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勸女兒不去魔法學院,女兒一定會答應,但她心裏卻絕對不會開心。
這半年來,他一直在為女兒找一個強大的保鏢,卻始終沒有合適人選。最終竟然是由他的女兒找到了我。
他,文墨、武藝還有我,都是隱居之人。他知道我們已經不想再幹涉世事,可他還是要來求我。
可就算他不求我,我也會保護她的女兒。因為其實並不是她找到了我,而是我找到了她。我找了她三年。
我告訴他,我不會是他女兒的保鏢,而是他女兒的老師。那個所謂的魔法學院,隻是那個丫頭要走出的,微不足道的第一步。我要做的,是讓她成為整片莽荒大陸最強的法師。
這之後,我和那個丫頭單獨聊了一會兒。
她父親的不對,她並非性情涼薄而是不善表達。你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候嗎?我把你和你的哥哥從地上抱起來,你們兩人都蜷縮著身體不敢回應我的擁抱。還有我第一次對你表白的時候,你被我嚇愣了,隻看著我一言不發。於是我也站在那兒默默的看著你的眼睛,直到你出了我愛你。
法師,除了智慧和精神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濃烈的感情。她的感情異常濃烈,不然絕不可能使用我的法陣。隻不過這些感情,出於某種原因被她隱藏了。
不管使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找到這個原因,讓她表達出自己的感情。我很擅長這麼做。
臨離開他家時,她父親問我何時出發去王城。
我告訴他,我要回家一趟,等我再回來就出發。
文靜,這一走,不知道過多久才能再回來。
你喜愛熱鬧,這裏卻是荒無人煙。我把你自己留在這兒,你一定會覺得寂寞吧!可是隻有在這兒,你的身體才不會腐爛。你不要怪我。
你一定在這兒好好等著,不要亂跑,我很快就回來。帶著你的靈魂。
他輕柔的撫摸著冰麵,眼神裏充滿愛憐,那感覺就像真撫摸到了冰中的少女。
過了許久,他從冰室離開,用巨石將門封住。這冰室是文墨借助湖底的然寒氣用法術造的,可以阻止屍體腐爛。
他從湖底遊回島上。
此刻已黑了,風雪仍然沒停,月光從雪花間穿過,也沾染了些許寒氣。他身上濕漉漉的,被這風雪吹著,月光照著,感覺很是寒冷。他拿過酒葫蘆,可是裏麵已經空了。
他轉念一想,今後要辦正事,酒,還是不喝為好。於是使勁一捏,把葫蘆捏碎了。
看著破碎的葫蘆,他想了很久很久,然後開始用那些碎片在地上擺法陣。
“文墨!文墨!”
“幹嘛?”文墨在屋裏應了一聲,然後急忙跑出來,一看地上的法陣,,“不會又是什麼召喚神的法陣吧?我可使不了那種法術。”
“我知道,不是召喚法陣。你催動了就知道了。”
文墨將信將疑,催動法陣。
隨著文墨法力的注入,那些碎片慢慢飄起,彼此組合,又變回一個完好無損的酒葫蘆。。
“你捏碎又後悔了?你布個法陣就為這點事?”
“是的,”他點點頭,“就為這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