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山這三個字的時候,一幅幅畫麵在我腦海裏閃過。
這塊護心符,竟是我父司徒山贈予她的。
哥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道:“那傳言不會是真的吧?她能活到現在,全靠你老爸給的血玉護心符!”
“估計是……”
“可惜啊,她要是早點知道你就是司徒山的後人,肯定會一路跟咱在一起的,也不至於跟著那倆人進到邪墓裏!”哥著還憤憤地錘了下牆壁,手擦破了滲著血。
我看著可蘭靜靜躺在地上,突然有點心酸,一直以為她是個冷傲又自我的人,沒想到她的命運竟會如此坎坷,生來就差點夭折。
“到底是啥邪墓啊?咋進啊?”哥氣勢洶洶,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把那所謂的邪墓倒騰個底朝。
這就是我認識的他,情緒變化飛快,但是浩氣凜然。
“可蘭之前不是過嗎,這墓道建成九十度的拐角,就是為了繞開邪墓。”我提醒道。
哥一拍腦門:“對啊!就在那拐角的牆壁後麵,咱把牆全他媽挖開,看看到底有啥!”
“你知道那牆的厚度嗎?再了,他們能進去,咱們憑啥找不到入口?”
“就是,咱們憑啥找不到?”哥手一揮,“走!老子管它邪不邪的,今兒個就要看看那裏頭埋的是啥鬼東西!可蘭救我一命,大不了還回去便是!”
著就大步走出了門外。
我回頭看了眼可蘭,鞠一躬,轉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哥為啥情緒變化這麼大,應該和我一樣,都是被護心符上麵那排字給傳染的。
“血玉鎮護,亡靈莫觸。”
父輩們如此霸氣,後生怎能畏畏縮縮。
走到拐角處,這次我特意拿手電筒照了照頭頂。
乍一看什麼都沒有,把光圈調亮了仔細一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墓道頂部以及靠上麵的牆壁上,貼得全是那種土魚,有長有短,有大有,顏色和紋理跟牆壁十分接近,在地下這種昏暗的環境裏很難看出來。
若不是之前親手抓過,現在我還覺得那是牆上雕刻的花紋而已。
“這些東西在冬眠,剛才為啥會襲擊咱們?”哥捂著脖子問。
“被驚醒了唄。這也明他們就是從這裏進去的,驚擾到了那條土魚。”
我著又看到了地上的三塊手表,便蹲下來仔細看,越看越想不通,他們進去為啥非要把手表扔這裏?
如果是求救的話,戴在手上不是更容易被人找到嗎?
“可蘭,這裏沒有暗道……啥意思?”我問哥。
“意思就是有明道!”哥隨口答曰。
“你的意思是,咱倆的眼都瞎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哥點點頭。
“你把表按亮,扔在地上試試。”
“老子早就不想戴這表了!”哥按亮手表,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啥事也沒發生。
我也把表摘下來扔在了地上,還是沒動靜。
這讓我有點的意外。
按常理講,任何行為都是有目的的,他們選擇把表扔在這裏,就一定有動機。
“去他娘的破表吧!”哥飛起一腳,把地上的表踢了起來,砸在牆壁上彈得老遠,罵道,“姓秦的是存心要害咱們……”
罵到一半就不罵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問:“你剛才看到啥了?”
“操!”哥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表,貼著牆壁照來照去。
手表微弱的光亮下,牆壁上隱現著一個個橫平豎直的大字:
“諸掘此墓者,棄生孝於不顧。妄入此門者,棄生壽於不顧。”
前一句是在罵娘,意思是:你們這些人敢挖我墳墓的話,你們他媽都不得好死。
後一句是在威脅,意思是:妄想從這個門裏進去的人,那就是不要命。
哥看得火氣直冒,破口大罵:“操你大爺的,老子就是來挖你墓的!老子就是不要命了!有本事你開門啊!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