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上下打量了梁發數眼,點了點頭:“梁發是吧!內功很強啊,你意欲何為?”
梁發道:“師叔隻聽一麵之辭,不去設法救人,在此浪費時間,恃強欺侮輩,當吾華山易欺麼?”
定逸先前被梁發從其掌下搶走嶽靈珊,已是大失顏麵;加之心憂弟子儀琳之事,心中焦慮,聽得梁發言語不敬,不由得勃然大怒:“輩,膽敢如此放肆!”長劍一閃已是當胸刺來。卻是知道梁發內力恐怕不弱於她,所以用劍。
梁發早有準備,長劍一出,如狂風暴起,直卷定逸而去。定逸一時不防,被梁發壓著連攻數十劍,退了十多步。
華山眾弟子見得梁發居然打得定逸師太連連退步,人人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模樣。
正僵持不下之時,何三七在旁叫道:“二位且住手”著衝上前來想分開二人。
梁發知道定逸是聽不得別人勸的,見何三七衝到近前,身形一轉,已是閃到了何三七的身後。
定逸長劍正奮力刺來,何三七暗暗叫苦,手中劍卻不含糊,連接十多劍,方才退開。
口中連聲道:“師太,且聽我一言。”
定逸雖然急怒攻心,卻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瞪視道:“是你。”
何三七笑道:“正是我”
定逸舉起手中劍怒道:“原來是你給華山派撐腰啊!”
何三七急忙道:“慢來慢來,何某可沒資格給華山派撐腰啊!師太且聽我一言可好?”
定逸瞬間已是聽懂何三七言中之意:“這麼一個華山輩尚且如此,何況心計深沉、大名鼎鼎、的‘君子劍’呢?”愣了愣,道:“你該如何?”
二人正在交涉,遠處有人高喊:“是恒山派的神尼麼?”
定逸聽得有人稱自己為‘神尼’,心中一喜,回身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
梁發對著何三七拱手一禮:“謝前輩援手。”
何三七目光閃動,打量著梁發意味深長的笑道:“無需如此,我也隻是不忍見同道誤會而已。”
話間,前麵二人已到了,那二人奔到臨近,隻見他們手中所提燈籠上都寫著“劉府”兩個紅字。當先一人道:“晚輩奉敝業師之命,邀請定逸師伯和眾師姊,同到敝處奉齋,晚輩未得眾位來到衡山的訊息,不曾出城遠迎,恕罪恕罪。”著便躬身行禮。
定逸道:“不須多禮。兩位是劉三爺的弟子嗎?”
那人道:“正是,晚輩向大年,這是我師弟米烏義,向師伯請安。”
定逸極喜受人奉承,見向米二人執禮甚恭,心下先自喜歡。心中又自思道:“這華山輩梁發不是好相與的,再鬥下去贏了無光,萬一失手就不好講了。”她性雖火爆,卻非愚蠢。心念電轉,口中道:“好,我們正要到府上拜訪劉三爺。”
向大年看向梁發道:“這幾位是華山那幾位師兄?”
梁發道:“在下華山梁發,這是我二師兄,這幾位是我師弟。”
向大年道:“原來是華山派的勞二哥、梁三哥,也請諸位隨我一起去。”此時尊稱梁發為兄,並不是年齡就,而是尊敬之意。
梁發笑道:“我等本想等大師哥一起,現在大師兄情況不明,我等卻要先去尋人。等找到了人,再來打擾。”
定逸哼了聲道:“想跑嗎?沒那麼容易。”
梁發沉聲道:“師叔,我等在此理論卻於事無補。必得先找到人,該當如何,自好處理。師叔對嗎?”
何三七目視定逸笑道:“此言有理。”
定逸愣了一愣,方道:“算你的有理,若是儀琳有事,恒山絕不與華山罷休。”又對著何三七道:“你老兒也休想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