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寒沒好氣地給她夾了一筷子青菜：“吃你的吧。”
有施索在，這頓飯不會冷場，她一頓東拉西扯，把舍寒得眉開眼笑，跟她分享起老婆孩子的照片。
聊到後來，舍寒突然問施索：“怎麼樣，你現在有沒有個人情況？”
“什麼個人情況？我挺好。”施索咬著菜。
“男朋友男朋友！我，你現在還單著？”舍寒問這話的時候，眼尾故意瞥向舍嚴。
又來了又來了，她就知道！施索把菜葉往嘴裏一送，道：“叔叔——”
舍寒本來在夾海參，聽見她這一叫，手一抖，海參掉回了盤子裏。
“——我真要叫你叔叔了，你能不能別老問這種中老年人才關心的問題！萬年單身有罪嗎？！”
舍寒菜也不夾了：“別瞎叫！”
對麵舍嚴垂眸，把最後一點啤酒一飲而盡。
飯後買單，舍寒搶著付錢，施索料到他這舉動，一把按住他的手機，兩人正爭論，一旁服務員“嘀”一聲掃完付款碼，了聲“歡迎下次光臨”，施索和舍寒轉頭，舍嚴收起手機，雙手插兜，淡聲道：“走吧，八點多了。”
走出餐廳，舍寒問他：“這次出門賺了不少錢？”
舍嚴：“夠生活。”
“工作不找了？”
“後麵試。”
舍寒：“正好，我還要在這呆幾。”
施索在旁問：“有朋友在這？”
舍寒回：“工作，我有個訪談。”
“你接受訪談？”
“嗯。”
“你什麼時候成明星了？”
舍寒解釋：“創業訪談，林道行不願露臉，我替他來。”
林道行是佳寶的男友，施索咋舌：“了不得了不得。”
起這個，舍寒問：“他們結婚你總會回去吧？”
“十月是吧？”
“對。”
“具體日子還沒定？”
舍寒：“還在看黃曆。”
舍嚴攔了輛車，他問舍寒：“你住哪？”
舍寒指了下邊上的酒店。
舍嚴：“不送你了。”又看向施索，“上車。”
施索跟舍寒揮了揮手，明電話聯係，她坐進車裏，舍嚴也跟著上，被舍寒叫住。
舍寒：“坐個出租車不用送，你跟我回酒店聊聊。”
“他不是送我，我們住一起。”施索解釋，又對舍嚴道，“去吧去吧，今晚跟你叔叔好好促膝長談一下。”
舍寒全然沒聽她後半句話，他一下上前，按住車門：“你們住一起了？”
“噢，我還沒告訴你吧，我現在跟嚴嚴住在同一棟公寓裏，共居形式的公寓，很有意思，你空了帶你去看看，現在晚了，你和嚴嚴先回酒店。”
舍嚴仍站在車門邊，他道：“等你空了再聊，今你早點休息。”
舍寒涼颼颼地瞪他一眼，才鬆開按著車門的手。
回程的車上，施索諄諄善誘：“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有什麼化解不開的矛盾，你看他千裏迢迢趕到這裏，是有工作，其實還是為了你，他雖然嘴上不，但實際上把你看得像命一樣重。”
出租車司機聽到這裏，忍不住看了眼後視鏡：“夥子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做男人可不能沒良心，要對得起老婆啊，看你朋友的，你老婆多重情重義。”
施索：“……”
舍嚴笑了聲，人往頭枕上靠，偏過頭，看了眼施索，：“知道了。”
也不知是回應司機還是回應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