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我的眼神異常有趣,像是在逗小動物一般:“你不怕我在蘋果上麵下毒。”
我朝他嘶牙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下毒,你是說七情麼?”
在我說出七情這兩個字後他瞳孔收縮,氣息沉浮不定,墨黑的眸子頓時眯成了一條線,上下打量著我:“你是怎麼知道有七情這個毒的。”
我故作迷茫,天真無邪的答道:“書上看的啊,聽起來挺厲害的,可是書上介紹的隻有寥寥幾筆,我對這個很好奇。”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眼瞳在眼眶裏上下流轉:“不管你在哪兒看到的,這件事對於秦家來說都是一個禁忌。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是不應該問的。”
又是秦家,我在這幾天反反複複的聽到秦家的名字,秦家真的那麼厲害嗎?
見他不許我談起,我把臉拉攏下來,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他在坦白與不坦白之間流轉不定,許久他才終於開口告訴我,七情,顧名思義,是關於感情的,沒有人可以避免,身中七情後前兩天並無什麼差異,隻是感覺胸悶氣燥,但三天後便感覺心疼的撕心裂肺,並無藥可救。固然可怕,但這藥也有一定的局限性,必須口服,不能混雜在任何液體和固體中,就算是水,也不行。
我聽聞後對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他依舊是那副翩翩公子潤如玉的模樣:“因為你的親身母親也中過這種毒。”
現在我已經來不及想他為何知道這麼多的秘史了,我腦袋裏麵已經被巨大的信息量塞滿。
既然戚瑜有這種毒藥,並且我母親也是十五年前生我的時候過世的,那就是她毒害的我母親。
但林鵬又說了,這件事是秦家的忌諱,那我母親與秦家肯定有不一般的關係,暗中調查得知,我的母親姓秦,所以我的母親與秦思遠肯定是兄妹,這也就解釋清楚為什麼秦思遠發現我大哥知曉了他們秘密籌劃的事件後而不趕盡殺絕的原因了。
這些人的關係的確挺複雜,那為何我母親死在了白府,而秦思遠卻不追究呢。
或是戚瑜的娘家牽製住了秦家,不然就憑白府這一小小的勢力,怎麼可能穩定了秦家十五年。
我在疑惑,還有什麼是林鵬不知道的,沒準他也知道戚瑜的手中有七情呢,我絕不相信林鵬就像我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他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我的發覺。
“這些事你都知道,為什麼不告訴別人,還有,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坐在他的對麵,眼神企圖看出他的偽裝。
他慢慢的呷一口茶,說不出的愜意:“白姑娘你想多了吧,我就是貨真價實的林鵬啊。”
絕對不可能是我想多了,他根本沒有必要跟我說這些,但是他都一一的告訴我了,明顯是幫助我的,但我與他無親無故,難道他是受人指示,那又是何人有這麼大的能力往林府中間打下一顆棋子呢。
我斷定他決計不是宴卿書的大哥林鵬,至於是什麼時候調包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在我遇到他之前。
如果是真的林鵬根本不可能了解那麼多的事情,就算林府再有能力,也不會調查到這些。
我斜眯著眼看他,真想看看偽裝背後的他是什麼樣子的。
從一開始與我合作就是他故意為之,他知曉了我的行動,所以在錢莊門口故意演了一出戲,讓我萌生和他合作的意思,讓後再一步步的推波助瀾,讓我覺得他隻是徒有一些小聰明,並不是不可戰勝,一步步的引我入局。現在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我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我不禁暗道:真是好計策。我一直以為我到最後可以勝過他,結果他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我去幫他對付宴卿書和秦韻,因為我的臉長得極像公主,所以對付他們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不然,就算是他的聰明才智,對付兩個人也極其的困難,很有可能會翻船。
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憤怒,虧我一直以為我跟他是合作關係,結果他一直都是利用我,一直借我的手為他鏟除異己。
就算現在我想退出也絕無可能,宴卿書已經看到過我了,我現在走反而讓他生疑,他絕對會不計代價的把我抓回去。
我的後背不禁冷汗淋漓,如果我遲一點發現的話,我是不是極有可能會被我眼前這個表麵人畜無害的人玩死?
我的聲音有一些憤怒,其中還夾雜一些顫抖:“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你根本沒把我當做合作的人,你隻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