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武義 上(1 / 2)

武義自就在武功很有賦,再加上異常努力,同齡人中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許多成年人也曾敗倒在他手下。

等他長到十五歲時,他的身體初步發育完全。他先是打敗了父親,又橫掃了家鄉的每一個武館。這之後,他的邊練武邊四處遊行,每到一處都要挑戰當地的武者,但沒人是他的對手。

十八歲那年,他在一個村莊內遇見一位老人。那老人當時正坐在屋簷下麵,倚著門框曬太陽。他皮膚黢黑,枯瘦如柴,除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外,其它皆與平常老人無異。

“老人家,”武義問他,“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武館或者隱居的武者?”

“怎麼?你要找人學武嗎?”

“哪有人配當我的師傅,”他年少輕狂,這些年又未嚐一敗,自然是意氣風發,囂張狂妄,“我要去踢館。”

“你這夥子,人不大,口氣倒不。”老人對他輕蔑一笑,“我雖然老了,氣力不足,但年輕時學的功夫還在。應該可以跟你比劃比劃。”

武義聞言一愣,“老人家,你可不要看我啊。”

“你也別看我。”老人言畢用背猛一頂牆,上身由仰邊弓,然後雙腿往後一蹬,身體自下而上騰飛而起。與此同時,雙手齊出直襲向武義麵門。這一招以低打高,凶險之極,要麼先打中對方,一擊斃敵,要麼被敵人擊中後腦,命喪當場。

武義見他勢不可擋,連忙後撤。可那老人雙腿微曲,又一猛蹬,仍是以下擊上,直襲武義麵門。武義側滾向一旁,險險避過第二擊。可那老人也順勢一滾,穩住身形,然後由蹲猛起,再擊武義麵門。

就這麼過了十幾招,武義已躲無可躲,擋無可擋,於是大聲喊道,“不要打了,我認輸了。”

老人聞言停手,坐倒在地,“認輸的正是時候,我也快沒力氣了。”

“求您老收我為徒。”武義連忙跪倒在地。

“我問你,”那老人緩過氣後,“武功是什麼?”

“武功是格鬥術。”

“錯了,”老人搖頭道,“武功是殺人技。講究的是在最短時間內殺死對方。能殺人,絕不傷人,能一招斃敵,絕不出第二招。你要拜我為師,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學的是什麼武功,哪能教你。要是真想修行,就去參軍吧,我的功夫都是在戰場上學的。”

他這一番話對武義來簡直是醍醐灌頂。

這幾年武義與人比武時,敵人若是武館的師傅,三招五式便可製敵。但若對方是從戰場上退役的兵士,卻要過二三十招才能險險獲勝。聽完老人的話後他在心裏一想,那些兵士出招無一不是快準狠,招招攻向要害。

大江以南的幸國,名義上仍是一個國家,實際上早已分裂成了海,山,江三個獨立的諸侯國,三個國家之間連年戰爭。武義雖然是江國人,但當時他正在海國遊曆,海國又經常主動挑起戰爭,他便加入了海國軍隊。

在戰場上經曆了幾場戰役後,他終於明白那些士兵的招式為何不合章法卻又能如此淩厲。因為在武館所學,一招一式均有定式,而且大多是為了應對一對一格鬥。但戰場上瞬息萬變,經常會陷入以一敵多的局麵,那時招式已經沒有什麼作用,唯有隨機應變,才能應付各種情況。更何況戰場上的對戰本就並非格鬥,而是以命搏命,若招式不夠凶狠,不能一招斃敵,很可能會被對方殺死。

初入戰場時,他心中上尚懷怯敵之感。第一次殺人,看到那人的血四濺而出,更是嚇得雙腿發軟,精神恍惚。但他畢竟常年習武,心性剛毅,沒過多久就習慣了戰場的生活。扭斷敵人的脖子,砍下敵人的頭顱。很快便成了和吃飯睡覺一樣輕鬆的事。到後來,他甚至特意將自己置於以少敵多的處境,借此來提升自己的武功,磨練自己的招式。

軍中主帥見他勇猛非凡,有萬夫莫敵之勇,便把他一步步提拔為大將。可即便官居高位,他還是親自帶兵衝鋒陷陣。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官職高低,隻是想提升自己的武功。慢慢的,軍中將士便給他起了個“戰神武義”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