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越來越近,秦韻的麵容上浮現出了焦急之色,一時卻脫不了身。
正在此刻,宴卿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然而至,侍衛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與宴卿書對轟了一掌,兩個人都各退了幾步。
我適時的出聲:“你們幾個在幹嘛?”
侍衛瞥了我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殺機,但卻很好的被他隱藏了去。
他跪在遠處,聲音透徹:“白小姐,林老爺派我們來保護你,可是卻發現有人圖謀不軌,請小姐移到別處,我等誓死保衛小姐安全。”
聽到這邊發出的聲音,秦韻和那兩個侍衛也停止了打鬥,都站在各自的陣營中,不過宴卿書和秦韻顯然並沒有靠得太近,他們都對對方有警惕之心。
宴卿書俊美的臉龐浮現出了譏笑:“你們可真會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你們明明就是想害死她,你當我不知道?”
我一直緊緊的皺眉,在猜測他們誰真誰假。
侍衛的語氣更加的誠懇:“小姐會看到我們的忠心。”
宴卿書不由氣急敗壞,卻被秦韻攔了下來,他的話語更加的簡單:“你相信我們就跟我們走,不相信我們就留在這裏。”
他總是和以往一樣,不動於聲,不喜於色。
想到宴卿書下午跟我說的那番話,還有剛剛侍衛看我時冰冷的眼神,我就覺得不寒而栗,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會那麼的困難?
我淡淡的開口:“我哪兒都不去,如果你們要打就繼續打吧,不打就回家睡覺了,還有啊,就算你們還沒有盡興,也不要在我房外打拚了,吵死人了,我還要睡覺。”
說完我便走了,留下一臉驚駭的他們。
他們不知道,這半年來的經曆讓我生生死死過無數次,有時候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醒來卻還是嶄新的一天,經過這麼久的磨礪,我早已不懼怕死亡,而是懼怕死不了。
每次我感覺自己的生命將要流失的時候,我總會對世界告別,結果卻發現我還是活著的第二次又經曆死亡的恐懼。其實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未知才是可怕的。
在我走後不久他們也各自離開了這個地方,今晚想必他們也不會兵刃相接了吧。
不過那個侍衛的眼神,我當真讀不懂,雖說被他很好的掩飾了去,但是我看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殺機。
林家主,他到底想要幹嘛?
想不通我索性就不要想了,沉沉的繼續睡覺,我就是那種隻要不是天大的事情我還依然睡得著的人,我的經曆讓我習慣了刀劍上舔血的日子,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止死過一次了。
第二天出奇的天晴了,並沒有昨日的烏雲密布。
小淩看著我們的包袱,出於好奇的問道:“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去秦府啊?”
我抬頭望著前方,心思早已不在這裏,漫不經心的開口:“遲會吧,等我想通了再說。”
現在我無疑就是糾結昨晚他們五個人到底想幹什麼,我應該繼續留在林府還是應該前往秦府。
仔細的衡量是非利弊之後我才終於做了決定,去秦府的。
第一,既然秦韻和宴卿書昨晚有能力潛到秦府來,那以後肯定也可以,就算我繼續躲在秦府他們也一定會找到。
第二,如果他們想要殺我,肯定不會如此的大費周折,如果昨天沒有下雨,我已經前往秦府了,他們想動手在秦府動手就可以了,何必在這裏呢。
第三,如果宴卿書要害我,昨天當著棋染的麵他就直接拆穿我了,何必用如此不恥的方法呢。
想到這些,我便鬆了一口氣,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林家主的侍衛會來害我,難道是林家主吩咐的麼?
但是我跟他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嗎?而且他還是我的二叔,我肯定是不會相信他會害我的。
或許那三個侍衛是棋染的人吧,有兩個我不是沒有見過嗎,肯定是棋染派來殺我的。
如此一想。我便豁然開朗。
我讓下人通報了一聲二叔,說我就要走了,而且我也不準備去與他告別了,最後我讓那個下人告知他,他的東西,我會還的。
至於我所說的東西,我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就是那塊被我吞到肚子裏麵的玉佩。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感覺玉佩在裏麵怪怪的。
小淩好奇的瞥了一下我的表情,再好奇的瞥了一下我的肚子,臉上有著疑惑,卻並沒有說出口,而我也不屑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