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一想到牧要放棄我,要慢慢淡忘我,我又覺得不甘心,我沒有愛過,我就要放棄嗎?可是如果接受他,我就變成了不道德的女人了。我不要被大家指指點點,我也不希望牧被別人指指點點,平時的他是那麼驕傲,我不希望因為我自私的愛把他拖入泥沼中。
唐哥和毅也來了,我隻是說了下鳴的事情,給我不少的打擊,但實情隻有我自己知道。
後牧也來了,我沒料到的,我知道這不是偶然,他知道我和樂斌來喝酒,我和樂斌、牧的話題都是不一樣的,隻有我和牧知道,我們在為誰痛,為誰醉。牧問我:“是不是我昨晚說錯了什麼”我反問他:“你說呢”牧說:“我知道”,眼中閃爍的表情一副手足無措,惶惶恐恐的樣子,我一個勁的灌酒,牧偶爾喝了一點,他用一種難以言狀的表情看著我,有痛苦有茫然,後來我喝醉了,他們扶我上宿舍。牧和丹不放心,把我送到醫院了。其實我非常的清醒,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逃避自己,逃避麵對的一切,我一直躺在醫院直到淩晨,牧、丹和樂斌一直在我身邊。
我沒有下任何決心,我也不知道該采取什麼行動,我知道牧愛我的事實,可我不敢接受,我隻想暫時性的麻醉自己,忘了這一切帶給我的痛苦。
1997年11月26日
我的天空暗得無光無色!
因昨晚的醉酒,頭昏昏沉沉的,沒有去上課,躺在床上,浸在冰涼的痛苦中,不願思維。樂斌和牧上來我們宿舍,我細細的看著牧的表情,牧是那麼緊張那麼在意,我和牧的講話很不自在,牧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
丹在旁邊照顧我,我看到了丹眼中對牧的深情,我決定采取行動解決此事。
中午鳴打電話過來,說複檢沒問題,叫我不用擔心,我鬆了一口氣,但心裏還是千滋百味,壓抑得想大喊大叫。
晚上我去上課了,見到了牧,他癡癡的看著我,我也傻傻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感覺同學們都已看穿我們的心思,這讓我惶恐。
丹問是不是我和牧有什麼事情,我說沒有,我低估了丹敏感的女人心。千百種感情交織在一起,沒人能夠體會我的心境,但我已恢複鬥士的勇氣,我開始有思維了。我決定28日和牧好好聊聊,徹底告別這段無人喝彩的所謂的“感情”。
1997年11月27日
今天舉行三人籃球賽,平時最樂瘋的我,今天特別安靜。我穿了條褐色的長裙,公主領的長袖,站在球場,形影落寞。我已經決定好了,我要打一場戰鬥,和自己的戰鬥,徹底告別這幾個月的癡癡傻傻。
晚上樂斌說讓我散散心happy一下,一起去唱K,平時的我是個麥霸,可今天興趣全無,我懶懶的靠在沙發上。
牧並不愛唱歌,自打認識他就隻會唱《沉默是金》,唱得還挺到位的。不過他今晚唱了三首歌,《不裝飾你的夢》、《舊情綿綿》和《不讓我的眼淚陪你過夜》是平時沒有聽過他唱的,或許是牧情到深處,或許是加州紅的音質太細膩,或許是牧的眼神太深情,我的心越發柔軟起來,我眼睛濕了,壓抑的愛讓我越發窒息,我知道我必須了結自己的情愫,逃離牧。
唱k回來在租書亭打電話給牧,約他明天晚上到天河體育中心,我不想再拖,我知道牧愛我,他不想傷害我,所以他隻能傷害自己。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他,我也喜歡他,至少他會覺得他的愛他的付出是值得的,同時我也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我要回報他一個吻,我知道這會是牧的初吻,彌彌之中我還是希望他永遠記得我,記得我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