊三琥的力量似乎是冥力。
“不錯,你也發現了,他們的力量不是你們凡間人類的靈力,亦不是我們妖族的妖元之力。他們的力量是冥力,卻也不是冥力,雖然他們自命不凡,自詡為冥界之人。”時雨似乎對森羅殿之人並無好感。
“等等,你知道我不是妖族之人?”展輕霄捕捉到她“凡間人類的靈力”之時,了一個“你們”這個詞,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人族?
“一早就知道了,有什麼出奇的。”時雨滿不在意地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展輕霄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出了問題,居然被她看穿了身份,而且在烈焰深淵的外圍的時候,高衍武看穿了自己是人族,跟紫瀾婆婆的時候,紫瀾婆婆居然還訓斥他幫自己隱藏。
“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那時你要去烈焰深淵救星集。”
“這有什麼問題?”
“整個妖族都知道,星稀公主與星集皇子的事情,星稀公主跑到人類的世界,還把自己的妖元給了人類,從而導致妖皇震怒,將星集給關到烈焰深淵。整個妖族都對這兩位沒什麼好感,是不可能有妖族之人過來救他的。除非人族。而恰好,十年前,有一個人想去救他,走的正是紫瀾婆婆的門路,你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時雨淡淡地道。
原來月朗當時是通過紫瀾婆婆才進入到烈焰深淵內部的,不過為什麼他卻沒用跟自己?而且烈焰深淵的內部情況,自己問他的時候他也諱莫如深,不肯跟自己,自己隻能想辦法,而且到了妖族之後,整窩在房裏喝酒,一點兒也不幫忙。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何還願意出手幫我?”展輕霄皺了皺眉頭,問道,他此時已經摸不準時雨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按照常理來,見到人族之人,妖族的人不都應該當作仇敵的麼?
時雨的眼神看著遠方,久久才輕聲道:“誰叫你能幫我殺了陳挽弓呢!”
這女人不是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不能殺了陳挽弓的麼?“這會你就相信我能夠殺了陳挽弓了?”
“雖然不太相信,但是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你可以做到。”
“為什麼?”
“我感覺陳挽弓的死期就要到了。”時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狠厲,看起來十分陰冷,讓展輕霄微微感到一絲發涼。
展輕霄有些不自在,於是岔開話題,“冥帝令是什麼東西,這出鎮還需要這個東西的?”
時雨聽到他這樣一問,恢複了正常的表情,道,“噢,你這個啊。你見到守鎮門的那兩個酒鬼了?”
酒鬼?這麼描述也很貼切,展輕霄點了點頭。
“看你這樣子,似乎沒有打起來啊?不然你不可能會這麼完好無損的回來。”時雨打量著展輕霄,語氣帶著一絲失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去!這話什麼意思?展輕霄有些不爽,她似乎還期待自己被那兩個酒鬼打得很狼狽不成,於是便道:“那兩個酒鬼又沒什麼厲害的,能奈我何?”
“噢,這樣啊,那你明強行闖出去吧!”時雨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