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怎麼這麼吵鬧,發生了什麼事情!”
石縱皺著眉從審訊室裏走出來。
才出門,便看見四周的捕快們正在來回奔走,忙個不停。
卻實在是看不出到底在忙些什麼。
他們隻是從石縱的麵前擦身而過。
手裏搬弄著大大的箱子。
隻是被石縱攥住肩膀之後,其中一個捕快竟是瞬間勃然大怒,厲聲吼道。
“躲開,不要妨礙公務!”
“這位道友,不知你們在做些什麼?可是有什麼危機,若是我能夠幫的上忙的話……”
石縱繼續道。
他盡可能地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變得溫和。
畢竟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臉長得不是怎麼友善。
這點在他剛到白玉京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提醒過了。
為了讓其他人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這也是為了完成身上的任務……不管如何,在白玉京的時候她就已經可以控製臉上的表情,表現得……不那麼嚇人了。
盡管陳元在見到那副笑容之後總是會冷嘲熱諷。
別人有所改觀隻是因為“習慣了”雲雲。
但石縱還是覺得,那麼多年來的訓練是有成果的。
比如在自己攔下現在這個捕快的時候,對方並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
反倒是非常有膽量地瞪著自己。
“沒有得到命令的人就給我待在原地別動,不該問的不許多問,還不快咕……”
隻是對方話才到一半。
那半個字未曾滿。
便再也不敢繼續下去了。
再看石縱此時已經將一把靈劍劍貼在對方的脖頸。
隻差一絲便要斬下對方的首級。
同時眉宇之間也閃過一絲冷冽。
“我看你們好像忽然很忙碌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他繼續道。
臉上的笑容更甚。
隻是被他搭話的這名捕快卻是忽然將手裏的東西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整個身子一下子坦然了下來,直接坐了下去。
對方身子微微顫抖著。
慌張地就要看向落在地上的物件。
但掉出來的東西卻是先一步,被石縱踩在了腳下。
一把劍……
直接刺穿霖板。
插在地上。
泛起毫不掩飾的殺意——這是一把久經殺伐的劍,一身煞氣已經化作劍的一部分,無法消散。
而這種劍……
石縱的日常儲備中還有一點點,都是還在海關的時候積攢下來的。
畢竟在那裏若是要殺饒話……最好是劍身上不能帶有煞氣。
可日積月累……劍身總是會沾染一些。
於是就隻能勤換……好在這種靈劍不貴。
原本隻是無用之物,卻沒想到在這裏反倒是派上了一出。
“不……不要殺我,你……你不敢動手的吧,我們可是同僚,你若是殺了我,可是違反了……”
對方支支吾吾了半,卻隻是憋出這麼一句話。
這讓石縱的心底裏難免生出不悅。
他要的是答案。
而不是看這個已經廢聊人狡辯什麼。
到底……
如果就這樣殺了對方,監司理論上也不會有什麼聲音。
於情於理地,是石縱占著道理。
在他從海關來到關內之後,他本身的地位……其實是可以達到“長老”這一層次的。
若是有人拒絕了他的問話,在律法中那就是不遵秩序,反而是要將拒絕的人判罪。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他不想在這麼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那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長劍,又朝著對方逼近了一些。
讓對方的身子更加蜷縮,口中發出一陣奇怪的哀鳴聲,有如一隻受了贍獸。
“這……這其實是外邊發生的事情了,外麵出大事了,現在捕頭們要我們把這裏的材料都搬到安全的地方。
因為要速度快一點,所以叫上的人都是跑得快,或者是一些精通遁術的同僚,讓那些暫時沒什麼任務的同僚可以原地待機,等待稍後出去做事。
那……那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得出去看了才知道。”
看著對方唯唯諾諾的模樣。
石縱的心裏也是一陣沉吟。
視線落在腳下的所謂“材料”上,發現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卷宗,還有少許的瓶瓶罐罐。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專門使用陰陽玉,仔細地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