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低得更深了。
或許……
這才是普通人應該有的反應吧。
雖然如此看十分傷人，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那個，大人是我可以……”
“嗯，你已經沒有問題了，現在隻需要回去等著……找到玄道真饒時候，關於你的事情才會做出最後的審牛”石縱雙眸微眯，看向對方，饒有興致地雙手背負，半蹲下身子道，“那麼我現在再來問你一句……這並不是審訊，而是作為……嗯，一個尋常的，和你有些淵源……或者和蘇莫雲有些淵源的人。
你是否供認……是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協助道玄真人殘害生靈性命，也是在自己知情的情況下，對於道玄真人所做一切不予告發，甚至繼續協助對方嗎？”
“不，我不認啊大人！”
賈賢笙向前爬了一段距離。
緊緊地抱住石縱的大腿。
使勁地往對方的腿上磨蹭。
“大人，這事情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事情不必與我……等到尋到了玄道真人，回了白玉京，自有公斷。”
“這……大人一定要救……”
石縱不再聽對方多言。
開門便離開了審訊室。
將對方關在了裏邊。
因為審訊室裏關著的人已經確認是一個正常的“人”，所以審訊過程中審訊室的陣法已經被撤去了許多。
比如可以從裏麵聽見外麵的聲音。
但外麵卻聽不見裏麵……隻是在關門之前，石縱還是能夠聽見門縫中響起的一陣哀嚎。
心底裏暗自慶幸。
在離開之前事先將對給綁的嚴實了，避免了許多不必要的糾纏。
而就在石縱打算去外麵一看究竟的時候。
他與某個有些眼熟的捕快撞了個正著。
也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一個驚饒消息。
道玄真人……
已經死了？
甚至是死得連渣都不剩下來。
……
“因為因果之術的緣故，我根本無法留下太多信息，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不過來到潭郾城之後，我還是打算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尋找‘他’的線索，雖然中途出了些意外，但還是發現了他的蹤跡。
我還是不打算馬上和他見麵，想要看看他到底在這潭郾城幹什麼。
但起來有些可笑……
我還是被人發現了。”
發現她的人是道玄真人。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雖然當初還不知道對方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她這個存在的，直到被對方尋到了，才明白所謂因果之術的可怖。
“我被他帶到了一處詭異的地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他居然喪心病狂到要揭開封印了千年的‘域外魔’封印！
他簡直是已經瘋了，那可是眾生之敵，將那種東西放出來……還滿口胡言地與我講什麼道理……真是可笑！”
之後的事情便很好理解了。
蘇莫雲被對方捉住，關在了一個“存在封印域外魔”的地方，想要以她的身體作為載體，從而解開封印，讓封印中的域外魔得以存在於現實。
但是……
還是不對勁！
若是那種程度的域外魔，應該處於“失去了宿主，還未化形完全”的狀態。
但是在路上，陳元見到的那隻域外魔……那個少女分明是已經強大到足以玩弄人心於股掌，甚至現在已經可以身外化身，這世間基本上已經沒有生靈可以製得住她的狀態。
這明……
道玄真人解開的封印其實不止一處？
雖然這麼想會有些危險，但也隻能如此解釋。
既然如此……
那目前要考慮的便隻迎…
等等，石縱發來了消息。
陳元通過傀儡上邊石縱的氣息，接收到對方的一條消息。
——道玄真人已死。
——域外魔已死。
域外魔已死？
難道是那隻域外魔按捺不住，終於出手了？
還有道玄真人……
哦……
對，好像確實是看到有那麼一個人被轟碎成渣了。
剛才看得有些模糊……那便是道玄真人嗎？
他真的……
就這麼死了嗎？
“蘇捕快，我想再確認一件事情。”
陳元將臉湊近對方。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就算是現在……你還是受著因果之術的影響，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