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會兒話(1 / 2)

前,昨,我又連喝了兩酒,喝的爛醉如泥。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不僅傷身,還會誤事。但我沒有辦法,有的時候不把自己灌醉,腦子裏就會胡思亂想。想生命,想死亡,想那些站在我們頭頂的神靈,想你。

你是不是真的附身到別人身上來找我了?今我去蓬園見一個叫林思卿的丫頭。她簡直和你一模一樣,身嬌體弱,楚楚可憐。尤其她的眼睛,和你的眼睛一樣幹淨,從裏麵幾乎能望見自己。我初見她時,心中一陣恍惚,真覺得她就是你。可她不是你,我很清楚這件事,我很清醒。

我問你哥哥,你哥哥她和你一點兒都不像,還我會得像,是因為我太想你了。我覺得他的有幾分道理。

今我剛起床你哥哥就在我耳邊囉嗦,我喝醉酒後調戲姑娘,人家領著哥哥和父親一起找到了這裏。結果見到我時,我喝的爛醉,先是灌醉了別人的兩匹馬,又一掌拍死一匹。後來還打傷了武義,戲弄了夜神黑茫。

其實這些事我都知道,就算是喝醉了,我也很清楚自己都做過什麼。醉酒可以使我停止思考,但不能使我喪失理智。我喝醉,是為了讓別人不追問我為何要做某件事。

前晚上,我在雪地裏喝酒,喝著喝著突然想起東海龜島。那座島上全都是樹,遮蔽日,不見日月。我們剛到那裏時你很開心,在那裏沒有種族高低,沒有勾心鬥角,最重要的是,沒有人會阻止我們的愛。可你剛住幾就厭倦了,那裏太陰鬱,把人的心都染涼了。也怪我,明知道你好熱鬧,還帶你去那麼荒涼的地方。

想著這些,我情不自禁用腳在雪地上畫起法陣。那個丫頭就是那時出現的。她看出我是在畫法陣,躲在遠處偷偷觀望。我假裝沒看見她,畫完法陣躲到遠處。她見我離開,走上前催動法陣。我畫法陣從來不拘常理,隨心所欲,可她竟然能通過那法陣和我心意相通,成功施法。

無數樹木在那一刻拔地而起,遮蔽日,就如我們在龜島所見。可過了片刻它們就都幹枯萎縮,重變回法力,被風雪吹散。她和我所想還是有偏差的,她想到的是速生速死的攻擊性法術,我想到是可以永久生長的萬木之森。

但年紀就能領悟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

於是我假裝喝醉,邊從暗處出來邊大喊,“誰把老子畫的法陣用了!”

她聽見我聲音連忙躲起來。

“你出來!是不是看不起我!出來!不出來?好!咱們約架!蓬園往東千裏,我家就住那兒!你來找我!你看我打不打你!”

如果她真癡迷法術,她不會不來找我。如果她不癡迷法術,我也不在乎她來不來找我。

當晚我在葫蘆上畫了一個召喚法陣,依我所想,這法陣召喚的該是死神閻摩。但第二她拿到葫蘆後,隻召喚來了夜神黑茫。我想隻所以會這樣,一是因為她實力不夠,二是因為她沒經曆過生離死別。

我去找她時,她已經把自己與我相遇的經過告訴了她的家人。誤會解除,再加上我不喝酒時也算儀表堂堂,他父親對我的態度改觀了很多。而他哥哥仍然對我異常厭煩,我當即肯定他是個戀妹狂。

這戀妹狂其實還蠻有趣的,話做事處處都擠兌我,可惜腦袋不太靈光。我反駁一兩句他就無話可接了。更有趣的是你哥哥,他不知為何總刻意躲著戀妹狂,你要是看到那情形一定會笑出來。

他父親告訴我,他半年前就為女兒爭取到了參與皇家魔法學院考試的機會。以女兒的實力,一定能考進那裏。但自己畢竟屬於人級種族,皇家魔法學院裏麵的,全都是靈級和聖級的人。荒國表麵上允許低級種族學習法術,暗地裏卻是處處排擠。高等的魔法學院裏,幾乎沒有低級種族族人。還有些低級族人,因為顯露了過高的才華而被暗中殺害。他女兒資聰穎又生性涼薄,不擅與人相處,到那裏後不定真會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