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知曉了我的身份後,我叫著白府家主爹都覺得異常別扭,但我是以白疏的名義生活在這個世上,必須這樣叫。
必須要想辦法把我爹和大哥解救出來,還要想辦法把我的全部記憶都恢複。
我驀然有些頭痛,從來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居然這麼多。
這一夜睡得很沉,小淩第二天費了千辛萬苦才把我從床上叫起來,我想起以前我是不願賴床的,難道宴卿書的床上有魔力?
我慢慢的搗鼓宴卿書的床,發現他的床竟然是用檀香木製作而成,怪不得我總是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見他如此揮霍,我在心裏不禁暗罵:“有錢就是不一樣。”
小淩為我梳了一個平常的頭飾,我並未說什麼,在林府,我們最重要的就是低調。
剛一打開房門,清風拂麵,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林府的占地麵積比白府大一點,風景也更加的優美。
百花齊放,爭相鬥豔。
下人也比白府多,至於下人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一絲的疑惑,似乎並不知道我是誰。
這也難怪,來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床榻上,並未出門,他們不認識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穿過林府的大彎小道,停在了林家主的書房前。
侍衛見我素未謀麵,便用冷淡的語氣警告:“現在老爺在裏麵,閑雜人等請離開。”
我語氣恭敬,微微垂首:“請稟報一下,說是白府小姐白疏求見。”
侍衛剛開始還冷冰冰的臉聽到我的名字之後便舒緩了很多。就算他沒有見過我,也是知道我名字的。
他的語氣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剛開始還凶神惡煞的,現在變成了恭謹:“白小姐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報。”
我笑著點點頭,並未追究剛剛他不禮貌的行為。
侍衛出來後通知林家主讓我進去,我神態自若的跨了進去。
林家主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半響他中氣十足的聲音才遠遠的傳來:“剛開始我在疑惑,為何卿書會選你,現在看來也不全無道理,至少你長得十分神似公主。”
我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他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不要把自己太過於當一回事了,再怎樣我也隻是一個替身罷了。
我極快的調整好情緒,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是,白疏受教了,白疏從未覺得公子看上我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還不如直接挑明了,雙方打暗語都累。
他饒有興致的打量我,似乎並未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把話挑明白。
“坐下吧。”雖說是讓我坐下,可他的語氣依然那般不容置疑。
林家主與我記憶中的一個影子是那麼的相似,我的父皇。
他們都是野心勃勃,霸氣側漏,我的父皇體現在朝政方麵,而進老爺體現在經商方麵。
對於林家主來說,白府掌握的那些產業,他有本事收入囊中,可他不願。
一個勢力過大便會引起朝廷的打壓,所以林家主並未吞並白府的產業。
我走到椅子邊坐下,林家主低頭疾筆,不知在寫什麼。
我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如同真正的大家閨秀般。
許久他才抬頭,眼睛裏的銳利似乎要看穿我心中的真實想法:“你怎麼看我的兩個兒子?”
至於他說的兩個兒子,自然是林鵬和宴卿書,我疑惑他為何問這樣的話,但卻百思不得其解。
“我認為林鵬比宴卿書更加的能成大器。”說完我便抬頭望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哦?”他稍稍有些驚訝:“此話怎講?”
“林鵬更加會為長遠的事情做打算,可是宴卿書會為感情所羈絆。”
他滿臉笑意:“白府的小姐,算是我小看你了,不過你覺得你這樣我便願意護你周全麼?”
我盈盈笑意,信心十足:“你會的,因為你不敢賭。”
他笑得更加的肆意,眉目間還有時光逝去所留下的皺紋:“好一個不敢賭,就憑你這句話,在我林府中你可以隨意。”
我急忙謝恩:“那便謝謝林家主了。”
今天父皇可算是給了我一個極大的驚喜啊,林鵬是他的人,竟然連這白家家主也是他的人。
至於宴卿書是白家主的兒子,隻不過是他們製造的假象而已,宴卿書被騙了。
就算沒有我在,宴卿書和秦韻也會被我父皇安排的這些棋子逐個擊破。
林鵬必定把我的身份和林家主說了,所以我說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