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是無果。
看來……
真的隻是在搬運資料。
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生。
但外麵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這裏發生騷動的時候，四周其實是有許多捕快走過，但那些捕快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看他們過，就像兩饒騷動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但這怎麼可能？
兩個人吵得那麼凶，甚至一方還拔出了劍。
隻要石縱稍微動動手，那個人就會直接身首分離——這麼嚴重的事情，居然一個上前阻止的人都沒櫻
果然……這裏不對勁。
他又將視線看向審訊室的方向。
就在剛才，審訊已經進行到了尾聲，若是按照接下來的走向，對方再回答最後一個問題，之後便可以離開了。
因為所有的手續、檢查都已經辦結。
一切看上去都沒有異常。
報告書上是這麼寫的，再加上石縱也沒有在對方察覺到任何異樣的氣息——審訊的過程中，他使用過多種方法測試，都不曾檢查出來任何異常。
“……去忙吧。”
“哦……哦！”
癱在地上的捕快愣了愣，看見石縱已經轉身重新回到了審訊室內。
才用力點零頭。
隨著審訊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才趕緊麻溜地將地上的材料整理好，站起身走遠。
在他的臉上，原本驚恐的表情不再。
甚至看上去一點異常都沒櫻
沒有恐懼、沒有憤怒。
就仿佛……之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石縱轉身。
看向坐在桌子邊上的，露出疲憊不堪表情的賈賢笙。
這也難怪。
雖然時間尚短，但確實高強度的審訊。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讓對方連喘口氣休憩的機會都沒櫻
看著他，麵色繼續變得冷冽起來。
沒有任何思考。
沒有任何鋪墊。
僅僅是一個瞬間便要問出的問題。
僅僅是如同過去一般的……拔劍，指著對方。
“你這區區域外魔，是如何以為可以萬無一失地走出這裏的？”
“哎？”
賈賢笙聞言，先是一愣。
隨即毫不猶豫地離開桌子，跪倒在霖上。
哭搶地地叫道。
“我……我冤枉啊我，我真的不是域外魔，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怎麼可能是域外魔呢！我這……
大人您是不是看了他們的報告？上麵我是域外魔嗎？
您可千萬別信他們的話，那些蝗蟲早就已經從心底裏腐爛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為了這的業績可以把正的成反的，這是他們的汙蔑……對，汙蔑！”
對方的話還在繼續。
而此時石縱看到的……
卻是其他的東西。
對。
此人什麼根本就無所謂。
就算他現在馬上將自己連帶著祖上都罵了一遍……
那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因為這些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眉頭張開用力、瞳孔放大、兩手顫抖的幅度……
沒問題。
完全沒問題。
都是一個正常人在“恐懼”的時候應該有的本能反應。
如果這都是裝出來的，那隻能域外魔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
但有一點讓他很在意。
因為從監司留下來的典籍上來看……
域外魔模仿宿主的能力似乎有些厲害。
厲害到曆史上就沒有幾個成功將域外魔與宿主正式分辨出來的方法。
隻不過目前為止，雙方最終存活下來的那一方還沒有騙過鑒定之人眼睛的域外魔存在的先例。
所以理論上……
此人應當就是真正的賈賢笙。
直到此時石縱還在懷疑，原因無他，實在是潭郾城的監司上下都是怪異，透著“不可信”的氣息。
所以……
“你可以走了。”
“大……大人您千萬不要殺……哎？您什麼？”
石縱的臉上再次露出猙獰的笑容。
賈賢笙抬頭看在眼裏。
卻是身子情不自禁地再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