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友過去是在紫羽衛任職嗎?”
“紫羽衛……道友的是白玉京的王城護衛吧,不過我雖然沒有在紫羽衛任職,但也與紫羽衛相差無幾了。”
石縱的回答讓他心裏有些不爽,此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會拐彎抹角的人,一些話的時候卻遮遮掩掩的。
但或許也是因為自己沒能推測準確對方原本身份的緣故心裏才不舒服。
緊接著,便聽對方繼續道。
“我是前些日子來的白玉京,過去一直在海關。”
“原來是海關的修道者,起來我對海關可是慕名已久,道友真是不簡單。”
陳元聞言心中恍然。
臉上便是嚴肅了幾分。
紫羽衛雖是見慣了血的,但比起海關那邊卻是巫見大巫。
“哪裏的事,也不過是打鬧罷了,現在的海關……又哪裏能和當年相提並論……修行落下了,自然也就不能待在那裏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陳元發現石縱在出這番話的時候,頗有無奈悲哀的意味。
海關,正道與邪道的分界,是真正的戰場。
其本身並沒有固定的界限。
因為在過去,道淵也在海關之外,而如今……
但就算是如此。
海關的修道者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石縱所的“修行落下便離開”,他是不信的。
能夠去那裏的修道者,要麼是學成歸來,要麼是戰死,弱的早就屍骨無存了,哪裏輪得到離開的機會。
定然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
在這白玉京,定然是有什麼變故!
陳元這麼想著。
隻覺得前邊的人已經停住了腳步。
他知道,已經到了地方。
怎麼才七。
偶爾視線落在石縱另一隻手裏僅僅攥著的一把長劍上。
心裏默念。
“我們到了,陳元道友。”他在一扇緊閉的石門前止住了腳步,這石門密不透風,卻從上邊傳來一陣寒意,“此地便是監司的淨室,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陳元道友請自行進入。”
“好。”
便見石縱微微拱手。
轉身離去。
……
長靴被完好地安置在淨室的一張台子上,為了盡可能不破壞任何線索,特意請了未曾修煉過,經過特殊訓練的凡人將長靴搬來的這裏。
但監司裏的人也並沒有在靴子以及部分的屍骨上找到任何更多的線索——無非就是與他最開始的時候發現的那些相差無幾,就算是請了專業的鑒定也不過再多了一些細枝末節。
突破口應該在靴子的主人身上,以及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的……昨夜裏目擊者的證詞。
“……目擊者?如果那裏的三個沒有偷懶的話,根據他們的調查結果,白玉京郊外很早就宵禁了,現場四周的百姓大多數都是普通的凡人,雖也有那麼一兩個修道者住著……但他們都有證明,昨夜裏一直待在家中未曾出去,報告上他們住所內的陣法沒有短時間內有人出入的痕跡,自然也不可能尋到目擊者。”
蘇莫雲正手裏拿著記錄各種檔案的玉簡,無奈地搖頭。
頗為懊喪地瞪了一側的三個風塵仆仆的捕快。
那三人正是剛才一同去案發地四周取證的人,被蘇莫雲瞪了一眼後,羞愧地低下了頭。
誰知那麼久過去了,卻得到這般答案。
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可是還有這靴子的主人呢?查的怎麼樣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真龍履賣出去的數量確實不多,但都鬧出命案來了,又有誰願意第一個站起來的。”
壞事傳千裏,不過半日這件事情便已經傳進了一些人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