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兒。”德妃還要試圖相勸。
暮蓮澈卻已站起了身子,“母妃,兒子還要去叩見父皇,就先告退了。”雖然不會親自參加與東涼的戰事,但是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一點也不插手於此事。
德妃隻得放行,她該勸的都勸了,隻是她這個兒子的心思她真的摸不透也猜不出。
暮蓮澈獨自一人走在去玄清宮的路上,那一路也是必經過清梨宮前的,想起昨夜裏芸夕對他的宣告,她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她的深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上他而不可自拔的,會的,隻要以一顆心來換得她的心,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冷了多少年的心因著芸夕而有了溫度,那份欣喜與興奮與渴求讓他不想放棄,無論怎麼樣他都要爭取。
又到了玄清宮的蓮齋堂,周公公迎他而入,“三王爺,皇上剛剛還在念叼你呢,說你一準會來,卻不想你真的就來了。”踏進門檻,周公公就樂顛顛的向暮蓮宇極稟道,“皇上,您可真是神算呀,三王爺果然到了。”
“哦,進來吧。”一邊低首批著手中一份奏折,一邊吩咐道。
暮蓮澈幾步走到暮蓮宇極的麵前,請安問禮,這才畢恭畢敬的坐在周公公搬過來的椅子上。
暮蓮宇極收起已批好的奏折,抬首看向暮蓮澈,“澈兒,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朕要看看朕猜的對不對。”慈和的笑向暮蓮澈,暮蓮宇極心有成竹的追問。
“父皇,那兒臣就直言了,雖然這一次東涼之戰兒臣與父皇所想背道而馳,但是兒臣依然尊重父皇的選擇,不上沙場,兒臣也可以在後方為戰事出力,所以兒臣今日不為別事,隻為向父皇請命籌劃糧草事宜,這一場戰來得太急太快,從知曉到父皇今日宣旨,前後不過幾天的功夫而已,而我大周朝從父皇開國創業到如今也不過近十幾年而已,雖然國泰民安,國庫卻是空虛,如果父皇信得過兒臣,兒臣就力薦自己籌劃糧草。”這一些,就在暮蓮宇極著周公公宣聖旨時他便已想到,卻到此時方才向暮蓮宇極提及,目的就是不想讓自己太張揚而惹人注目。
暮蓮宇極爽朗大笑,“哈哈,不愧是我暮蓮宇極的兒子,竟與我所思不謀而合,這宮中百官你不說個個熟悉,卻也都是識得,再加上你的皇子之位,沒人敢博了你的麵子,父皇就準奏了。”這正是暮蓮宇極眼下最為棘手之事,由他親自出麵削減開支勢必會引起一起大臣的怨懟,麵子上也過不去,如今暮蓮澈出麵理順,再加上還會有王丞相從中相幫,那凡事便無不成之理,他哪有不應之說。
“謝父皇。”從見到暮蓮宇極麵上笑容的那一刻,暮蓮澈就知道了自己的在暮蓮宇極心中的地位並不次於暮蓮卓了,“隻是父皇,日後如果兒臣辦妥了這樁差事,兒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父皇能應允。”到時候乘著父皇高興,那麼他與芸夕的事也就要浮出水麵了,那時暮蓮卓也早已在千裏之外,隻要父皇做主,沒有什麼事情是不成的。
暮蓮宇極何等精明,暮蓮澈的話語一落,他就想起了禦林園裏暮蓮澈的變化,如果他猜得沒錯暮蓮澈必是為了芸夕,但是他卻不能輕易的答應了暮蓮澈的所求,他給過芸夕承諾,留她在宮中不過是要陪他一年半載的,至於她的親事他還是要尊從她的意見,微一思量,暮蓮宇極也不直言,隻笑道,“澈兒的心事父皇猜不出,不過不管是什麼事,隻要當事人都同意了,那麼父皇也絕無反對之理。”言下之意,如果是他要娶芸夕為妃,那麼就必須征得芸夕的同意。
暮蓮澈心裏一頓,卻知道有些難度,芸夕心裏的最愛並不是他,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也要爭取,說不定這世上就會有奇跡出現,說不定芸夕就會同意嫁給他呢,“父皇金口玉言,今日之語兒臣謹記,日後定當實現。”
“哦,澈兒呀,你也不小了,朕這八個皇子,除了小七和小八尚小,就隻有你與卓兒已過了娶親的年齡還未成親了,澈兒有中意的盡管向父皇說出來,也讓這皇宮裏添上一喜。”其實不管芸夕嫁給誰,隻要她開心快樂就好了,她身上總有一根線牽著暮蓮宇極的心,先時他一心要據她為已有,可是相處了幾次之後,這樣的心竟然漸漸的淡去,那女子她有一份清淡如水的清靈之氣,會有不經意間化去別人的心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