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金辰逸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手,深怕弄疼她,眼睛發紅,輕聲說:“靈惜,你等著,我一定會把那老蚌精取出來。”
“掌櫃的,你打算做什麼?”祥叔發現這兩人都慢慢恢複了之前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向陸家勁和古染月看了看,古染月依舊昏迷,陸家勁還是滿臉猙獰,想來一定是受了重創或者強大的感觸才能把人性的一麵拉回來。
“我就和這老蚌精比比道行,必須有一個人去麵對它,騙它打開蚌殼,取出蚌肉。”金辰逸有些發狠。
祥叔跟了金辰逸很久,他深知這個孩子,向來精神,雖然做了一行冒險的事業,卻從很少失手,他的思維縝密,頭腦靈光,自然是一部分,更是因為他從不打無把握之杖,從來不讓自己和夥計們陷入無法控製的危險中,當然這次是個例外。可是現在的他,卻決定賭一把,拿自己的命賭一把。他和唐靈惜最相似的一點,便是對身邊人的那份擔當,絕不肯讓他人身陷險地,哪怕要犧牲自己。
“我和你一起。”唐靈惜撐著身旁的石頭顫巍巍的站起來,可是眼前的畫麵卻已經開始晃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失血過多,眼睛總是發黑。
金辰逸忙扶住她,讓她做好柔聲說:“你別亂動,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帶大家平安走出去。”
金辰逸心裏那股浮躁看到唐靈惜身上的血汙後一股清涼之氣便將那些浮躁澆滅了。
他將自己盡量精簡的裝備了一番,便出發了,這些人中,他和古染月是最沒武功底子的,古染月是女人,他卻一直多病。
金辰逸走到那老蚌精的麵前卻既沒看到那老蚌精,也沒看到金炎,原來金炎晚來了一步,陳不輸已經被那老蚌卷了進去,待他來又是勢單力薄,他之前被陸家勁傷了,動作也不敏捷,自己也被卷了進去。
金辰逸雖然心裏著急,可是他雖然平時裏毛病不少,但是每逢大事有定力,他安靜的站在那老蚌精麵前,既不攻擊,也不逃避,清空自己一切思緒。
那老蚌精,似乎有些忌憚,自己連吞了幾人,不免有些驕傲,人太渺小了,短短幾十年的壽命,最沒用的血肉之軀,還想跟深海裏的老妖精鬥法。太不自量力了。
蚌殼緩緩打開,裏麵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很濃厚很有生命力的綠意,這樣的場景金辰逸很熟悉,他在英國讀書時,自己在鄉下買了一棟莊園,便是這樣的風光,他非常喜歡那樣的綠,在柔和的峽穀裏,有一處洋房,外表簡潔,門口一把躺椅上,坐著嬌小的唐靈惜,她手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金辰逸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眼裏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