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兒說賀博銘的話,具體的哪些?”厲蒼衍可不想這樣模棱兩可的訊問。
崔明英道:“謝菲兒拿他跟賀鈺比較,說賀鈺可以持續一個小時折騰,賀博銘也就隻有短短三分鍾,三分鍾有時候還需要醞釀很久,老男人已經不行了,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有幾個錢算什麼,沒有那個能力了還想生孩子,生孩子自己都不能做,還得去醫院找醫生輔助,不是男人!”
厲蒼衍聽後表情是很奇怪的,裴傾看過去覺得他那表情像是想要笑又十分隱忍的樣子。裴傾偷偷看他,被他發現,他忽然眼神陡然掃過來,對上裴傾的絲線,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彙,裴傾心虛,別過臉去,厲蒼衍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賀博銘這種男人很衣冠禽獸,他在那方麵以前需求很大,一個晚上得折騰三五次,那時年輕,後來怎樣我不知道了!我曾經跟他吵架,說他不是男人,一點不顧及女人的感受,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碰過我!”崔明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的悲哀猶如一潭死水,讓人心裏直歎氣!
“就這麼幾句話,構成了殺人?”厲蒼衍的語氣裏顯然帶了懷疑。
崔明英道:“大概是謝菲兒喝的太多了,口無遮攔,我聽到了,她說這孩子不是賀博銘的,是她在夜色跟人鬼混懷上的!賀博銘大概因為這個動了殺機!他這個人,要臉麵,動怒了!”
“那麼他在那方麵真的那麼差?”厲蒼衍覺得如果真的那麼差的話,幹嘛要去夜色找女人,這不是丟人現眼嗎?明明知道自己不行,還要一次次去實驗失敗,這不是變態嗎?
“我不知道!”崔明英搖頭。“自從生下賀鈺後,我們兩個就再也沒有過夫妻生活,他行不行我不知道,所以無法給你們答案!”
裴傾心裏一驚,那麼多年了,快三十年了吧!崔明英跟賀博銘居然沒有再有夫妻之實,這對夫妻大概隻剩下了利益,沒有了感情,也許一開始就沒有吧,才會這樣悲哀!這樣的婚姻,有,又有什麼意思?
她對婚姻徹底的感到了複雜,眼神也不由自主地偷瞄厲蒼衍,厲蒼衍這次直接轉向她,視線裏是吃果果的情緒,很熱烈,好似在告訴裴傾,他一定不會浪費那種資源,他會跟她過夫妻生活一樣!
裴傾的臉騰地紅了,再度轉向別處!臉紅自己居然胡思亂想,人家厲蒼衍眼神裏怎麼會有那種情緒,他們又不是夫妻,怎麼會有夫妻生活,就算有了,那也不過是一時男女歡愛,算不得什麼!她自己多想了,她不由得惱怒自己的自作多情!
厲蒼衍才又看崔明英,“你覺得哪一句話是構成他動怒到失控的原因呢?”
“應該是賀鈺和謝菲兒在一起過刺激了他,而謝菲兒又說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比賀博銘強百倍,她跟他做一點都不舒服!”
厲蒼衍聽後又問了幾處小細節,關於刀傷,作案工具,她都說的分毫不差!
等到她說完,厲蒼衍才說:“崔女士,您兒子沒事!一開始他來自首,我們就已經排除了他,現在,關於您跟您丈夫,我們還需要一些技術細節來確認,比如指紋,你們是用什麼來消除的!”
崔明英明顯一怔,聽到賀鈺沒有事,她又似乎鬆了口氣,看著厲蒼衍的眼神裏卻多了一抹掙紮的恨意,她又把視線轉向裴傾,裴傾別過臉去,沒有跟她對視,畢竟剛才她也是隱瞞了!
“崔女士,您現在還沒有排除可能,賀博銘先生之人你,而你也反指認了他,你們兩個現在都有嫌疑!”
“我可以跟他當堂對峙!”崔明英義正言辭的說。
厲蒼衍搖搖頭。“這個時候的人證沒有第三者,那麼你們兩個是沒辦法完全證明的!”
“那個指紋,我知道他用了一塊毛巾,謝菲兒家的廚房裏有手套,他後來戴了手套拿了一塊毛巾去擦拭刀柄,還有地上的腳印,另外他身上有血,他的衣服都被染了血,他脫在了何處我不知道,但是那天晚上他回家穿的衣服是不一樣的!這些都是證據,你們可以去找,找不到是你們無能!”
厲蒼衍微微蹙眉。“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
崔明英道:“我是沿著別墅後院下水管道爬出來的,那天正好別墅修管道,一個井蓋沒有蓋,本來賀博銘要帶我一起坐賀鈺的車子,但是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讓我兒子知道我在那裏,我還想掩蓋我好母親的形象,我也擔心我兒子知道了會難過!還有,我跟賀博銘達成了共識,隻要他不再找別的女人懷孕,把我兒子視做唯一繼承人,我可以幫他隱瞞,所以你們問的我恪守跟他的承諾,沒有說一個字,但是你們還是查到了,我沒有想到賀鈺會說,不過賀鈺不說,大概他跟他爸都難逃幹係,現在賀鈺至少是清白的!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