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逸問及夏憐冰的賭場收入問題,肖雲峰不由也看向肖雨煊,等待著她的解釋,因為在慶蒙城賭了一圈之後肖雲峰已經對賭場這個行業有了一定的了解,據他所知,即便是慶蒙城規模最小的一間地下賭場,一年下來怎麼著也能賺到近千萬幣珠,而‘福運來’賭場可比那些地下賭場的規模大的太多,就算‘福運來’是一間背負著重稅的正規賭場,利潤也不至於如此微薄,所以他也很想聽一聽肖雨煊會給出怎樣的一個說法。
“第一!”就見肖雨煊伸出一根手道:“冰少的‘福運來’是一家在冊的正規賭場,而黃鈺城對於這種賭場的課稅是純利潤的八成,這麼一來,‘福運來’賭場的絕大部分盈利就被城主府給征走了;第二,自從冰少接掌了家裏的產業之後便不允許賭場使用任何舞弊手段去賺取賭客的錢,你們也知道,有道是‘十賭九騙’,要是不出千作弊,賭場又靠什麼去賺錢呢?結果她定下的這條規矩幾乎等於是斷了她自己的財路????????????”
“你等等!”蕭逸打斷道:“不作弊就贏不到錢我能理解,可賭場裏麵不是還有‘抽水’這個賺錢的名目嗎?拋開別的不說,隻這一項恐怕就能讓賭場老板吃的滿嘴流油了吧!”
“唉!”肖雨煊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這個項目是能賺不少錢,可是你知不知道,其實‘福運來’賭場的一樓散客區和二樓貴賓區大多數時候都在賠錢,所以‘抽水’得來的錢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還要用來貼補這些損失,要是再算上課稅,那賭場的總收入可不就少的可憐了嘛!”
蕭逸笑道:“開賭場還能開到賠錢的地步,看來這個夏憐冰還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肖雲峰也搖著頭道:“老話說‘慈不掌兵、義不行賈’,夏憐冰這樣的人確實不太適合做生意!”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小煊,聽你這麼說,那麼夏憐冰應該是個很正直的人才對啊,可她的外號怎麼會叫做‘玉麵小霸王’呢?”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肖雨煊說道:“當時有三個家夥在賭錢的時候作弊,冰少就讓辰叔打斷了他們的腿,然後也不顧他們哀嚎哭叫,硬是拖著他們在賭場裏樓上樓下地轉了三圈之後才扔到了大街上,在場的賭客們見她如此凶惡,於是就給她起了這麼一個綽號!”
“那夏憐冰也能接受這個綽號?”蕭逸問道。
“怎麼不接受!”肖雨煊說道:“冰少還說這個名字起得好,霸氣十足,正合她的脾胃,她非常喜歡!”
“我說雲峰啊!”蕭逸笑嘻嘻地看著肖雲峰,戲謔地說道:“起初這個夏憐冰說要打斷咱們腿,我還以為她是在嚇唬人,現在看來這丫頭還真不是在開玩笑,要不是咱們手底下有點真材實料,今天咱們兩個隻怕也得先叫人打斷了腿,接著遊街示眾,最後爬著回家了,就看在咱們能僥幸逃過此劫的份兒上,回去以後咱哥倆也要喝上兩杯,好好慶賀一番才是哪!”
“什麼?冰少要打斷你們的腿?”肖雨煊聽了這話登時便瞪大了眼睛,驚道:“莫非是因為哥哥故意輸錢給她?”
“不為這還能為啥?”蕭逸說道:“小煊你是沒看到,當時夏憐冰的那張臉真是跟一塊剛從極地冰層之下十八裏挖出來的萬古寒冰一樣冰冷刺骨,一眼剜過來都能讓人心裏直哆嗦,幸好她出的題目正合我和你哥的胃口,否則我們兩個這會兒還趴在街上往你們家爬呢!”
肖雨煊翻著白眼道:“哼!誰讓你們也不問問我就去‘福運來’賭錢呢?如果早跟我說一聲,你們不就用不著冒這樣的風險了?”
蕭逸瞥著嘴道:“我們倒是想問你來著,可你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你讓我們問誰去?”
肖雨煊一臉的無辜道:“阿逸哥,你說話可要講良心!你以為我一早去哪裏了?我還不是替你們聯係冰少去了嗎?人家不辭勞苦為你們跑腿,不落好也就算了,反而落了一身埋怨,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你聯係了冰少之後又去哪裏了?”蕭逸追問道:“我們是今天下午才出來的,這之前那麼長時間不也沒見你回來嗎?”
“就算我要回來也得先找到冰少,跟她把事情說清楚才行啊!”肖雨煊爭辯道:“我之前不是說過,‘福運來’可不止賭場這一處產業,雖說冰少每天都會去巡視她的產業,但她究竟在哪兒我又怎麼知道?難道我找她不需要花時間嗎?”