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全部學生憎恨又惶恐的日子——期末考。考好了,暑假就輕鬆無壓力,考砸了,咳咳……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等吃翔吧!……
紀雲蘇帶好該帶的文具和準考證,搭了公車去了學校。
成敗在此一舉。
匆匆忙忙的趕進校園,一片靜謐。有幾個樓層被拉上了密封線,讓人感到肅穆的氣氛。
坐在休息室裏的她有些忐忑不安,萬一,考砸了……
紀雲蘇抱緊腦袋,微微顫抖。
阮鬱澄邁進班級,認真複習的同學們齊刷刷抬頭,臉色無一不透露著緊張。
“同學們放鬆點,平常心就好了。加油噢。”阮鬱澄說了句鼓勵的話,廣播便響了起來:“請考生進入考場。”
紀雲蘇起身,帶好文具後走了出去。
路過阮鬱澄,他淺淺的朝她笑了笑,說:“蘇蘇加油。”
她愣了下,旋即低頭嗯了一聲,消失在門外。
他柔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逐漸消失,冰冷。
美術社。
阮鬱澄推開虛掩的門,就看見了不和諧的景象。
社員A追著社員B,地麵一片狼藉。
“你們玩夠了麼?”雖然他的聲音很輕柔,但蘊含著不易察覺的嚴厲。
社員A抬頭看見阮鬱澄,連忙驚慌失措地道歉:“社長,對不起。”
他眯眼,溫語道:“收拾一下,別讓客人看見。”
社員A,B急忙開始收拾“二戰現場。”
阮鬱澄坐在布藝沙發上閉目養神,他柔和的麵容猶如天上的雲朵飄渺,不同於江子唯的不羈,魏曉暄的青澀。
從裏屋走出來個身形頎長的男生,年紀與阮鬱澄相仿,卻多了份濃濃的書卷氣。
“小澄,你再那麼慣他們,我看他們下次燒了社團都的事都敢做。”男生皺眉看著社員A,B。
“嗬嗬。”阮鬱澄笑笑,“慕年你今天怎麼屈尊大駕來美術社了?”
慕年晃了晃手中的盒子:“我妹把巧克力落在這忘拿回去了,這不,喊我來拿。”
阮鬱澄伸手拿起擺在桌子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眉眼彎彎。
慕年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
阮鬱澄站起身來,看著正在掃地的A,B。斥責道:“你們兩個寫一份檢討,明天交給我。”一個利落的轉身,走向了裏屋。
裏屋收拾的很幹淨,兩盆綠色盆栽欣欣向榮。
桌上厚厚的文件擺放整齊,絲毫沒有淩亂無比的感覺。阮鬱澄走過去一份份的審查起上次統計好的報名表格。他修長的食指挑起一張又一張的表格,表情十分認真。
在最後一張,他看見了她的名字。突然他就暖暖的笑了起來。
蘇蘇,我很期待,你會畫出什麼樣的作品呢。
阮鬱澄不知道,已經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地改變。
就如紀雲蘇日記那句話所說: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又怎麼能進得了天堂?
緊張的期末考持續了兩天,當最後一場監考老師收起試卷時,所有的學生都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終於,苦逼的學習結束了,等待他們的就是自由的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