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痛風也沒有什麼特效藥,況且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隻能像以前那樣,幫他捏捏揉揉。剛開始我蹲在床邊,久了腳開始發麻。隻好坐在床上,幫他捏著腳踝處和關節的地方。回國後,幾乎沒有這樣的肌膚之親。即使是手到之處,也覺得自己的手是發燙的,而牧的腳卻是冰涼,不知是緊張還是在意,手心都冒著汗。
想著牧明知道他喝啤酒配海鮮容易引發痛風,偏偏還拿著啤酒回房間喝,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和痛苦不堪,我想想就來氣,捏著他的腳,隨手就用力的拍打了兩下,嘟嘟囔囔咬牙切齒的小聲念著:“真是自找苦吃”。牧嗯嗯唧唧慢慢的說:“你幫我捏腳屈指可數,就那麼幾次,你還使用暴力,我幫你捏得可多了,每次都讓你滿意為止。”我氣鼓鼓的說:“你明知道你吃海鮮後不能喝啤酒,幹嘛還要喝呢?”牧迷迷糊糊的答道:“我忘記了。”隨後又指指他的膝蓋大腿說:“這也酸痛。”我正猶豫要不要幫他捏大腿這麼敏感的位置時,看著他痛得豆大汗水都滴下來了,隻好把手放在了他的大腿上。手一放上去,牧發出“絲絲”的聲音,我問:“怎麼啦?”牧卻吐出“你這妖精”四個字,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猶疑之際,牧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腰間,說“這也捏捏。”我問他:“到底哪裏不舒服呀,一會腳趾一會膝蓋一會腰的。”牧說:“身體心理都不舒服,你伺候伺候我吧”。看他如此無賴,我從床上站起來,準備下床回我的房間。牧一把扯住了我,說:“塵兒,別走,真的好痛,你今晚陪我一會吧,和你耍嘴皮我才會好受點”。
我知道痛風很難受,十年前那次,牧也痛了一個晚上,全身冒著冷汗,關節處甚至有凹陷,一下一下的突跳著痛,但不管如何,再怎麼痛,死不了人。熬過一個晚上,明天就會緩解了。我不想三更半夜的這麼和牧曖昧下去,鐵不定,他還要弄出什麼幺蛾子,讓我進退兩難。向來他就會把我吃得死死的,抓住我的軟肋,攻我的弱點。我掙脫他的手,卻不經意觸碰到他的後背,已經汗濕了,一定是很痛才會如此。
我可惡的心又開始軟化。以前他隻是腳趾處痛風,就已經痛苦不堪了,這次到膝蓋大腿處,疼痛可能比上次要強十倍,這一晚肯定很難熬。我隻好重新坐回他的身邊,替他輕輕的捏著。牧說:“我會補償給你的,以後幫你多捏腳”。我鼻子一酸:“不用了,就算是我現在還你以前對我的好。”
以前的牧,經常幫我捏腳,以致都成慣性了。我一般來例假前幾天,腳就會特別酸軟。記憶中好像是大一冬天,和欣一起在陽台洗被子,用冷水洗,腳踩在桶裏,覺得好玩,在冷水中泡了很久,結果中午的時候開始來例假,肚子鑽心的疼,兩隻腳也是酸軟。自那次以後,每次來例假前,腳就開始有反應了。穿高跟鞋逛街,隻要稍微逛多會,腳底就會很不舒服,出現酸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