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月芯扶著淑妃就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才開了門,秋風便瑟瑟的吹了過來,有些冷,引得淑妃皺了皺眉頭,“月芯,去把我那件前個才新作的風衣拿過來披上。”就要生產了,她萬事都要小心。
“娘娘,要坐轎子嗎?”月芯小心翼翼的問,這兩天淑妃的脾氣不大好,許是胎兒在肚子裏鬧騰的厲害吧。
“不必,悄悄去悄悄回來,誰也不要驚動了,說不定這樣走一走也就生了呢,這小家夥這兩天真是折騰人。”手拄在腰上,腰有些酸,真想讓小家夥快一點的從娘胎裏鑽出來,那時候她也就解放了,這般的年紀又生一個也算是自己將來的伴了,兒子大了不由娘,暮蓮卓雖是親生的,卻因為大了很少入宮了,真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就最貼心了。
一主一仆趁著宮中人皆是午休之時便悄悄的出了大門,直奔清心閣而去。
淑妃走得頗為吃力,也有些緩慢,走走停停的,胎兒始終都不住的踢著她,真是淘氣。
就要到了,她疲累的一笑,真想找個地方坐一坐,可是眼看著清心閣的院子就在眼前就又不想停下來了,終於到了門前,淑妃便停住腳捶了捶腰,一旁的月芯道,“娘娘,奴婢先去稟報吧。”
“不必了,不要驚動了才是,進去站一站問候一下也就走了。”她這樣子連坐都是難呢,按照她自己的估算,不超過兩天一定生的。此番來,她不過是想要探聽些月桃打聽不到的消息罷了。
月芯聽話的扶著淑妃走進了院子裏,果然,一路都是無人,想是飛蘇與水離也午睡了吧。
月芯輕輕的推開了房門,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就走進了芸夕的外室內,再靜悄悄的移了幾步就到了內室門前,月芯正要敲門,淑妃突然聽得屋子裏有說話聲傳來,那聲音象是水離與芸夕,她急忙向月芯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放下手不要敲門。
月芯會意,便退到了一旁。
淑妃貼進了門,仔細的聽著屋子裏的聲音。
“小姐,今日早朝皇上下旨封楊將軍為兵馬大元帥,封五王爺為陣前先鋒要前去邊域迎戰東涼了。”這麼大的事宮裏宮外都傳遍了。
芸夕一怔,“那五王爺下朝之後有沒有入宮見過皇上?”阿卓昨夜就與她說好了的,今日要進宮向皇上請婚的。
“聽說一下早朝楊將軍就邀他去軍機堂了,本來這些事後宮是都不知道的,隻是淑妃娘娘是五王爺的母妃,所以清梨宮裏五王爺的消息便傳得沸沸揚揚的。”
“可是他說過……”芸夕心裏焦慮,竟然衝口而出,差一點就說出了阿卓對她的承諾。
可是才頓了一頓,水離便開口了,“小姐,你有什麼心事就說與水離吧,從前在蝶戀水榭,小姐什麼事都是與水離說的,入了宮,水離發現小姐變了,與水離也再不貼心了。”
芸夕有些臉紅,她對阿卓的心事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好意思說,一個女兒家這般的不知羞的說起自己喜歡的男人,就算她從小在蝶戀水榭裏長大對這些毫不在乎,可是阿卓的名聲呢,所以每一次想一想她都沒有說出來了,如今水離終於提出來,這多少讓她有些愧對水離了,必竟水離連她自己與皇上之間的事情也說給她聽了,自己的心事再瞞著水離就真的有些不對了。
“水離,不是我不想對你說,實在是我不好意思說出口。”
“小姐說吧,能幫上小姐,水離一準就幫了,可是小姐不說,水離就什麼也不知道,當然就什麼也幫不上了。”
見躲不過,芸夕也不想瞞了,水離待她的心她比誰都清楚。
清了清喉嚨,芸夕悄聲道,“阿卓說他今日會向皇上請求與我定下婚約的。”芸夕說完臉已如胭脂般紅了一片。
水離促狹的掩嘴輕笑,“原來小姐的心裏早已有了人了,怪不得重病了一場呢。”
芸夕反應極快的起身扯著水離的袖子不讓她有逃跑的可能,再捏捏水離的鼻子,“臭丫頭,皇上還沒封了你的位份呢就學著欺負我來著,要是哪一天你真的成了主子,那我都不用活了。”
“小姐小姐,你這話讓水離難為了。”水離立刻止住了笑,一本正經的仿佛真當芸夕生氣了。
芸夕捶著水離的背,兩個人便扭在了一起笑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