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變(4)(1 / 2)

我仔細的想想,母後的這句話未免有一點畫蛇添足了,她說出這種話,證明她與我一樣的,都懷疑秦韻。

看著母後這副消沉的模樣,我想用別的事情來使她轉移注意力,也讓我轉移注意力,衷心來說,我不希望我懷疑秦韻。

剛剛我碰到良妃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話題,不會讓她心有千金重,也不會讓她輕視這個話題。

我告訴她:“我看到小皇弟了。”

電光火石之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

秦韻,小皇弟。

小皇弟出事的時候我與秦韻針鋒相對,他不喜我的做人方式,我卻笑他為人幼稚。

如果說在我送出小皇弟香包之前誰動過我的香包,那隻有兩個人,阿蠻,棋染。

阿蠻絕對不可能在我的香包上麵動手腳,那麼隻有棋染,棋染當時和秦韻走的那麼近,而且我聽說是秦韻送了小皇子一盤罕見的水果,小皇弟吃了之後才中毒的,那盤水果當時禦醫試過,是沒毒的,但是加上我香包的香味,那就不一定了。如果我沒有猜錯,我的香包和那種水果是相生相克的。

在小皇弟收到水果之前,棋染也給我一份這樣的水果,說是別人托她給我的,我那時候沒問她到底是誰送的,也不想問。碰巧我當時牙疼,所以就賞給下人吃了,所以她們真正的目標,其實是我。

因為我的一時興起,才讓小皇弟受了這種無妄之災。

既然不能對付我這個唯一的公主,那就對付唯一的皇子吧,皇子比公主更加的重要,意味著損失更加的慘重。一切如浮萍浮之水麵,我卻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我的喉嚨仿佛被灰塵布滿。

這一切的推斷都合情合理,如果他們造反這個假設成立的話,他們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養精蓄銳,很早就開始用手段削弱皇家的勢力,父親人老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皇子,如果皇子也去世,對整個皇家而言,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隻剩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我真的忍不住要讚歎一句:真是好計策啊,環環相扣,步步緊逼。

母後看我的神色不對,慌張的問道:“是不是良妃欺負你了?”

我搖搖頭:“隻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之後的談話我也沒有絲毫的心情繼續下去,這個假設在我腦海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該如何抉擇?

母後見我心不在焉便早早的遣我回府,我也沒拒絕,我知道現在的自己需要冷靜。

路上阿蠻終於忍不住問我了:“公主,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麼?我這是傷心,被同一個人背叛兩次的感覺是怎麼樣的?而且兩次都是致命的威脅,如果上次不是機緣巧合,或許我就沒命了。

我一邊走一邊問背後的阿蠻:“你這麼大了,都沒有喜歡一個人麼?”

阿蠻坦誠的搖搖頭,有些失望:“我怎麼可能有喜歡的人啊,公主不要取笑我了。”

沒有喜歡的人,自然就不懂喜歡一個人的疾苦。剛開始重生的那段時間,我曾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讓秦韻左右我的生命,可是當真正愛上的時候,我還是敗得一塌糊塗。愛情最忌諱的就是紙上談兵,你不親身體驗,永遠不會明白其中有多少的百轉千回。

我贈他一片癡心,他卻賜我一場傷害。

我搖晃自己的腦袋,爭取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混亂的事情。

或許是我走的太匆忙,在拐彎處與一位宮女相撞,她手中的茶水摔了一地。她看清楚來人是我,臉上的表情異常驚慌,我也不是什麼萬惡的主,可她卻驚慌成了這個樣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使勁的磕頭。

我篤然覺得很可笑,我已經離開宮裏有幾年了,這宮女為何對我如此懼怕。

我麵色陰沉,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內心:“你是哪家的宮人?”

那宮人低頭畢恭畢敬的答道:“回公主,奴婢是太醫院的,負責給各位娘娘送藥。”

我眉頭一挑:“你這是給誰送藥呢?”

她神色有些變化,不過一會就恢複如常:“奴婢是給皇後娘娘送藥,皇後娘娘每天都會要這樣的一碗安心湯,已經八年了。”

八年了!我聽到這個詞忍不住麵色微微變化,碰巧幾個侍衛巡邏,我站在遠處指著那個宮女對他們不容置疑的說道:“把她給我拿下!”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我公主的身份擺台麵上,那些侍衛隻是愣了一下便聽我的命令把那名宮女禁錮住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