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瀟瀟看著沈夜掛在嘴角的弧度,心裏卻是在慌亂不過,她怎麼又不怕死的撩撥起這人來,昏暗的地燈,魔鬼般陰笑的臉,燕瀟瀟想把自己的舌頭吞掉,逞什麼能啊自己?
可是,服軟的話確實在舌尖打好幾個轉也是說不出口的,憑什麼他花天酒地半夜回來,自己給好友送個行就不行!
“沈夜,別讓我討厭你!”
“嗬……你以為我在意?”
“斯拉!”伴隨著男人無情的話語,燕瀟瀟剛買的棉布睡裙成了一塊破布,轉瞬就被扔到床底。
燕瀟瀟眼看睡衣護不住,連忙伸手拽住自己的最後屏障。
“沈夜!你給我放開!”
“斯拉!”最後一點布料又扔到床底。
“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放開!沈夜你他媽放手!”
“嗬……別的男人可以,我不可以?別忘了你他媽現在還是我的女人,別他媽忘了你的義務!”
沈夜將自己也剝了個幹淨,見燕瀟瀟往杯子下邊躲,他大手一甩,寬大的雙人被翩然而下,扔到了最遠的牆角處。
燕瀟瀟本就不是沈夜的對手,此刻還帶著腳傷,她眼睜睜看著沈夜猙獰地壓過來,卻動彈不了一分。
“沈夜,你他媽這是婚內強奸……啊……”
猝不及防被貫穿,燕瀟瀟身體突然像是被整個劈開一樣,比初夜還要痛的厲害的多。
燕瀟瀟本來推拒著沈夜的手,因劇烈的疼痛本能的抓緊,在健碩的胸膛留下鮮明的幾乎映血的抓痕。
一口銀牙,緊緊地咬著下唇,本就蒼白的臉,更加灰敗,燕瀟瀟雙眼直直望向頭頂那盞懸鏡般的燈,可是眼前的淚水卻堆積在眼眶裏,讓她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多狼狽。
身上的人在進入以後,沒再動彈,眉頭緊鎖,青筋盡顯,額頭的汗水密密麻麻,他也不好受。
時間仿佛在這一秒靜止,隻除了呼吸的聲音。
沈夜抬起頭,看見燕瀟瀟兩眼無神的盯著房頂,眼裏蓄滿的水光搖搖欲墜,她卻連眼睛都無心再眨,空洞無神,了無生機。
麵對這樣的燕瀟瀟,沈夜突然沒有了生氣,也沒有了憤怒,隻覺得心髒被一隻大手攥住,隻剩滿腔的惶然與空寂。
這樣的燕瀟瀟是陌生的,像是全然沒有生機的玩具人偶,任人擺布,沒有呼吸沒有思維。
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俯下身子,抱住她溫熱的身體,將頭埋進她的肩窩,繼續動作起來,隻是再也沒有了粗暴與狠厲。
耳邊終於有了喘息的聲音,臉頰劃過濕濕涼涼的液體,他知道那是誰的淚水。
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燕瀟瀟的身體也一點點溫暖,隻是沈夜的心卻是越來越空,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流走,想伸手卻抓不住。
時間飛快,一個周轉眼就過,又到了探監的時間。
燕瀟瀟去找了燕敏敏,可根本逮不到她的影子,家裏一如既往的像是海嘯肆虐過。
她知道了以前的阿姨受不了燕敏敏,故意弄亂屋子還動不動給她氣受,自己辭職了,所以這個家就一直這麼亂下去了。
燕瀟瀟看時間緊迫,沒有等燕敏敏回來,自己去見燕江君。
燕江君比一個月前要瘦了許多,頭發也有些灰敗,曾經站在A市頂端的人,一夜之間身陷囹圄,跌入了深淵,饒是內心強大的人,也會受不了這落差的。
“敏敏呢?還是不願見我嗎?她一定怪我給她丟人了吧!”
燕江君失落的歎口氣,敏敏那孩子,他是了解的,都怪自己不爭氣啊。
“爸,你說什麼呢?敏敏她是學業忙呢!”
燕瀟瀟不敢和燕江君說實話,怕他知道了傷心。
“瀟瀟啊,你倒是趕緊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啊?難道你要爸爸老死在裏頭啊?”燕江君雙目圓瞪,甚是埋怨的看著燕瀟瀟,“我養你二十幾年,要你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