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薇微微一笑,然後伸出摸向自己的衣袋,站在她身後的海寧和祁寒幾乎同時出手,左右夾擊的將她雙手再次反剪在了身後,咕咚一下臉撞到了她麵前的桌上。
這下紅軍不幹了,紛紛從坐姿變成了站姿表達自己的不滿。
“哎,你們倆個小子……別太過份了啊!”
林采薇心下暗罵:“什麼叫別太過份?哦,太過份了是不行。但過份一點兒半點兒的,你就可以視而不見了,對吧。”
因為麵對的是位女同誌,所以繳了她的槍械之後,出於禮貌他們並沒有對林采薇搜身檢查。
可剛才她的舉動卻讓海寧不得不提高了這個警惕,他從上到下搜了少校同誌的身,最後才將手伸進林采薇的口袋。
等海寧從口袋裏摸出袖標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屋子裏的紅軍究竟在笑什麼:紅十字袖標赫然走進了藍軍們的視線。
“你是軍醫?”喬以辰將臉上猥瑣的神情一掃而空,視線灼灼的盯著林采薇問道。
林采薇波瀾不驚的看了看喬以辰,甩開祁寒的控製,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
“我靠。你一個軍醫你不老實在演習指揮部呆著,跑紅軍這兒來湊什麼熱鬧?”
付臨瑞臉上發燒,自己竟然被一個女軍醫一槍幹掉,自己這張臉得多厚的皮才能冷靜的當這一切沒發生過。他還想繼續發表自己的觀點,卻被站在自己對麵的祁寒一眼給盯了回去。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軍醫出現在戰場上是件如此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林采薇白了付臨瑞一眼。
“你們幹掉了所有人,給我留了個軍醫?”
喬以辰對林采薇和付臨瑞的爭端采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他關注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軍銜高。”難得的祁寒為眾人解釋。
喬以辰淩厲的注視了林采薇一眼,對海寧說道,“摘掉她的肩章。”
沒等祁寒動手,林采薇已經自己把肩章撕了下來,”我自殺。”
然後坐在椅子上,邊用手漫無目的的敲打著桌麵,邊似笑非笑的瞧著喬以辰。
隻有林采薇自己知道,自己的笑意掩飾的不過是剛剛被那淩厲目光注視後的心慌,以及接踵而至的自己內心裏山呼海嘯般湧出的想要打倒這位中校的衝動。
喬以辰無所謂的笑了笑,“讓她也坐到那邊兒去。”然後,他轉臉問從進了帳篷就開始就一直在忙碌著的顏君誠身邊兒問道,“弄的怎麼樣了?”
“正在處理,需要密碼才能與紅軍指揮部對接。我還在破譯……你們這群小狼崽子,也不知道給我留個知道密碼的……”
話音未落,顏君誠麵前的電腦突然一黑,緊接著,控製室內其他的電腦也接連黑屏。
“怎麼回事?”喬以辰問道。
“是她。她剛剛壓了鍵盤。”付臨瑞極積揭發。
“少校中誌,您現在是屍體!你這是破壞演習規則!”喬以辰清冷的說道。
林采薇沒有應聲,隻是站在原地微笑的看著他。
“說,你幹什麼了?”
“中校同誌,我是屍體,說話不是我的強項。”
帳篷裏又傳來幾聲悶笑。
“你知道自己是屍體還亂動什麼!”
林采薇撇了撇嘴,”可能是你的人運屍的時候,‘大意’了。”
“……”
顏君誠知道這一次喬以辰是真的怒了,忙勸慰道,“沒關係。雖然沒能直接將病毒傳送到紅軍指揮所,但是至少已經確定了指揮所在的位置。如果我們行進的速度夠快,應該還來得及執行‘斬首’”。
喬以辰點了點頭,不再搭理林少校,而是指著旁邊的“屍體”說道,“你們幾個,把衣服脫了。當然,你們是屍體也可以選擇不能活動,但我不排除我的人把你們扒光的可能。”
“這算是遷怒麼?”付臨瑞悄悄的問路過自己的祁寒。
祁寒搖了搖頭。
“這還不算是?”
“因為這就是遷怒。”海寧路過時順便注解。
換好衣服,喬以辰點齊人馬離開帳篷。轉彎之時,喬以辰再次看了林采薇一眼,輕歎一聲,“可惜……”然後,悶聲不響的帶著顏君誠和另外三個人隊員上了車。
跟在喬以辰身後的幾個人聽的非常真切,跟著祁寒和海寧一起出帳篷的付臨瑞低聲問道,“隊長咋了這是?這摟草打兔子的活兒幹的不是挺成功嘛?”
海寧拍了拍他的肩,“隊座歎氣,是感歎這姑娘的性格對他的脾氣。”
“那又可惜啥?”
“可惜的是啊,對他脾氣的是位姑娘。”
“這玩意有啥可可惜的。嘁……”付臨瑞不無心虛的幹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