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漢一笑,道:“好!”
玉夢花這廂看看,忍不住又問美婦人道:“大嬸,不知你們如何稱呼?”
婦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眼中盡是慈祥,道:“我沒有女兒,就認你為義女吧!”
端木玉郎鬥然被這麼一說,刹那心中好一股熱湧上了眼眶,猛點著頭。
忽的,又想道:“我還不知義母怎麼稱呼,那怎麼可以?”
“你現在就叫我娘便成了!”
端木玉郎也不知怎的,忽然覺得名字並不重要了,當時脫口呼道:“娘!”
同這字的刹那,端木玉郎出刀。
這一刀好穩,穩而不快。
有如破一切風浪的山嶽,全然無可擋者。
一刀,破八虎。
那八個人抱臂而退的時候,眼中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真的。
就算虎頭山的八虎牙的八把刀不是端木玉郎的對手。
最少也可以擋上二十招。
為什麼連一招也擋不住?
十五丈外,樹梢上的那個人顯然也有點吃驚。
他萬壽幫幫主齊天魚的瞳子淩射到灰袍老漢身上。
很明顯,是這人的話激出端木玉郎的潛能。
潛能,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力量。
他看看,看看第二波每個人手上的機關盒。
笑了。
他有信心,對於吳不知手藝的信念。
“這八個人還是用一招解決吧!”
端木玉郎又聽到這句要命的話,忍不住叫道:“我的媽呀!你知不知道他們手上拿看是什麼?”
“什麼?”
“是『鬼匠』”吳不知的暗器機關盒!”“那又怎樣?“灰袍老漢挑了挑眉,又嘻嘻一
笑,撫須道:“兵器就是兵器,飛葉可以殺人不差於利劍!”
端木玉郎又是一震。
是啊,兵器就是兵器,又怎樣?
他朝飛袍老人做了個鬼臉,道:“再逼下去我的武功就是天下第二了!”
“第二?你怕輸誰?”
“當然是金劍狂俠獨孤九!”
端木玉郎說這七個字的時候,眼前的八個人突然出手。
很快,快的是機關盒裏的暗器。
端木玉郎一拗身,堪堪避過了,又駭然看見那在每人手上的方盒“轟”的一聲冒出“傘”來。
這“傘麵”是用精鋼緬鐵做的,一經開展後便是旋轉,大小的變幻著。更驚人的,是傘
麵上不時噴出煙霧啦、冒出利刃啦、偶爾發出個暗器的等等。
在他端木玉郎而言,前麵這些傘麵幾乎就是刀槍不入的護罩,如何攻擊?
又是一波暗器來。
他翻身躲過,也看看自己背後的情景。
那些暗器自己躲過,全射向了後頭。
他瞄眼中隻見那位婦人的手指一抬一捏,也不知怎的值一排排的打在地板兒上,好整
齊。
再看那老漢,就也不動的叫那些暗器在身前七尺便紛紛墜落。
我的媽呀,這些是什麼功夫?
端木玉郎沒有時間想,彈身而起。
便是,那八麵傘蓋齊齊舉來,往這當中擠壓而至。
端木玉郎猛可裏一墜,好快。
更快的是那柄臥刀。
刀已是如鞭劃圓一掃,掃的位置恰好是丹田氣穴。
傘落。
落地。
因為,拿傘的八個人全部都站不住了。
“好!”灰袍老漢笑道:“這招真是好得不得了!”
端木玉郎竟然還能回頭一笑。咧著嘴道:“老婆在看,不好怎麼行?”
端木玉郎聽了嬌嗔道:“別貧嘴了,好好應付吧!”
可不是,最後這兩人的模樣可怪了。
隻見他們的前胸掛了最少有二十來個大大小小的袋子。
每個袋子裏各冒出一顆昂首吐信的蛇頭來。
端木玉郎曾經和“紅骷髏黑道士”交過手。
可是,也沒這般的邪異呀!
他還沒吞完口水,灰袍老漢又嘻嘻一笑道:“怎樣?一招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