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邙山腳下。
冬日的陽光很暖。
我和哥趕到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劉記麵館裏吃飯的人不多,老板好像換人了。
秦教授和那三個學生坐在最裏麵的隔板房內,大大的圓桌上擺著豐盛的菜,還沒有動筷子,旁邊給我們留了兩個空位。
秦教授故作生氣的樣子:“你們遲到了二十分鍾,耽誤了四個人的時間,也就是八十分鍾。”
我和哥也不好意思解釋什麼,灰溜溜地坐了下來。
在我對麵坐著的,正是那個短頭發女生,這次我終於看到了她的正臉,長得眉清目秀,但是臉頰靠近眼角處有一塊明顯的傷疤,被頭發遮擋著,估計很長。
怪不得她總是低著頭走路。
左邊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右邊坐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生,看著比我還瘦,眼睛得跟豌豆似的。
秦教授坐在最裏麵,表現得很隨和,邊喝茶邊:“今這頓飯呢,就是為了讓大家彼此認識一下,都是年輕人,不要那麼拘謹嘛!”
戴眼鏡的男生接話道:“是呀,現在起咱們就是朋友了,今後還要一起做事。我先做個自我介紹吧,我叫林青,明航學院大四學生,父母都是從事考古工作的,這也是我畢生的追求。”
哥低頭聲跟我:“這人很謙虛,其實他爺爺也是考古隊的,而且還是研究所所長,秦教授的頂頭上司!”
“你知道的真多……”
“必須的!”
緊接著,眼睛男生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道:“嗯……我叫喬三,上大一,請多關照。”
然後短發女生也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秋可蘭,大四。”
哥接著就站了起來,大嗓門道:“我叫宋西,英文名叫GD!洛北大學大一新生!今日能與各位英才同行,真是三生有幸!”
完又指著我:“這位是我兄弟王成,不得了了,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學習委員!全班精英!”
“行了吧。”我拉拉哥讓他坐下,尷尬得很。
這頓飯吃得也是有點尷尬,因為大家都是有個性的人,初次見麵不善於表達,大多時間都是沉默,隻有哥跟那個叫林青的人聊得甚歡。
秦教授也學著我們的樣子做了自我介紹:“我叫秦琴,大家叫我親姐(秦姐)就好了,出門在外不必稱呼老師。”
這才引得陣陣歡笑,讓沉默的氣氛變得融洽許多。
飯後,大家一起走出了劉記麵館。
氣晴朗,陽光暖人,路上的行人很多。
哥問秦教授:“秦姐,你咱們兩手空空,連個鏟子都沒有,咋辦事呀?”
秦教授笑而不語,招手讓大家跟上。
我們五個跟著秦教授沿一條土路往西邊走,並不是北上邙山,而且越走越偏僻。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鍾,遠遠地看到一處荒地裏停著一輛很大的麵包車,秦教授指了指:“那就是咱們的物品,喜歡什麼就拿什麼,能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聽著怎麼感覺話裏有話,愣了幾秒鍾,他們幾個已經跑到了麵包車跟前。
秦教授跟我:“王成,去看看需要什麼,自己挑,自己對自己負責。”
“哦。”
“王成,快過來!”哥興奮地朝我招手。
我快步走過去,看到滿滿一車嶄新的工具,到火柴蠟燭,大到行軍帳篷,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還有很多根本就沒有見過,應該是他們考古專用的。
那個叫可蘭的短頭發女生,手裏拿著一把探險鋼刀摸來摸去,自言自語地:“199年,德意誌軍工造。”
“學姐,你見識真多。”我隨口誇讚了一句。
“時候家裏有很多,了解一些。”可蘭解釋道,言行始終都是那麼沉穩。
秦教授走過來,鄭重其事地道:“北邙新墳壓舊墓,白骨多於土,曆代帝王選擇長眠於此,自然是有原因的。在它之下,埋藏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時代的發展,一個朝代的興衰,均能在喪葬禮儀中找到影子。但是,大家先不要著急,我們的正式任務還沒開始,初來乍到,先做個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