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武義 下(1 / 2)

勾羿將鬥篷掀起一角,露出一道縫隙,一團黑霧從那縫隙騰飛而出,直襲向武義。黑霧在半空中化作一個手拿大刀的戰士,借衝勢朝武義縱劈一刀。武義右腿畫圓後撤,上身一轉,巧妙避過那一砍。與此同時直出左拳,一擊便將那黑霧戰士的頭顱直接貫穿。那戰士隨這一擊散作黑霧,但轉瞬又凝為一團,化回那個戰士。

勾羿又一掀鬥篷,三道黑霧同時鑽出。這三道霧也化作戰士,和先前那戰士合力圍攻武義。他們雖是四人,但彼此間配合的衣無縫,往往是四人同時出手,分攻武義四個部位。武義手中沒有兵器,便撕下衣服來卷他們的兵器。才攻了十幾招,武義便把他們的兵器全部卷落在地。又過不及十招,他就把他們全都打散回煙霧。

可還沒容武義喘口氣,那勾羿又是輕輕一動。原本被打散的煙霧再次聚為四個戰士,從他的鬥篷裏還又鑽出四個。

“林文!”武義喊道,“把我三棱鐧拿來。”

武藝幼年時喜好使刀,成年後隨著他氣力越來越大,刀對他而言已經太過輕巧。再加上久經沙場使他深諳大巧不工的道理,他便決定使用重型鈍器。金瓜錘,頁錘,狼牙棒,隻要是鈍器他都用過,他甚至還讓鐵匠為他特地打造,可他用起來都覺得不趁手。後來他跟了林超,林超見他沒有合適的兵器,就送給他一對鐧。

這對鐧的鐧柄處各紋了半張臉。一張的模樣像是一個女孩兒在微笑,這隻鐧長一米,七節三棱,除了那半張紅色的臉通體雪白,握在手中溫涼如玉。另外一隻鐧上紋的半張臉是一個女人在發怒。這隻鐧長一米二,九節三棱。除了那張臉是黑色的,其餘部分皆為血紅,握在手中炙熱如火。

他之前也用過鐧,不過那些鐧大都是四棱或者多棱,這鐧卻是三棱。他拿著那鐧,隻覺得其長度重量都無比適宜,仿佛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這也太貴重了,”武義接到手中撫弄一會兒,又遞還給林超,“我隻是個下人,怎麼受的起!”

“唉,這雙鐧確實很貴重,絕對比你想象中貴重的多。”林超抱住他的肩膀,“它們是別人送給我,但我其實受不起這雙鐧。”

“那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我自以為自己還是挺會看人的,要是你都受不起這雙鐧,世上就沒人受得起它們了。”林超,“至於這雙鐧和它們的主人接不接受你,那是以後的事了。”

“還有,”林超補充道,“如果有人問你這雙鐧是從何而來,就是鐧的原主人送你的。他要是接著問其它關於這雙鐧的事,你就不要再理他。”

自那之後他每都要舞鐧一個時辰,倒不是不想繼續練,隻是這一個時辰便把他累的疲憊不堪。若隻是身體上的疲累他固然可以堅持,但舞那雙鐧的疲累,是意誌力的幹涸,就仿佛是靈魂被那雙鐧從體內抽離了。

從埋骨山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帶那雙鐧。因為它們的威勢過強,即便用東西裹著,拿箱子裝著,還是會使靠近的人靈魂受迫。所以他讓文墨在那雙鐧旁布了個召喚法陣,要用的時候就由文墨召喚過來。

文墨把法力凝於食指,快速在空中畫了個法陣,心念一動,兩隻鐧憑空出現。林超知道文墨不敢摸那雙鐧,於是上前接鐧,將它們擲向武義。

黑霧戰士見狀去格那雙鐧,但林超知道他們必定要擋,擲鐧時暗中發力。那雙鐧各透一人,到了武義手邊正巧穩穩下落,倒像是被輕輕放在武義手中。

“這些狗有點本事啊!”

“是啊是啊!那白白淨淨的家夥剛剛用了召喚法術呢!還有長的最醜的那個,剛剛那一擲很是巧妙啊。”

“你們為什麼要注意他們呢?明明是那個叫林武的比較帥啊!”

先前那三女一邊看他們打鬥一邊嘰嘰喳喳的討論,隻有叫風的那個一語不發,靜靜看著武義。

“誒?你誰醜?我怎麼就醜了?你再一遍!我這叫痞帥!痞帥!”林超衝她們喊道。

“你莫要講話。”文墨一把捂住他的嘴。

風目不轉睛盯著武義,同時冷斥三女,“你們閉嘴!”

那些黑霧戰士無痛無感,更不能發出話和喘息聲。於是院裏隻剩下兵器相擊的金鐵之聲,以及武義沉重的喘息。

武義接鐧後雙臂一沉,隻覺得有無盡的力量從那對鐧上傳至全身各處。他左手持白鐧,格架截卷護住周身,右手持紅鐧,撩刺劈掃淩厲猛攻。那些黑霧戰士的氣力遠不及他,鐧又是以力取勝的兵器。因此他們向他進攻時常常被他將兵器擊飛,他向他們進攻則是連著格擋的兵器帶著身體一起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